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世子,您要不再看看别家小姐,總會有合适的。”
夫婦二人一唱一和,程仲元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覺得自己會虧待了她?原來幼時的話隻有他一人烙在了心裡。
“既如此,那就算了吧。”
待程仲元離去,任南風立刻去找了荊昭說了這事:“你說他為何會對一個隻有兩面之緣的人求親,我都不記得當時說過什麼了。”
門外的程仲元聽得清清楚楚,手中的玉佩差點被捏碎。
“你把這個給她,日後我便不會再去找她了。”
“這是什麼?”徐江行看着手中的東西,話還沒說完,程仲元便離開了。
看到徐江行,荊昭視線落到他手裡的東西上:“這是什麼?”
他把東西遞給任南風,擡頭和荊昭說話:“有人讓我把這個給她,那人留下一句話,說明日就回去了。”
手裡的東西還帶着一絲溫熱,任南風認出這是自己三歲時母親送給自己的,日日戴在身上,後來不知怎的就不見了,原來是給了他。
她嗤笑一聲:小時候可真是處處留情,若不是程仲元脾氣好,任家也得被自己連累。
後來再也沒見過程仲元,任父也給女兒又選過幾家,可都是到要訂親時因為種種原因都沒能成。
想着這些日子的事,任南風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看到是他搞的鬼。”
任父任母:“誰?”
任南風看向父母:“我要去趟雲州。”
雲州?夫婦二人對視一眼,不會是要去找?
見父母不說話,任南風說道:“這事若是無法解決,你們女兒就是到了八十歲都嫁不出去。沒想到這人竟如此記仇。”
拗不過女兒,任母反複叮囑,依依不舍地目送女兒離開。
“夫君,你說我們這樣,若是被南風知道了,會不會怪我們啊?”
“她身邊伺候的人都說自那位走後,南風失眠了好些日子,她嘴上說要趕緊把自己嫁出去,可我們選的那些公子,到最後你以為都是那位的手筆?南風若是真的願意,那位就算是當今聖上她都不會低頭的。”
任母還是不放心:“畢竟雲州山高路遠,南風一個人,我怕。”
“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他可不會讓自己的王妃少一根頭發絲的。”
“但願兩人都能得償所願吧。”任母看向女兒離去的方向,熟悉的身影早已不見,她捏緊手中的帕子,掩飾着心中的擔憂。
雲州遠在千裡之外,從京城出來後,任南風可不打算一路飛奔過去。
得知心上人在路上十分有些,程仲元有些急了:“她這是打算半年後才來嗎?”
“王爺,您說不能打擾任小姐,若您真的急,那屬下讓他們直接把任小姐帶來?”回來禀報的下屬不動聲色地擡頭看向主位上的人,“那屬下馬上飛鴿傳書,讓他們把任小姐帶回來?”
“不用了,保護好她。”
也不知南風現在在做什麼?
跟着任南風的人看着她手裡的東西,面面相觑,心裡直犯嘀咕:王妃也太能吃了吧。
算了算日子,按照現在的腳程,還有五天就能到雲州了,任南風聽着店小二細數着本州特色的酒水,有些忍不住了:“那就把你們這裡最出名的酒給我來一壇,再來一些你們店的特色菜。”
“好嘞,您稍等。”
角落裡的随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于有個忍不住開口的了:“王妃要了一壇子,不會要全喝完吧?這幾天全州可不太平。”
“那你去勸王妃不要喝?”
“那還是算了吧,我們盯緊點,就沒事了。”
“什麼?備馬,本王現在就去全州。”
翌日一早,任南風看着桌邊的男人怔住了,結巴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若是再不來,你骨頭渣都不剩了。”
回想起昨晚的事,當事人撓撓頭,試探道:“那些都是你的人?”
某人嘴硬:“不是。”
“不是?那你為何在這?明明就惦記着我,還嘴硬,你還是不是男人?”說完,任南風就意識到自己口不擇言了,連忙捂着嘴。
一直看着窗外的人這才轉過頭,明知故問道:“你來雲州做什麼?”
隻見任南風跳下床,從包袱裡摸出一個東西,丢在男人手裡:“你的玉佩。”說完,便漫不經心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看着手裡的玉佩,程仲元的眸子暗了下來:“你若是不想要丢了便是。”
“程仲元,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我父母的秘密。”
這個任大人,竟如此不靠譜!
任南風雙手撐在桌子上,直勾勾地看着多日未見的人:“之前就聽你說雲州風景美如畫,你要不要帶我玩玩?”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推出了門外。
“任南風!”
片刻後,門打開了,任南風拿着東西就朝外走去,感覺到身後的人沒跟上來,佯裝不耐煩道:“走啊,我們可說好了,到了你的地方,我的吃喝住行你都得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