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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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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

【缺了不完整。】

“我操。”漢自言自語。【你怎麼就不懂這個道理……我個十五歲小孩都明白。】

【如果他們要阻撓,早就應該行動了。】

你個木頭腦袋。一大堆髒話在男孩腦袋裡圍繞着這一個結論盤旋。他使勁拉扯頭發,繼續向通訊器裡輸入。【奧托你在重蹈覆轍知道不?得看臉色說話啊!今天他們有人頭一次問我是不是在艦橋,說明他們對我們警覺了!】

【還有為什麼你這麼着急,又沒有人逼着你必須馬上幹這個。】漢接着說道。【這些東西在學完其他東西後慢慢補,完全來得及】

過了好一會兒後,漢才收到回應。

【我的職責之一是保證至少有一位人類具有相對獨立駕駛飛船能力。】

【沒船了還有意義嗎?】

【這不是我的個人決定,這是規定。】

【你是說你還有一條指令?】漢問,【比A113還糟的一條?】

機器人許久不回話。

【喂】漢等不及了,想提醒奧托注意,還是未果。【喂!】【喂!!】【!!】

“我的職責之一是保證至少有一位人類具有相對獨立駕駛飛船能力。”清冷的金屬音回答。

“唔。”老人沉吟片刻,點點頭。“為什麼呢?”

“防止意外情況發生。”

“奧托,你知道我們要拆船了吧。”老人繼續說,“這個職責還有存在意義嗎?”

“而且,當船拆了之後,如果再建,操控步驟與原先的飛船可能就不一樣了,這個時候教他們的還有意義嗎?”

“我認為有。”

你認為有。格蘭德默默想到。“為什麼?”

“有飛船操作基礎的人相比沒有訓練的人來說,上手任意飛船操作系統都有優勢。”

“如果不需要飛船呢?”

奧托沒有馬上答話。過了一會兒,他用一種謹慎的口吻說:“長官,如果這幾個隕石坑最終定性了,或許您對于拆除飛船會改主意。”

這下輪到格蘭德目視前方。

“當然,如果您足夠信任O區人,讓他們分析樣品給出結果,省去借用步驟,也能縮減搖擺時間。”

“不需要了,奧托……”格蘭德緩緩前傾,說。“他們那邊已經交涉得差不多了,再等幾天,應該就行了。”

“那就再等這幾天。”奧托聲音中毫無情緒流露。

奧托回到監控室,将自己接入電腦,數據開始在兩邊流動。他本來打算繼續自己的工作,突然頓了一下。他終止數據之水的交換,剛剛他在水中發現了一點不太尋常的東西。将水倒流回來,那幾段凍在水中的東西被他放大,如同無數張膠片重疊在一起的連續切片呈現在他面前。

膠片被控制着開始運動。他透過放大鏡看着那些人在艦橋中的活動。他看到他們打開了信息傳輸界面,看到那個密碼界面,看到——他們鍵入了密碼。然後信息傳輸恢複的綠色開始在黑暗中亮起。

他們哪兒來的密碼。奧托見此暗吃一驚。病毒竊取?他馬上斃掉這個選擇。然後答案直接鎖定在了監控上面。

顯然,他能夠通過監控看到他們恢複通訊,他們也可以看到他是如何鍵入的。奧托沒看到這些人進來這個房間,那麼他們是在另一個地方看到他們在艦橋幹什麼的。是因為他們給這個監控搭了另一個頻段分到另一邊,還是單純隻是從這個頻段竊取信息?

