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迷彩鴨舌帽,迷彩訓練褲,大冬天的,上半身僅穿了一件白色背心,肱二頭肌有景讓一個頭大。
他有些詫異:“你怎麼認出來的?!”
祁宴剛才是真動氣了,這會兒表情還森然,信息素彌漫全屋,甚至令人懷疑這究竟是誰的卧室的程度。
“他就是景舜?”他露出不可理喻的神情。
景舜站直,下巴傲慢地擡起:“你就是那個和我弟結婚的男明星?”
景讓啧了聲,給了他哥一肘子:“怎麼說話呢?”
祁宴慢條斯理解開襯衫的袖扣,動了動剛才用力的那隻手腕,表情很不悅地介紹了自己:“祁宴。”
“你的信息素是S級?”景舜開門見山地問,“剛剛力氣挺大。”
祁宴不答。
倒是景讓問了句:“你怎麼知道的?”
景舜坐到椅子上,看了眼剛剛被捏過的地方,指印已經開始紅腫充血,估計會留下個很明顯的淤青。
他笑了下,依然狂妄地說:“目前沒有任何A級的alpha能拉得動我的手臂。隻有S級的還有點可能。”
單純基因上帶來的壓制還不夠,如果S級自己不練習體能,景舜還是照樣不可撼動。
所以面前的這個男人,看似勻稱的身材,底下不知道掩藏了多少驚人的體能訓練。
就在他沉浸于自己對“敵人”的研判時,祁宴走了過來,将景讓拉到自己跟前,仔細端詳了他的臉:“沒事吧?”
景讓搖搖頭:“沒事。”
“但是你臉色很不好。”祁宴的眸子要将他整個看進去,“是不是被吓着了?”
景舜聞言也湊了過來:“我看看。”
祁宴讓不了一點,單手一攬,将景讓掩在懷裡,冷冷地看了景舜一眼:“剛剛好玩麼?”
“我也沒玩啊…打個招呼而已。”一米九幾的大高個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讪讪後退一步。
過了幾秒還是不解地問道:“真吓着啦?”
“我沒事。就是想起了一點點不好的回憶。”景讓擺擺手,又不放心地再次“警告”景舜,“下次不許了啊!”
景舜這才想起:“啊,是三年前那次…”
話還沒說完,景讓一個箭步沖過去,捂住了景舜的嘴。
祁宴眉頭皺起:“三年前?”
“沒事。”他本能地不想談論這件事,連忙擺手。
祁宴也沒繼續追問,他不是那種追着揭人傷疤的風格。
雖然是個小插曲,但景舜還是給弟弟道了個歉,等景讓面色恢複如常,祁宴周身的冷氣才慢慢消散。
景讓哭笑不得,沒想到景舜和祁宴竟然會在這種猝不及防的場合下見面,而且還果真差點打起來。
意外的是,祁宴的力量居然可以強過他哥。
景讓還沉浸在對祁宴究竟還有多少驚喜是他不知道時,祁宴眉頭又是一皺。
他慣常不喜歡和外人共處一室,但現在已經待了好幾分鐘。
令他感覺不舒服的信息素始終沒有。
莫非……今天景舜沒有出席家族聚會的原因是——
“為什麼聞不到你信息素?”他直接發問。
景讓猛地看向景舜:“?”
景舜擡手,手腕處有個明顯的注射針孔:“晚上有特殊任務。”
“哦…”景讓轉身給祁宴解釋,“我哥的部隊有時候會接秘密任務,會注射信息素掩蓋劑,還會穿一些特制的作戰服,防止信息素洩露暴露位置。”
祁宴這才了然:“原來還有這種東西。”
“軍用的,你們不知道很正常。”
景讓說:“所以你今天就是因為去執行任務才缺席的?”
景舜聳聳肩,不置可否。
“那你翻牆來我房間幹嘛?大伯找你都找瘋了,報平安了嗎?”景讓連續發問,又掏出手機,“我爸媽和姐姐都在樓下,你不去打個招呼?”
景舜眼疾手快,擡手按下了他的手機:“我都翻牆了,當然是不想讓人知道我在這。”
“???”
景讓瞬間緊張,看向窗外,聲音都小了很多:“哥,你别告訴我,你的任務還沒執行完啊,我這心髒可承受不住。”
祁宴單手插兜靠在牆邊,看着他倆背影:“他要是任務真沒完,也不可能出現在這了。”
景舜附議:“是啊,我能把危險朝家裡帶嗎。”
景讓回過神來了,吐吐舌頭:“都怪你,今晚被你吓傻了都。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還真得借你朋友的人脈用用。”
景舜神色沉了下來,“幫我找個酒吧的監控。朝露酒吧,五天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