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末,黴國的經濟滞脹已經出現端倪。盡管如此,現在的黴國仍然是世界兩極之一,是世界自由的燈塔。沃爾布加一行人早就憑借鈔能力弄來了麻瓜的身份證,光明正大地乘坐飛機抵達紐約。
紐約是一個神奇的城市,作為黴國的第一個城市卻并不是首都,有點類似于華夏的上海。雷古勒斯和西裡斯第一次做麻瓜的飛機,西裡斯四處東摸摸西摸摸,對什麼都充滿好奇和驚歎。麻瓜雖然沒有魔法,但他們用“科技”達成了魔法界才能做到的事。雷古勒斯雖然同樣好奇,但表現得更沉穩一些,并沒有像西裡斯那樣在飛機上跑來跑去。
飛行對于巫師來說并不是什麼新鮮事,雖然布萊克的兩個孩子都是小小年紀就展現出驚人的魁地奇天賦的人,西裡斯還是喜歡坐飛機。畢竟,掃帚騎久了割臀部,遇上風吹雨打的還麻煩。雖然沃爾布加解釋道麻瓜飛機不能在極端天氣下飛行,西裡斯還是很喜歡,甚至幻想自己也能有一架飛機。沃爾布加則笑着告訴他,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事實上在沃爾布加生活的第三個世界,在那個賽博朋克的世界裡就有能飛的私人懸浮車。那個世界星際文明剛剛冒出頭來,隻是他們所在的星系尚未發現任何文明的影子。在那個世界,任何東西都是私人的,包括沃爾布加生活的太空礦船,包括人們呼吸的氧氣。
一下飛機,紐約的自由氣息便撲面而來。此時已是4月,紐約的街頭依舊熙熙攘攘,大街上的人們有着不同的面孔,黃種人、白種人、黑人.......他們面色從容,各個衣着得體卻又個性四溢。與歐洲各國的從容不同,黴國帶着繁華與奢靡的氣息。
“這裡簡直是天堂!”遊玩了一下午之後,西裡斯躺在酒店的柔軟大床上大笑着,“這裡多自由自在!每個人都那麼幸福,光彩且色彩紛呈!”
“還有TACO是吧!”沃爾布加好笑地拍了拍他在街頭吃得圓滾滾的小肚子,西裡斯身體一縮,抱怨地瞪着她:“嘿!”
“哈哈哈哈!”沃爾布加笑着倒在柔軟的床上,與西裡斯頭靠頭,雷古勒斯默默地也躺在加入了他們的行列。俯瞰過去,竟是形成了一個三角。
“這裡是黴國,過去這裡是印第安人的地盤,在50年代歐洲人打開了他們的大門,大量白人湧入,黑人作為奴隸被白人們從非洲販賣到這裡,還有一些黃種人為了讨生活來這裡淘金。黴國是一個移民國家,這些人的到來讓黴國形成了獨特的自由與多彩,你剛剛吃的TACO就是來自于墨西哥的。墨西哥在黴國的下方,是本地人組成的本土國家。”沃爾布加把玩着西裡斯的長發,用手指打着卷兒。
“這可真酷!”西裡斯眼睛亮晶晶的,“多樣,融合,自由!”
“是嗎,”沃爾布加輕笑着拍了拍西裡斯的頭,“那是因為,你是白人,是大嘤人,是有錢人。”
西裡斯捂住自己的頭:“這些又有什麼聯系!”
“當然有關啊,”沃爾布加歪頭,“這意味着,你是幸運的少部分。”
“我之前說過吧,我們去的地方都是富饒之地,是那個國家的‘櫥窗’。”沃爾布加伸了個懶腰,“在這玩兩天吧,之後我帶你們去看看,‘多數人’的世界。”
黴國很大,整個黴國的面積比西歐都要大得多,短短的兩天隻夠西裡斯暢玩整個紐約城罷了。這期間沃爾布加有别的事要做,她叮囑雷古勒斯不要離開紐約,天黑以前一定要回到酒店,如果天黑還未能回到酒店,就去找警察活着去麥當勞過夜。如果晚上想要出門,一定不要離開紐約時代廣場。
西裡斯對此不屑一顧,雷古勒斯隻是點點頭表示自己會認真執行。接下來的白天,西裡斯到處随意地暢遊着,除了黃賭毒區域沒去以外,盡情享受了這紙醉金迷的氛圍。隻是到了第二天,西裡斯體會到了“自由的代價”。
雷古勒斯在等待紐約地鐵時,被身後的黑人一把推了下去。如果不是西裡斯反應迅速,雷古勒斯可能會血濺當場,他就此失去這個弟弟。
西裡斯非常生氣,可那個人早已逃之夭夭,事情隻能就這麼不了了之。旅行的心情也沒有了,西裡斯帶着雷古勒斯回到酒店,獨自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他怎麼可以這樣!我從來沒見過比他更惡劣的人!”西裡斯氣壞了,他們遇到過搶劫犯、小偷、遊行抗議的隊伍、醉鬼、甚至是街頭鬥毆,但他從未見過這樣惡劣且讓人防不勝防的事情。
雷古勒斯沉默不語,剛剛的一切發生得太過于突然,以至于他現在都尚未緩過神來。他捂着自己的心髒,感受着心髒胡亂地跳動。
西裡斯看着雷古勒斯的樣子,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怎麼了?”就在這時,沃爾布加移形換影回到了酒店。
“媽媽,你回來了!”不知何時,西裡斯也開始稱呼沃爾布加為媽媽了,“雷古勒斯他!剛剛差點被人謀殺!”
“謀殺?”沃爾布加趕緊上前蹲下握着雷古勒斯的手,緊張地看着他,“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