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快下旨吧!否則國将不國啊。”一個老臣痛哭流涕地跪在禦書房,頭也不敢擡,“長公主勾結異國,意欲謀反啊陛下,要以大局為重啊。”
“她畢竟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妹妹。”當今聖上背對着大臣,盯着牆上的畫,他忽地問道,“愛卿,這畫上的人你認識嗎?”
地上的人擡起頭,有些看不清,隻好跪着往前幾步:“這,這是先皇先後。”
“你下去吧。”
“陛下!”
“去吧。”
看着畫中的四人,皇上坐在椅子上拟旨。
大臣剛出宮,就被一群黑衣人帶走了。
“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無人回應。
當今聖上走到禦書房門口,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嘴中喃喃,一旁的小太監見狀,上前詢問:“張貴妃差人來請您去用午膳。”
一行人到了一個比冷宮還荒蕪的宮殿,門口的鎖已經被破壞了,宮門敞開着,皇上走進去,看着裡面茁壯成長的蔬菜,井井有條的院落,擡頭望着天,忽地笑出了聲。
可把小太監吓了一跳:“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長公主府,大臣看着賞花的長公主,沒了耐心:“還望長公主給個痛快。”
“這便是文人風骨?道聽途說便給人定了死刑。”說完,長公主拿起水瓢,盛了滿滿的水一股腦潑到了大臣身上。
“你。”大臣敢怒不敢言。
看着大臣滑稽的模樣,長公主笑出了聲:“你是聽何人所說?”
“這就不是長公主該關心的事了。”
“哼,你們這些老頭,整日胡說八道,本公主今日就給你一點教訓,讓你還敢胡說。”
就在這時,穗兒闖了進來:“姐姐。”
看着穗兒,大臣一下愣住了,喃喃道:“這,這太像了。”
“像什麼?”長公主明知故問。
“太像三公主了。”大臣一時忘了自己和長公主劍拔弩張的局面,徑直起身走到穗兒面前,“太像了,真是太像了,若是不知,誰不會以為這就是青穗公主。”
“我就是青穗啊。”
出言一出,大臣連連後退,看向長公主:“不可能,三公主不是被…”
“我被皇兄囚禁在宮裡,昨日才被姐姐救出來。”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劈到了大臣的心裡,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長公主,又看向穗兒,直到穗兒拿出了幼時先後贈予兄妹三人的獨特的玉牌,大臣這才信了,他癱坐在地上,回想着今早的話,老淚縱橫。
“都錯了都錯了啊。”
長公主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盯着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為何把你帶到這裡?”
大臣連忙跪謝:“多謝長公主。”
看着來禀報的侍衛,皇上把手中的折子全扔到了地上。
“皇上息怒啊。”
把大臣安頓好,青穗不解:“姐姐,你這是在做什麼?”
長公主叫來門外等候的護衛,說完事後,看向自己的妹妹,問道:“若讓你選,你會選哥哥還是我?”
“我不會再和姐姐分開了,不論發生了什麼,不論姐姐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不一會兒便有人來通傳說大公子回來了。
“這是望山嗎?”
他不認識面前的女子,也從未見過。
“我是小姨啊。”
小姨?
青穗公主出事時,徐望山才八歲,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面龐,徐望山小時候的記憶又重新浮現。母親從未提起過這個小姨的事,剛開始他還問過,問一次被母親罵一次,漸漸地,他一度以為小姨已經不在了。
這個人這個名字在這裡已經成了一個禁詞,如今再看到活生生的小姨,徐望山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小姨。你還活着?”
此話一出,就連長公主都想踹他一腳:“徐望山!”
“無妨無妨,望山多年不見我,會這麼想也是人之常情。”
“小姨這麼多年去哪裡了?”
他已經猜出了,但還想确認一番,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長公主看他不問出來不罷休,說道:“想必你已經猜到了,十年了,他把穗兒困在那裡十年,這個仇,我不報不休。”
“将軍!”
門外急匆匆跑來一個人。
“何事如此慌張?”
“二皇子的人來了。”
說着,後面又來了一個人,看到長公主也在,直接跪在院裡:“長公主,皇上駕崩了。”
話音剛落,長公主一下就腿軟了,還好旁邊的婢女扶住了。
進了宮,寝殿裡裡外外已經跪滿了妃嫔,看到長公主來,衆人都像是有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