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面後椎名桃立馬下車。她跟這輛車的相性肯定很差…反正在波魯那雷夫擔任駕駛的期間内,她是絕對不會再坐上去的。
“承太郎,”她很認真地和旁邊的人建議,“我覺得作為真正叛逆的不良少年,無照開車也得列在待做事項的清單上。”
見他瞧過來,她低聲道:“因為波魯納雷夫的車技實在太高超了…”
她還沒說完,空條承太郎的臉色突然一沉。
“…退到我後面。”他的目光望向崖下。
火光噼裡啪啦閃爍着,勢頭愈來愈烈,翻下崖底的紅車并沒有爆炸,而是一路沿崖壁帶着火花垂直沖上來,連帶壓爛了他們的越野車。
以不科學開車方式沖上來的敵人代表了塔羅牌中的【命運之輪】,替身不僅能攀岩也可以挖洞,除此之外還能四處濺射□□——但敵人最大的錯誤就是和白金之星比速度。
畢竟連她都沒有把握黑子舞想能比白金之星出拳的速度還快。
在他試圖用車内電線點燃承太郎身上的汽油前,白金之星就把他從車内打了出來。
在本體被白金打的再起不能後,替身也噗噗縮水成了一輛搖搖欲墜的老爺車。
比起對方一同被打變形的替身,椎名桃對替身的本體更感興趣。
被綁在一塊路邊凸出的岩石上的替身使者有着一雙非常健壯的手臂,本人卻是個瘦弱又矮小的男性。
這個身材到底是怎麼鍛鍊出來的?她好奇的湊近對方,盯着他的手臂瞧。
要是可以切開來觀察——
“你們說該怎麼處理這個家夥?”
波魯那雷夫的說話聲中斷了她的思緒。她看過去,身上同樣染着汽油味的法國人面帶怒容道。
“還沒報他炸車的仇呢!”
“這樣子吧。”喬瑟夫指了指不遠處一顆枯樹,“用銀色戰車削個牌子立在這,寫:我是個苦行僧,請不要打擾我的修行。”
“接着拿走他的護照。”
從老爺車上找出對方的錢包和證件,喬瑟夫壞笑道:“這下子他想馬上離開印度也沒辦法了。”
*
在越野車被命運之輪炸掉後,他們不得不開着對方的破爛老爺車到下一個城鎮重新買輛新車。
雖然她才說過再也不坐司機是波魯那雷夫的車這句話,但她現在還是坐在了車内。
沒辦法…要不是找不到新司機……
依舊坐在兩個DK中間的椎名桃,望着窗外憂傷的想。
“前面的霧逐漸變濃了…波魯那雷夫,你開車沒問題吧?”
想起法國人瘋狂飙車和說跑就跑的慘痛經曆,她有些不放心的問。
“安心好了,盡管路邊沒有護欄有些危險,但我波魯那雷夫的車技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他相當自信道。
椎名桃瞄了一眼花京院的位置,已經用法皇把自己綁好的花京院對她搖了搖頭。
——她也深感贊同的點頭。
然而霧并沒有随着時間消褪,反倒更濃了些。又開了一會兒後,眼前伸手不見五指的白霧使得波魯那雷夫也得讓車子慢下來。
喬瑟夫掏出懷錶看了看:“雖然才剛過中午沒多久,但眼下的霧也沒法繼續開車了,”他擡手瞧向霧中若隐若現的村莊,“今天就先在前面的小鎮找地方住吧。”
“那希望能有間不錯的旅館住。”
波魯那雷夫回想那間印度餐廳的廁所和随處可見的蹲廁,嫌棄地啧了幾聲,“最好是個有高級廁所的旅館…”
“怎麼了?”
她發現承太郎的神色不太對勁。
說起來,她從進到這片濃霧後,就聞到了有點熟悉的氣味…
“…沒什麼,或許是我的錯覺。”
她瞅了瞅承太郎,但他顯然沒有要多說什麼的意思。
不過,那到底是什麼氣味呢……?
已經開到鎮上了,喬瑟夫打量着周遭的街景道,即使濃霧仍未散去,他還是能隐約見到街道的風貌,“這小鎮挺大的,或許有到幾千人的規模也說不定。”
“看來你的期待能成真了,波魯那雷夫。”花京院提議道,“不如我們先去前面那間餐廳問問哪裡有不錯的旅館。”
“那可千萬别讓我失望啊…”波魯那雷夫将車靠到路邊熄火,“最低标準是至少有個坐式馬桶可以用。”
五人下了車,路上三三兩兩的行人冷淡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和他們剛到印度時截然不同,巴基斯坦這座小鎮的居民對外人似乎沒什麼興趣。
“這裡的人倒是沒像之前那麼熱情。”波魯那雷夫聳肩,“現在我确實懷念起加爾各答了……當然,他們的廁所除外。”
“可能也和這陣濃霧有關?”
她推測道:“畢竟要是站遠點,白茫茫的連臉都看不太清楚。”
他們很快來到那間招牌華麗的餐廳前,門口站着一位侍者打扮的大胡子男人。
喬瑟夫清清嗓子,向他們示範和回教徒的打招呼方式。
“願真主賜予你們平——”
啪。
大胡子侍者冷漠的将營業中的牌子翻了面,轉身就走。
幾人面面相觑。
喬瑟夫率先道:“不然這樣吧,我們分頭去問住宿的消息。”
“也是,總不會全吃閉門羹吧?”
波魯那雷夫也同意這個提案,“那我就先去那邊問了。”
随後空條承太郎、花京院和喬瑟夫也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看了看還在街上的人,椎名桃也往一個抱着襁褓的婦人走去。
“打擾了,請問……”
那股氣味更明顯了。
腐敗的,如同死亡般的……
椎名桃暗紅的瞳孔驟然一縮,拉成尖銳的線。
啊啊,她終于想起來了。
這股不陌生的、不斷刺激着她的神經的——
正是死人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