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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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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府

清顔剛給容徽呈報過莒城的情況,現下站在廊下,看着在府内步履匆匆的銀星。

自殿下離京,她二人要事無巨細的向王妃回禀殿下所有消息,最遲三日就會有一封密報入京,到了容徽的桌案。

方才王妃收到了殿下剛送到府中的家書,她二人知進退的出來了,留王妃一人在寝殿。

金秋九月如殿下所言,京中涼爽的風浸潤在臉上帶去夏的焦躁,清顔衣襟下擺拂過秋風陣陣。

殿下打仗的這三月,王妃的書房堆滿了她們各方勢力的線索和籌謀。

當時正值七月末末,王妃一看到殿下貿然出城的消息時的驚慌,和連日瘋狂謀算的失控都讓清顔再次感歎,王妃所陷至深,但是王妃卻從未向她們展露過對殿下的情深。

自她接手王妃的親近要務初始,隻需要做到對殿下事無巨細的回禀,那時殿下方八歲,有一個人在宮外日日為她挂懷,直到她長成。

銀星比她晚兩年到王妃身邊,但也知殿下對于王妃的重要。才會在殿下要娶親時,甚至不顧王妃的身體說出傳言,她們平時從不會将這樣的以訛傳訛告訴王妃。

自二人成婚以後清顔覺得她二人那日做的極對,郡主臉上的氣色一日好過一日。

而殿下也确如王妃所期望的那樣,一年比一年出色,如今殿下雖離京在外征戰,英勇匹敵衆齊人兵士的事迹,衆人在京中卻是交口稱贊的,更得到了少師先生,官吏朝臣的頻頻贊歎。

院中的一小片竹林在殿下初走時才隻三兩株,如今已是一片陰涼。

而院中的木槿快要過了花期,花瓣零零落落掩了泥土,清顔拿過掃帚,将花瓣混了濕泥重新歸攏了倒在樹根。

屋内的容徽,手上拂過的是殿下八月末家書的字迹。看着上面小小的四個字,“王妃”“景宴”并排放在一起,她滿足的勾起唇角,但一想到殿下的書信内容,卻又開始皺眉。

殿下信中所寫,便是發現了莒城貪污,要徹查到底,崔犷、馬钰之流和莒城串通一氣,崔進為官不正,不顧百姓死活,貪墨軍饷。她将要動手拔了這些釘子,不處置不足以平民怨,不足以壯莒城。

殿下信中言辭之激昂憤慨,讓容徽想起前世,景宴在殿中怒斥群臣的樣子。她還是她,無論有沒有她柳韫頤的幹預,殿下都長成了她最欣賞,最喜愛的樣子。

信中景宴也帶有了試探,明晃晃的試問容徽可知莒城内情,容徽喝過一口龍井,仔細品了茶中回甘後,提筆寫下。

“莒城情形複雜,殿下應注重自身,少操勞,多修養。諸事有我,勿煩憂。”

她并不打算告訴殿下她的動作,一是殿下赤子之心太重,如果沖動行事首先危害自身;二是她與殿下還有層層阻隔,殿下心中至少還有身份一事無法放下,她若是輕易透露過多,殿下反而會生疑。