這個追蹤起來對奧托來說不是難事。他逆向查閱交換機數據,這一個頻段上非常幹淨,沒有留下任何從中截取的請求與擦除痕迹。他把這個頻段放在一邊,随後鎖定這個攝像頭設備發來的任何請求。也就是這一條而已。

要弄清楚這個問題是完全可行的。這原理就和古老的狂犬病毒差不多。但不需要那麼烈,隻需要它到達目的地探清楚情況就可以了。奧托做了一個很小的釣魚鈎,小到不會弄醒公理号上的防禦系統。他吊着它順着數據之水,一路流經交換機的數據處理中心的漩渦,然後甩到正确的一條涓涓細流上。這個帶着眼睛的釣魚鈎一路匍匐向上,尾後拖着令它前進的原因,來到另一隻眼睛的大腦裡。然後它在其中翻翻找找,看到了另一條涓涓細流。奧托牽着它,讓它往那條數據順流而下。釣魚鈎到達一個相似的漩渦,伸出舌頭嘗了嘗,然後感到尾巴被牽動了。夠了,回來吧。它的締造者給它發了命令。

這麼說來,他們目前來看是用了另外一個頻段,而且還換了另一個交換機。這确實比費牛勁竊取這邊的數據還要忙着擦屁股省事多了。确認沒有後顧之憂的奧托開始了大膽的行動。他親自上陣,用自己的身份銘牌令防禦系統開了大門,然後給裡面的所有東西安上了一顆裡面不斷變幻着的水晶球。水晶球令其他東西沉睡。他将自己的印記放在水晶球上,那些令其他系統沉睡的細絲随着他的意見拔除又粘上。随後他做了些改動,将漢·肯特的印記放了上去,自己隐藏在印記背後,同樣達到了效果。其他人若想像他們一樣解除細絲,必須抓住裡面變化的一瞬來念出那一瞬的咒語。然而他們從外觀上看到的遠遠不是真實的咒語答案。

完成這一切後,奧托令防禦系統重新關好它的大門,自己從船上退回了監控室,終于開始自己的工作。

奧托如約來到海岸上。男孩讓他幫忙推船。這次奧托做的比上次熟練多了。漢沒有過多沾水就直接跳上了船。他們劃出海浪區,升好帆,漢坐在船尾一手掌舵,讓機器人扯着繩子拉帆。他們一路一聲不吭地飄到離岸有一段距離的東方海面上,然後男孩讓機器人把船内的錨丢進水裡,他們面對着坐在船裡兩邊舷上,機器人一如既往安靜地先等人類開口,男孩看着機器人那張被光學鏡占去幾乎一半面積的面甲,思考如何開口。

“我本想在艦橋跟你說這個的。但我後來想了想,他們在監控我們,不知道會不會聽到聲音,所以我覺得這裡是最好的地方。”

“好選擇。”奧托說。他夜間查過他們那邊的線路,确實可以開放音頻信道。雖然質量不好。

“那好。”漢半邊臉頰沐浴在東方的微光中。“首先,昨天最後那點,真的是你的指令嗎?”

“是的。”奧托回答。

“那看來是有什麼條件讓你沒有放棄這個指令。”

“是的。”

“是什麼?”男孩不禁微微前傾,問。

“你還記得我開探測船出去過兩次吧。”奧托先反問。

“當然。但你都沒告訴我你到底去幹什麼了。”

“不能告訴你。哪怕是現在。”奧托回答。“這是機密——也是鎮長他們那邊的機密。”

漢聽此沒有馬上問新的問題。他無聲地搓了一會兒垂在船艙裡的船帆繩子,然後才開口。“你是不是在出去的時候發現問題了。”

“實際上,是在這裡發現的問題。出去驗證。”機器人回答。

“我知道這個問題嗎?”

“你知道。”

男孩擡頭,盯進機器人此時還未熄滅的紅色鏡頭,裡面全被彌散的紅光所遮掩。“我知道?”

“這個我可以告訴你。但接下來的,隻能靠你自己推理。”奧托說。“問題是,泥漿雨與地震。”

“這不是和下雨,暴曬,刮台風差不多的東西嗎。”漢接着搓起了繩子。

“在這裡不應當是尋常事物。”奧托說。

天色已經全部亮起。

“這能代表什麼?”漢問。

“這裡的地質狀況不穩定。”

“哦。”漢說,沉浸在思考中。

“你就勘察了附近區域還是全球?”漢接着問。

“對不起,無可奉告。”奧托回答。

漢聽此,把另一個問題吞進喉嚨。然後繼續說:“所以,你是因為發現了這些問題,認為船還有必要用,所以決定執行這個指令?”

