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守一言不發,荊昭也覺得徐江行說得對,自己的想法确實有些異想天開強人所難了,正想着換個人,卻聽到劉正說:“好啊。”
事情變得簡單起來了。
荊昭瞪大了眼睛:“您同意了?”
“是,我還是第一次做此事呢,我們何時開始?”
看着劉正一臉期待的模樣,荊昭突然說不出話了。
見荊昭一直不說話,劉正還以為她反悔了,趕忙追問:“荊娘子你不是又要找其他人了吧?那可不行啊,你放心,我為人正直做事光明磊落,這事你既然找上我,我定給你辦妥了,讓兩人重修于好。”
劉正一臉正氣,仿佛要上戰場一樣。
荊昭才緩過神了:“那就麻煩劉太守了,我思來想去,在肅州認識的人中,也隻有劉太守風流倜傥,為人正直了。”
聽到荊昭的話,劉正哈哈大笑:“你放心吧。”
徐江行得知劉正同意了,很是不解:“他一個太守,居然願意陪我們演戲?真是新鮮。”
看着正開懷大笑的和昭和劉正,聽月一下扔掉手中的東西來到兩人面前,一臉冷漠地問道:“和娘子,你平日裡無所事事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拉着太守與你一起,如此荒廢政務,你就是肅州的罪人。”
故事的發展在一開始就走向了岔路。
聽月被荊昭拉到一旁,她滿腦子都是兩人說笑的畫面,再看向荊昭,也多了莫名的敵意:“你又有何事?”
在聽完荊昭的話後,聽月捂着嘴看向院中的兩人,不遠之處荊昀也正一言不發地查探線索。
她又看向面前的荊昭和徐江行,問道:“這能行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你回去和你姐姐說,但千萬别告訴别人了。”
“你放心。”
聽完聽月的話,聽瀾不以為然:“你日後莫要沖動了,這次就誤會了,還好和娘子與太守不追究。”
“知道了姐姐,我也是不知道才如此的。”
想到聽月也是為自己,聽瀾拉過她的手:“我倆是不可能的,日後也不要再說了。”
聽到姐姐的話,聽月不願意了:“明明他不在乎這些的,為何姐姐心裡卻放不下。”
“最近事多,你就和荊娘子一起。”
“姐姐!”
見聽瀾不再理自己,聽月耷拉着臉就出去了。
荊昭見狀,還以為她是因為和昭的事被聽瀾斥責了,連忙上前安慰:“你這是怎麼了?方才聽瀾斥責你了?”
聽月本搖搖頭,正要離開,就想起荊昭的注意,她立馬來了精神。
“這能行嗎?”荊昭和徐江行對視一眼,兩人都想着打退堂鼓,“她不願意,我們法子再多都是沒用的。”
“可他們明明兩情相悅。”聽月很是不理解,為何不行呢?
荊昭安慰道:“這世上,兩情相悅卻分開的有情人太多了,聽瀾很清醒,你就不要為她做主了。”
“找到了!找到了!”
滿院壓抑的氛圍被這一嗓子驅散了。
衆人連忙來到說話之人身邊,隻見他拿出一張極小的紙條遞給劉正:“太守,這是我在這堆葉子裡發現的,上面還有字呢。”
劉正仔細地看着上面的字迹,山上潮濕,前幾日又下了雨,紙上的字迹已經模糊不清了。
他找來主簿:“務必要查出上面所寫的内容。”
荊昭本想看看,卻被主簿瞪了一眼後縮回了手,劉正見她這樣,又看看已經帶着東西離開的主簿。
“等等。”
聽到太守喊自己,主播立馬返回:“太守還有何事吩咐?”
劉正沒說話,隻把他手裡的東西拿了過去:“你先去吧,這事不用你做了。”
說完,待主播離開,他便把那張紙條遞到了荊昭面前:“你看看?”
“多謝太守。”
徐江行不會探案,便跟着荊昭一起探究紙條上的内容。
他看了又看,總結道:“這都糊成一團了,怎能看清楚内容?”
荊昭卻不覺得,她細細端詳着紙上被暈開的印記,雖然糊成一團,但也不是黑壓壓的一片,上面的印記有深有淺。
“你看這裡,和這邊,有什麼區别?”荊昭指着上面的一處,轉頭問徐江行。
徐江行覺得自己的眼睛都看瞎了也看不出區别。
“這裡顔色更深,這裡要淺一點。顔色深是落筆的墨,周圍顔色淺是。”
“是墨遇水暈開了!”
徐江行打斷她的話,說完,他就後悔了,低着頭偷看着荊昭的神情。
“沒錯,既如此,我們便可以根據這些來畫出字的大緻走向。”
被得到肯定的徐江行幹勁滿滿,一直到天黑,兩人才從書房走了出來。
衆人看着紙上的畫,面面相觑。
劉正開口問道:“這不會就是那紙條上的内容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他的眼神變得空洞無神。
“我就覺得這女子不靠譜,果然如此,拿着這東西糊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