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把引物第一次結合畫出來,嗯,然後PCR産物是,畫出來。”
林聿聞一邊和溫禮夏打着語音,一邊拉開自己在商場休息室的櫃子。
“嗯嗯,然後呢,第三次是一樣了沒。”
耳機“咚”的響了一下,應該是沒電了,他沒在意,剛準備拿衣服出來。
“小林總,這是許少送來的今天的活動服裝。”
今天林聿聞接的是地下樂隊的活動,隊長是他一個玩票的富二代朋友,算是救場,他隻參加幾場約定好的活動,也算是靈魂透透氣,沒想到還有特别的“裝備”。
和好心拿來的同事聊了兩句有的沒的,林聿聞拿起手機。
“你在工作?”
溫禮夏問,林聿聞切了擴音,聲音有點失真。
“對啊,晚上有活動。”
“哦。”
“是我媽不知道的演出。”
“嗯...那好欸。”
敷衍的語氣回答,林聿聞不想也知道他在解題。
“解出來了沒,小夏?”
“畫出來啦,我有在聽。”
“不說這個了?”溫禮夏剛想說什麼,就聽見林聿聞又說。
“作業寫完沒?晚上我有新的表演,誠邀溫禮夏同學觀賞。”
“我來我來我來,這回是真的皮下班長。”
氣音般的笑,通過失真的聽筒傳到對面,聽的溫禮夏耳朵熱。
“左望街那邊,打車來,車費給你報銷,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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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晚上七點開始。
二代朋友喊人在一大面塗鴉牆前搭了個台子,玩票性質的不差錢,新材料鋼架、大燈、設計款一套的鼓,技術不行大概也能把氣氛哄起來。
“聞哥,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有啥兄弟能幫的,在所不辭。”
“說了都是兄弟,小事,要謝你幫我前排留個座?”林聿聞雙手交叉往後一靠,倚在塗鴉牆上,皮質外套配上商務表,挑眉。
許少會心一笑,擡眼示意:“好嘞哥。”
溫禮夏找到地方過來的時候,貝斯和主唱已經演了一小段互動節目熱了場,位子坐滿了,站着湊熱鬧的人也不少。
林聿聞的信息叫他往第一排去,人太多,他勉強摸到位置,怎麼找到的,當然是位置上有夜光編号。
目光随着鼓點攀升,林聿聞是鍵盤手的位置,松垮垮地站後。
他的手臂上畫了樣式古樸神秘的海娜畫,這人臉白,胳膊倒是不一樣的健康膚色,流暢的小臂肌肉這麼一搭,那手好看的很。深藍色的锆石耳釘在燈下透出虹色,手下的鍵盤是主旋律和聲。
富二代朋友做作地擺弄着立麥,貝斯手的滑音點燃了場上的氣氛。
林聿聞似乎在笑,淺淺的喜色在上揚的眼、哼着旋律的嘴、自由的呼吸。
鼓手用力一甩,像是啟航的訊号,頭頂灑下彩帶,林聿聞的視線終于和溫禮夏對上,他點頭,然後笑了,彩帶像是兩人之間五彩的雨幕,溫禮夏心神一動,這樣的林聿聞實在燦過光。
“彈的好好。”溫禮夏把手舉成小話筒,沖他喊。
林聿聞心裡妥帖:“隻彈給你聽好不好。”
什麼?彈什麼?話太長,現場太吵,溫禮夏解讀不出來,隻囫囵點了點頭。
彈完曲目林聿聞就下班了,溫禮夏在巷子口等他。
“樂隊表演好看嗎?”
冷質嗓音的他偏偏是溫柔的人,這一句話聽得溫禮夏心怦怦跳。
“好看。”其實還是你人帥的效果。
“吃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