“保住這條船當然是最好的選擇。”奧托說,“但我至今不認為這個指令還有什麼值得放棄的可能。”

陽光在海霧中朦朦胧胧地泛着紅,一點熱度都沒有。

“為什麼是我。”漢幹澀地說出這個問題。

奧托沒有馬上答話。過了一會兒,他問:“不樂意?”

“我不知道。”男孩回答。“畢竟,這聽起來就像培養完馬上就會上天走人的意思。”

“不是這樣。”奧托回答。

“我知道。”漢說。

“我認為你對艦船不反感,對太空也有接受能力,智商也不錯,才選擇你。”奧托說。

漢抹了抹臉,又開始搓起繩子,許久過後才說:“他們知道你在培養艦長嗎?”

“鎮長知道。”

人形機器人眼中的光芒跳滅了。漢擡頭看着奧托,不知是因為冰冷的海風還是什麼,他的表情如同面具一般。

“他對此有什麼意見?”

“他沒有表态。”金屬音回答。

“哦,這可糟糕。”漢說。“奧托,這麼說的話,我還是想勸你一下,”他頓了頓,“學艦長課程,我沒問題,但是他們這些人都不好惹。你說這不構成停止學習的條件,你認為是這樣,但他們未必這麼覺得。這個時候還去我行我素,真的會出問題。”

“我解釋了。”奧托說。“他們沒有表示反對。”

“這才是關鍵問題。”漢說,“我……我一時說不清楚究竟會有什麼問題,但是我覺得不太對勁。”他思考了好長一陣。“總之,他們如果高興的話,還是很容易看得出來的。呃……抱歉,”他擡起頭掃了下機器人的臉,“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和我一樣察覺到東西,但我告訴你這不是高興的信号。”

機器人和人在船中沉默了很久。許久後奧托說話了。“但培訓不能停。”

“不是讓你停。”漢說,“是不要排的那麼緊,給他們拖點時間。”

“我想的恰恰相反。”奧托說,“是加速學習。”

“為什麼?”漢問。

“越拖時機越難以預測。”奧托說,“與其未來拖着就停了,不如現在加緊完成培訓。”

“現在也會掐斷啊。”漢說,“而且說不定船都不讓我上了。”

“你家裡有電腦嗎?”奧托問,“可以讀取光片的那種?”

“沒有。”漢回憶了一下,說。

“沒關系,瓦力那裡多多少少能給你湊一台。”奧托說。“我會把所有的東西拷個光片給你。實在不行,不要回來找我,去找瓦力。”

“他們大概會知道你在幹什麼。”

“不要在他們那裡用,借來拿回家。”奧托說。“當然,這是下策。”

天已經大亮了。

“我們得走了。”漢說。“起錨吧。”

“不抓魚了?”

“太冷了。”漢說,“而且這是個問題。冬天很少人出海,我們這一隻出去了怕是能讓人看出問題。我們得快點走。”

回程中,漢坐在船尾,對奧托說:“我……真的不知道你這一招是妙招還是損招。但我不是出于懶惰才要拖慢進度。”

“你說的那些,我會留意。”

“□□的,奧托。”漢看了看海岸與帆,“别他媽的出事。”

“這是我們剛剛發現到的東西。”一個技術人員對他的長官彙報說,“它會咬住一個程序不放,報告給我們有什麼修改。結果它發現了這個。”技術人員指着屏幕中那萬綠叢中一點紅說。

“修改東西了?”

“對。而且修改的是源代碼。”

“你們有沒有試着去破解?”

“沒有。我們沒有種東西下去。”技術人員說,“如果要破,電腦的防禦系統會發現我們,這動靜很大,而且它也會受不了。”

“那麼你們知道是什麼類型的修改嗎?”

