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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困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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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會離開我......”

他春風和煦地笑起來,右手捧起鐘晖的臉頰,戀戀不舍地摩挲着他桃花眼下那顆含情脈脈的淚痣,低聲呢喃道。

“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會離開我......”

“鐘晖。”

“無論發生什麼......你真的......都不會離開我麼?”

鐘晖眼睛一亮,剛想點頭。楊拙的右手卻飛速繞到了他的頸側,合掌為刀,不輕不重地劈了他一下。

......

頭有點暈。

脖子有點硌。

我昏了多久?

為什麼我總是在關鍵時刻昏迷過去?這是不是第三次了?我是不是該長點心了?

人心險惡防不勝防啊,哪天被人賣了數錢都不知道。

哎,主要是防不住楊拙。

雖然他肯定不會把我賣了,但是他到底想幹什麼?

等等。

手和腳......怎麼動不了!

鐘晖霎時清醒。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層層疊疊的鮮豔紅綢與挂在房梁上的紅繡球花,其次是古樸厚重的檀木雕花家具,最後是對面桌上火光搖曳的赤色喜燭。

這裡赫然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新婚洞房,而他扮演的角色是躺在床上準備享受洞房花燭夜的新郎官。

——如果忽略他自己身上不知何時被換上的寬松裡衣,以及手腕和腳腕上纏着的透明薄紗的話。

這薄紗顯然是非常高級的元力法器,看似柔若無物,緊貼肌膚也沒有不适感;實則重如鋼鐵,堅如磐石。鐘晖随意試了試,便發覺自己的元力也被一并封印了,根本不可能靠蠻力掙脫薄紗的束縛,隻能老老實實當一條案闆上任人宰割的死魚。

薄紗這一端拴在他的手腳上,另一端不知道鎖在哪裡,他以後的自由活動範圍還是未知數。

或許真的隻有這張床也說不定。

“你醒了。”

他的耳邊響起楊拙含笑的聲音。

鐘晖重新閉上了眼睛,幹脆地把頭偏向了另一邊,假裝沒聽見。

他确實有點生氣了,消氣需要一點時間。

理解楊拙瘋了十二年的腦回路也需要一點時間。

鐘晖閉着眼,感覺到身邊床鋪一沉,應該是楊拙也爬上了床。一陣窸窸窣窣的輕微響動傳來,然後是什麼東西被扔到地上的悶響,似乎是布料的摩擦聲。

“鐘晖,鐘晖。”楊拙輕聲喚他。

鐘晖充耳不聞,内心默念着催眠自己:鐘晖,你是一條死魚,你是一條死魚,你是一條死魚。

先别搭理他,讓他知道你在生......氣!?

眨眼間,鐘晖隻覺腰間一松又一涼。腰帶被抽了,褲子被扒了,某個重要的部位暴露在空氣裡,被一雙覆着薄繭的手暧昧地握住。

緊接着,一種似曾相識的濕熱觸感包裹住了他。楊拙的舌尖像遊魚一樣滑過,刺激得他頭皮發麻。

這回鐘晖再也不可能裝得下去死魚了。他猛地一睜眼,果然看到楊拙埋着頭,在做曾經在地牢裡對他做過的事。

他目前渾身上下穿得還算齊整,楊拙卻是一/絲/不/挂,左腹的傷口隻是草草包紮,隐約可見滲透的污血。

鐘晖喉頭一緊,又急又氣,呵道:“楊拙,停下!别做了!”

楊拙動作一頓,竟真的聽從他的叱責停了下來。他拭去嘴角吞咽不及的涎水,膝行着向前蹭了蹭,長腿一邁跨過鐘晖的腰腹,雙手撐在了鐘晖肩側,目不轉睛地俯視着他。

“鐘晖,你看。”楊拙有點得意地笑起來,連語調都忍不住上揚,“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鐘晖明白他的“喜歡”具體在指什麼,他沒心情做這種事,但生理反應實在很難控制,深深的苦澀和無奈感潮水般席卷而來。

喜歡,當然喜歡,他怎麼可能不喜歡楊拙。

可漫長的歲月就像是一把鈍刀,緩慢而又殘忍地一寸寸割開了他和楊拙之間的聯系。

他不知道這十二年裡楊拙是如何把吃人不吐骨頭的魔域變成百姓安居樂業的城邦;不知道這十二年裡楊拙每一天都在想什麼做什麼;不知道這十二年裡楊拙有沒有受過傷吃過苦遭過罪;不知道這十二年裡楊拙究竟有多思念他才會把自己逼成一個跟幻象為伴與屍體共枕的瘋子。

他什麼都不知道。

鐘晖怔怔地凝視着楊拙,那雙向來古井無波的黝黑鳳眸正閃爍着狂熱的色彩,癡癡地追逐着他。他的額頭、眼角、鼻尖、耳垂、唇瓣都被珍重地一一吻遍,楊拙好似一條正用身軀丈量獵物尺寸的巨蟒,貪婪地試圖将他囫囵吞下,拆吃入腹。

“鐘晖,鐘晖......”

楊拙念着他的名字,直起身稍稍向後靠了靠。

鐘晖立刻感覺自己似乎沾到了什麼粘稠的液體,箭抵在被打濕的弦上,幾乎一觸即發。

“楊拙,算我求你了,你别這樣!”他慌張地大叫起來,“你還有傷!很嚴重的傷!就算你想,也等傷好了再......”

“等?”

楊拙蹙起眉頭,毫不留情地打斷了鐘晖的勸告。

“可我等得夠久了。”

他緩緩沉下/身體,像是為本沒有劍鞘的燭照劍專門鑄就的一把肉鞘,嚴絲合縫地将長劍納入骨血之中;又仿佛一座冰砌的劍爐,最深處的火芯鍛造劍刃的同時,他自己也要被融化成一灘春水了。

左腹的傷隐隐作痛,完全沒有要愈合的迹象。神器之所以是神器,就在于它有弑神的威能。楊拙本可以不挨這一劍,反正此前相繇對他的幹擾至多一炷香時間就會結束。

但他等不及了。

不過是挨一點小傷而已,怎麼比得上活生生的鐘晖重要。

隻要是鐘晖,無論是用哪一把劍穿透他的肉/體,楊拙都甘之若饴。

隻要鐘晖還活着,隻要鐘晖再也不離開他。

曾經的他太過弱小,連共舞一曲的機會都無力争取。而現在,他是天玄大陸最強大的地上神靈,所有膽敢攔在他面前的人,都被他殺得幹幹淨淨。

楊拙不知道鐘晖為何在十二年後突然死而複生,也不清楚鐘晖是從何發覺相繇降臨的端倪。

但他如今終于有能力把鐘晖永遠留在他身邊,無論鐘晖是否會因此厭惡他、害怕他。

他絕不能再失去鐘晖,絕不。

楊拙撩起被汗水浸透的碎發,摸了摸鐘晖手腕上纏着的薄紗,放慢了起伏的節奏,欣賞着他青澀又誠實的反應。

鐘晖急促地喘息着,一張俊臉漲得通紅,他剛想勸楊拙停下别再加劇傷勢,便聽見楊拙低沉沙啞的嗓音。

“鐘晖,你答應我的。”

“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會離開我。”

“如果你反悔了......”

楊拙忽地話鋒一轉,露出一個有些神經質的冷笑,極盡柔情蜜意地開口:

“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關在郄地,關在逐鹿殿,關在我的視線之内。”

“一輩子都不會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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