但最重要的是,容徽經曆上一世已變得謹慎許多,無法再意氣用事,無論她的猜測是否成立,殿下最好都以她的安排行事,回京之後一切就都好說了。

至于莒城,允王此人最擅長的是不變,與皇帝同出一條心;景宴正好相反,她眼底容不得沙子。

而容徽,她要改,但是得慢慢改,所以這麼多年她的布防隻涉及到安防一層,城中隻要不亂維持下去就能有契機。

她在苣城中的布防也并沒有能夠了解到上下貪墨,串通一氣這個地步,她從前隻以為是官商勾結。

但是僅憑殿下方才書信所言,容徽隐隐猜出,殿下若是一意孤行隻會将自己攪進一個更大的局。

崔進此人容徽了解,出身就在莒城,青年時憑借苦讀高中,多年後不能忍受京中朝政混亂離京,歸鄉。得百姓愛戴和上級提拔到了如今的地位。

馬钰崔犷不得容徽信任,但是崔進此人,是可堪大任的。如果此人手下都能夠忍受軍中貪腐,多半是不得已為之。

拆了東牆補西牆,百姓之法軍中也是用得。

容徽起身看着院中落花,聚成一團,隻有幾片花瓣露出了泥濘但也改了顔色。白色的小花被泥土染色,成了灰褐色的肥料,幫着來年的花開。

容徽的案上有許多箱匣整整齊齊,整齊擺放了景宴在夏日三月的各種消息。她明明知道殿下的一飲一食,知道她所有的行動,精細到晨起喝粥剩了兩口,但因莒城的口味過鹹,殿下又把剩粥喝完方能壓下口中澀苦。

這人是第一次出戰,容徽在她身邊安插了不少人,才能勉強放心。即便如此,七月末的突防一戰她也幾乎整夜未眠。

莒城情況清顔早在齊軍入侵前就替她整理好了,月月呈報上來的,她也早看過了。

她放她走是自認為能夠将殿下護得周全,隻要殿下解決齊軍,與前世一樣榮軍而返,在軍中取得威望,回到京城,回到她的臂彎,今後種種打算,她都已經幫殿下鋪設好了。

但如今殿下勢必要翻出邊境貪腐的樣子,容徽看來不能任由殿下一門心思挖下去,她要趕緊修書崔進,絕不能讓殿下知道層層貪腐包庇,挪用軍饷之事。

容徽招來清顔,先吩咐了手下把嘴巴閉嚴,絕不能在殿下面前暴露,再叮囑了清顔要給崔進施壓,絕不能給殿下放口風。

短時内崔進應該不至于犯險,告訴一京中郡王此等消息,犯下如此殺身之禍。隻要崔進不開口,其餘衆人就更不敢開口。

殿下就會以為莒城上下隻是鞭長莫及,難以治理,最後削掉幾人的官帽結案歸京,這些皇帝能忍,容徽也能控制得住局面。

隻可惜容徽不能事事預料,在她接到家書前三天,景宴的親衛已然壓着兩箱書簡準備入京了。

...

莒城

景宴剛交代了金辰,莒城到京城所有驿站隻要是他們的人,都要幫助藍熙和方宇等四人密送書簡入京,另派六人從官道走引開視線,兩隊如若突生任何意外就報清名号,違者一律就地正法。

她坐在案前細細的又過了幾遍沿路驿站情況,每條路都推算無誤後眼皮依舊狂跳不止,也隻能當作這幾日未休息好,她從錦匣内又拿出了容徽的家書。

竹簡握在手中仿佛都有了溫度,邊外已開始刮風了,屋外若不戴面罩,不過幾日就會臉疼。

她看着容徽字字端秀整齊,行文從章頭到末尾一氣呵成,但是最後看到落款“韫頤”二字,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景宴看出了不同于前文的猶豫與躊躇。

她未帶姓氏,也沒有用封号。如此景宴就覺得自己與她更近了一些,指尖拂過這兩個溫柔的小字她也能心生滿足。

或許就是她早前的諸多動作确實給王妃帶來了麻煩,所以王妃不喜,在那日夜晚冒犯了她,此後種種說明王妃還是在意她的。

隻是王妃短時間内無法适應太過親近。

她二人如今分别,給足了王妃時間适應,她雖日日不見卻更勝時時相見,那人的音容笑貌她每日夜裡都會在心中滾過一遍。

她早下了決心,哪怕是王妃從前因為她的身份與她聯姻,日後等她做好準備了,就告訴王妃她的身份,表明她的心意,這人既然做了她的妻子,她就從來沒有想過要要一直瞞下去。

前世容徽沒有反感她娶妻,這一世想來也不會怨恨她娶了她,她或許有些自欺欺人的想到,就算王妃不能接受她是女子,她二人以後至少能相敬如賓,她能永遠是她的王妃。如此,景宴就滿足了。

正當景宴低眉摩挲着竹簡時,金辰匆忙進屋,神思急促慌亂,步履匆忙,走至景宴面前,凝眉說道:“殿下,城中瘟疫四起,城西已有十數戶人家中染疾,屬下馬上安排了隔離,但是還是在城西蔓延開來,現在城南也有數戶有了症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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