“我們暫時不知道。”這個技術人員為了确認,再次盯着那個全息屏看了一眼,“不知道。”

“我知道了。不要管它先。”上級走開了。

這一層一層報告上去進到了格蘭德的耳朵裡。聽到公理号電腦又被篡改的消息,他隻說了一聲,“哦。”

當天晚上,鎮長保持在家中一貫的悠然自得,話卻沒有過多繞圈子。

“聽說你又鎖住了星際傳輸系統?”格蘭德話語裡沒有憤怒。

奧托知道他們又發現了。不過這天他沒來得及回去監控室查看。“是的。”他承認。

“這可不好,奧托。”老人說,“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做什麼事情都要經過我同意,是吧?”

“是的。”

“那麼為什麼兩次鎖住都沒有告訴我?”

“判定此為不需要報告的範疇。”

“為什麼?”

“都出于不讓那男孩可能誤碰的考慮。”

格蘭德盯着奧托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說:“我認為這已經遠遠超出你不需要報告的範疇了。”

“抱歉,判定失誤。”奧托的聲音中聽不出情感。

格蘭德把手靠在暖機旁邊,“不應該。”他說。

瓦力的運輸車已經熄燈。瓦力在朦胧中似乎聽到門上傳來一點動靜。但他當其為風的鼓動。但第二次足以讓他清醒過來。轉頭,瓦力立刻看到伊芙警覺的、在黑暗中熠熠生輝的藍色眼睛。

伊芙拉下運輸車的閘門,沒有等閘門完全打開,紅色獨眼發出的光芒就照進了運輸車。伊芙在這個時候猛然拉住了閘門,它頓時停在半空中。

“什麼事?”伊芙用電子語言警覺地問。

“我想讓瓦力幫我個忙。”電子語言回答。

“值得現在幫?”

“是的。”

“什麼忙?”

“組裝一台能讀取光片的電腦。”

“這得花不少時間。”伊芙回應,兩隻LED眼睛流露出不太樂意的表情。

“我有材料,可以現在做。”半開的閘門後面突然傳出新的聲音。

伊芙猛地回過頭。他們顯然線上交流了片刻。然後伊芙這才徹底拉下閘門。

“為什麼要從我們這裡要材料做?”伊芙沒有拔出槍,她隻轉身緩緩飛到滿布收藏品的運輸車後部,幫瓦力搬下放在高處難以取下的其他物件。

“你們平時不怎麼接觸人類,所以在你們這裡做不容易洩密。”

“洩密?”伊芙詫異問。動作停滞了。她轉頭,迎上那個在她印象裡和以前的舵一模一樣的紅色鏡頭。

他們對視了一秒。

“這和你想的不一樣。”紅色單鏡頭先開口了。“你知道,這,是我給那個男孩送的禮物。”

伊芙一隻眼睛放大一點,瞬時縮了回來,“啊,我明白了。”頭一次她有點想笑。“但是為什麼是大晚上?”

“晚上我才是自由身。”奧托簡短回應。“抱歉打擾你們了。”

“啊,沒事沒事。”伊芙連忙轉過身掩蓋有些憋不住的笑意。她顯然和在找東西的瓦力内線說了一陣。然後顯然瓦力也被逗樂了。

他們終于找到了裝配所需零件。說是電腦,他們裝配出來的東西還是仿佛一堆以多功能全息平闆為中心的八爪魚——腿是名字沿用的外置光驅,鍵盤以及其他設備等等。奧托很滿意。這些東西體積不大,他能夠不引人注目地将這些東西帶在身上穿過半個地球鎮。等到瓦力再度拉下閘門,海面的冷風灌進這個有些許溫度的運輸車。天已經進入一天中最暗的時候。

