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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怕她睡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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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爐吐出袅袅青煙,十二名着藕荷色薄紗裙的舞姬正在廳中旋舞,琵琶女指尖劃過琴弦,一串流利的樂聲在屋内響起。

丁琥仁倚在鋪了白虎皮的木榻上,松弛的眼皮随着舞姬翻飛的披帛而跳動。

瓷杯呈着酒液,在碰撞時撒出星星點點,“蘇大人真是年輕有為啊,才短短幾日,揚州城就在大人的治理下又恢複往日榮光了!”雖是奉承,話卻像緊咬着牙關說出口似的。

蘇澤沉嘴邊笑意更濃,眼神卻似淬了毒的刃一般狠狠掃過他,“晚輩才疏學淺,還是不及您。”

衛铮略帶嘲諷地撇了撇嘴,刺史明明話裡話外都是在怪主子越權,不把他放在眼裡,偏偏面上裝出一副恭敬十足的樣子,他向來是看不慣的。

“哈哈哈!”丁琥仁也是個看人臉色的高手,礙于還有事相求,這會兒也隻能幹笑幾聲。

“明日長公主殿下便要入城,賢弟在京為官多年,可否給哥哥托個底,好讓我今晚安眠啊!”

霎那間他腦海中又閃過那抹紅色的身影,“殿下乃人中龍鳳,豈是我等臣子可置喙的。”要論官場話術,蘇澤沉自然也是不在人下。

丁琥仁微眯着眼,臉上的皺紋随着肌肉的走動逐條盡顯,揚州魚米之鄉,本是油差,奈何上有袁氏坐鎮,民間都傳着一句詩。

“袁門夜閉千重戶,刺史夜懸孤驿燈。十裡煙花皆傀儡,誰人敢問揚州事?”

他又想起昨夜盧長史的進言,“可朝中都傳蘇澤沉和長公主之間不和,真能從他嘴裡套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嗎?”

丁琥仁當時言之鑿鑿地說:“最了解你的恰恰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他實在沒想到蘇澤沉會開口維護李南雲,讓他更加笃定了一件事,就是蘇澤沉此人城府極深,無論如何在面對長公主一事上,兩人也算是在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可他卻任然不發一言。

他擡起酒杯對蘇澤沉示意,烈酒入喉沒能沖淡他心中的苦澀,丁琥仁眼神一轉,試探着開口:“也是不趕巧了,燙手的山芋砸到我們倆手上了。”

琵琶聲陡然轉急,年過五旬的刺史竟跟着拍子哼唱起來,他稀疏的眉毛随着曲調高低抖動,發冠在晃動中歪斜,露出下面斑白的發根。

他揮了揮手,樂聲驟停,在盧長史示意下所有樂姬都垂着頭退出了屋内。“說句大不敬的話,若是長公主殿下在揚州城薨逝,你我何存啊?”

蘇澤沉擡眼間戾氣盡顯,連丁琥仁也差點被他的氣勢吓得往後靠了靠。

“她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眼瞧着蘇澤沉就是不擔心自己的生死存亡問題,丁琥仁不禁有些急了:“你就這麼有把握,聖上不會遷怒于你?”

見他也脫下面具,不再一口一個賢弟套近乎,蘇澤沉拈着酒杯,看着透明的酒液在杯中盤旋出小氣泡來。

“晚輩自有解法。”

他這句說的讓人摸不着頭腦,一時間丁琥仁也不知他的意思是對長公主的病有解法,還是事出後他有辦法為自己脫身。

既然結不成同盟,丁琥仁也不想與他結成仇家,如今袁氏與長公主齊具揚州,到底是硬碰硬,還是虛與委蛇巧言化之,袁氏那邊都還沒給他個準話,真要從中脫身,或許得走别的路子。

“蘇大人昨夜睡得可還安穩?”盧長史見長官将身子整個靠在椅背上,又給他一個眼神,立刻代替他發問。

衛铮皺起粗犷的眉頭,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下意識向前邁了一小步,蘇澤沉回頭安撫性地看了他一眼。

一個眼神交換了心聲:這裡是揚州,終歸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有人監視他,也是情理之中。

“長公主一事大人不必操心了,重中之重是鳳駕将至,尊兄是否有顔面上呢?”

衛铮聽到主子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又見丁刺史鐵青着臉,隻好強把笑意又壓下去。

一下被人戳中心事,丁琥仁連心跳都漏了一拍,出口的話都裹挾着一絲顫意:“殿下性命攸關之際,能有功夫在意我這小官嗎?”

蘇澤沉聽出他話語中的猶疑,反倒放話激他:“吏治清明是聖上治國之本,雖不敢出言妄上,但殿下始終以聖上旨意為圭臬,自也能窺見一二了。”

他笃定無論是丁琥仁還是其背後的袁氏離京已久,或許通過一些探子能知曉京中之事,但誰也不敢确信自己就能猜得準上位者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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