“愛妃這麼晚來王後這裡是有何事啊?”
“臣妾聽說王後這裡禦酒坊出了新酒,一股腦地全送到王後這裡了,臣妾想對月小酌幾杯,就隻能來王後宮裡讨幾杯酒了。”
一旁的王後雖心有不悅,卻不能當着南靖王的面發作出來,荊昭愛喝酒,有一半的酒送去了她寝宮,另一半被大公主拿了去 ,說要給自己府裡的人嘗嘗。
“大王,這酒可都是你讓禦酒坊送來的,妹妹這是怪本後還是怪大王啊?”
“這。”貴妃沒想到居然有這回事,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她眼底掠過一絲輕蔑,轉而臉上浮現出尴尬的笑容,聲音柔柔的:“大王,都怪你,竟不告知臣妾,害得臣妾出醜,讓王後和兩位公主笑話。”
荊昭看着貴妃的表演,雖不屑卻不能表現出來,她和大公主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夾起一塊羊肉吃着。
“哈哈哈哈哈,貴妃,既如此,今夜你就留下,不醉不歸。”南靖王又被貴妃勾了去,大笑着起身摟住她。
貴妃邊應和着,邊看向兩位正在吃東西的公主。
眼神卻一直盯着兩人,皺眉道:“和瑛公主年紀也不小了,雖和離過一次,好歹是公主,我聽說周邊有好多部落想要求娶呢。”
荊昭一愣,看向身旁的大公主,隻見她毫不在意地喝酒,一個眼神都沒給貴妃。
王後嚴肅道:“和瑛的事就不勞貴妃費心了。周圍部落小國怎敢求取我南靖國的公主,也不看他們配不配。”
聽到此話的南靖王臉色沉沉,放開貴妃:“貴妃此次前來不隻是來讨酒的吧?”
被看出心思的貴妃一下跪在南靖王腳下,含糊其辭道:“冤枉啊大王,臣妾不過是聽說大公主府裡出了事,這才僭越了。若因為讓大王和王後不悅,臣妾隻能以死謝罪了。”
貴妃哭得梨花帶雨,南靖王最吃這一套了,立馬心軟。
“貴妃娘娘久居宮裡,除了父王與母後,好像從未同任何人提起過,您又如何得知呢?”
“宮人們嚼舌根子罷了。”
荊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也不再多說什麼。
南靖王看着貴妃,心中若有所思。
經過這麼一遭,吃夜宵的心情也沒有了,大公主要回去休息,荊昭也一同離開了。
“妹妹方才的意思,是我府裡有貴妃的人?”
“姐姐多多留心,以防萬一。”荊昭雖不确定,就大公主那個漏勺一樣的府邸,是該整頓一下了,“姐姐府中人口衆多,什麼時候混進一粒老鼠屎,那可說不準。”
大公主點點頭:“我明日就回去。”
“若有需要,姐姐盡管開口。”
翌日,荊昭剛起床就聽宮人來報大公主留了話,說她已經回府了。
今日早飯都是南靖特有的早飯,口味極重,但十分對荊昭的胃口,她吃過早飯後就坐在花園的秋千椅上休息。
也不知道徐江行和南風現在在做什麼。
自從找到了荊昭,徐江行每日都給大哥傳信回去,望他能派人前來相助。
兩人在街上酒樓吃飯時,遇到了六子。
任南風是認識的,他倆一問,才知道那兩匹馬的事。
“我爹怎麼這樣啊?”任南風握緊拳頭,等着日後回去了要找父親好好算賬,“六叔,你來南靖是不是我爹讓你來的?”
“非也。”
徐江行在老任口中聽說過六子的事迹,因為十分佩服他,說話時也多了幾分尊敬:“六叔,人已經找到了,但現在在南靖王宮。”
“王宮?”六子疑惑,“南靖王是個骁勇之人,從不強搶民女入宮為妃。”
“她現在是公主。”
六子思索片刻,試探地說道:“公主好啊,榮華富貴,我看就不用救她出來了。”
任南風不悅:“這公主你想當你去,她成了公主,那徐江行和誰成親去啊?難不成讓我們那個老皇帝下旨讓他和南靖公主聯姻?”
此話一出,吓倒一灘人。
“任南風!你現在越來越口無遮攔了,此話以後不準再說。”
“南靖和我朝不睦百年,聯姻真是無稽之談。”徐江行也不是不願意,隻是荊昭是假公主,兩國也不可能因為此事重修于好。
六子一拍桌子:“此事從長再議。”
“不行。”
“不行。”
任南風和徐江行異口同聲地說道。
六子不解:“為何?她現在是公主,不會有事的。”
“多留在這裡一天,就多一分危險,若是被南靖王發現她的真實身份,我們想要從南靖王宮救她出來,希望渺茫。”
幾人商量不出對策,隻好先按兵不動。
京城,長公主府。
看着院中的禁衛,長公主關上房門。
暗衛從房頂跳下:“長公主,大将軍已經離開了。”
“長公主,宮裡來人了。”
看着面前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男人,長公主跪下磕頭:“皇兄。”
“她是南靖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