“Merci.”奧托帶着這些東西離開的時候,對他們鄭重說道。

“再見。”伊芙用電子語言說。

瓦力與伊芙互相看了一陣,用隻有他們知道的頻道交流。閘門在奧托身後重新拉起。

【N2,到以下地點等我。】奧托給前艦載機器人N2發去命令。

他們在指定地點會合,當面用電子語言對N2說了些什麼,然後N2帶着這些東西朝漢的家趕去。

漢白天時看到了這些東西。N2告訴他這是什麼。漢警覺地左右瞄了一眼,把這一大袋東西都拎回了自己房間。裝是很簡單。他開機,測試,确認讀取、播放與操作沒有問題後,他盯着這奇形怪狀的電腦,心裡隻留下一個念頭。

該死的,奧托。

但是他知道奧托喜歡把事情準備在前頭。他這天還是去了公理号學習。将阿萊茜絲的話遠抛腦後。

“嘿,奧托。”鎮長的聲音今天變得格外歡快,“你知道嗎,他們同意你使用礦石綜合分析儀MN-BM4了。”

“好消息。”奧托的話中還是聽不出任何感情。

“但是有一個問題。”格蘭德用手摸摸下巴。

“是什麼?”

“啊,就是他們不樂意把這個東西借給大區。”格拉德說,“你說對了。他們告訴我們的是,用可以,但是得在他們的監督下使用。”

“過去用?”

“對,太對了。”格蘭德說。

“派人過去分析,報告發還給我?”

“不是。”格蘭德鄭重地看向奧托,“他們要求的是,提出這個請求的人本人過去分析。”

人形機器人沒有立刻回答。

“那是O區,長官。”隔了好一會後,金屬聲音說。

格蘭德給了奧托一個“說下去”的手勢。

“安全保障問題怎麼解決?”奧托說。

“哦。我差點忘了。”格蘭德又敲敲腦袋,“你在那裡栽過跟頭。”

人形機器人沒有答話。

“好,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格蘭德說,“往俗了說,幾個保镖,是嗎?”

“人類。”

“當然。”格蘭德說,“這很簡單。就一天時間應該能行。我會安排幾個人說一下,明天你們在關口會合,然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希望如此。”奧托說。

夜間奧托在ACNS中發布一條信息。闡明他的信号第二天會中斷;同時給漢發去類似内容消息,告訴他繼續學習進度。不出意外,有不少機器人直接找他問這是怎麼回事。

【O區辦事。】他回應。

【O區??!!】幾乎所有問他的機器人知曉這個回答後都是如此反應。

【一天,而且有安全保障。鎮長擔保。】奧托回應。

ACNS中湧過一股複雜的數據流。但總的來說大多是“屁股決定待遇”的感歎。

【事實上,我覺得人類的保證不好說。】有機器人如此說。他目睹了契約被人類撕碎的全過程,留下了深刻陰影。

【但那是鎮長,他的保證應該能靠譜點。】另一個機器人說道。

【真要幹死我們,那幾個保镖擋得住嗎?】又一個聲音。

【這是有前期交流的去辦公務,應該和我們之前的情況不一樣。】

【可是我們永遠不知道進去的同胞是為什麼進去的。他們最後的聲音一直指向被騙的方向。】

【大晚上的講什麼鬼故事。】

【我的意思就是無論有沒有保障都不是百分百。】

【……廢話。】

……

奧托沒有參與到争論中。但他的确意識到這些艦載機器人所說的情況并非沒有一定道理。他已經落後他們150年了,哪怕是學習能力驚人的人工智能,都難以在這方面趕上這種差距。

他不由得想起漢在海上對他說的話。男孩很明顯想告訴他什麼,但他沒法表達出來。奧托迅速過了一遍這幾天與鎮長的談話。他反反複複篩選其中可能的點,但實在找不出什麼能讓他強烈信服的證據。

自己真的過于遲鈍嗎?他不由得問自己。但一年來自己強勁的學習能力讓他不能對此問題給出“是”的答案。

那麼為什麼不少人類都說自己遲鈍?

隻能相信鎮長的保證。他如此想。如果他都不能相信,這地球上還有誰能夠有此權威讓他信任?哪怕是漢,因為他沒有權限,他都不能将其作為後盾。

奧托找出那塵封許久的試管,放入自己的子空間内。總之,揭曉謎底的時候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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