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想到林聿聞下一句是這個，以為自己聽錯了，溫禮夏問。

林聿聞從口袋裡掏出棒棒糖，手上撕開糖紙，回答他。

“吃不吃糖？從朋友那裡順的。”

溫禮夏嗷了一聲：“牛奶的？”

“張嘴。”

圓圓的糖喂進溫禮夏嘴裡，兩個人湊得近了，先進入鼻息的是林聿聞身上花草味道，之後味蕾才反應出巧克力的香。

“巧克力味的。”

“喜歡嗎？不喜歡吐掉。”林聿聞把手伸到他面前。

“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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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家裡沒人，都不急着回家。

相識在學校，他們的交談多是學習生活的内容。

大路兩旁設有矮灌木綠化帶。

溫禮夏心裡想着：别幼稚了顯得自己像是小學生。

結果走着走着，腳自己有主意，一跨就站到半米高的綠化帶沿上了。

“好玩嗎？”林聿聞看他這樣，輕笑。

溫禮夏被他笑得臉熱，嘴上硬氣：“怎麼啦，哥傲視群雄。”

林聿聞的聲音缱绻：“好，這麼大人了，小心别摔了。”

這條邊沿也沒多長，但有個人不想下來，于是走了很久。

“班長，你，談過戀愛嗎？”

溫禮夏眼睛看着地下，一句話給尾音吞了聽起來又像“班長，談戀愛”，語氣不坦蕩不八卦模糊得不清楚他問這話的意味。

林聿聞裝作沒聽懂：“同學，好班長，不談戀愛。”

溫禮夏“啧”一聲，錘了他一下。

很可愛，林聿聞眯着眼睛笑。

“談過，對方是我的發小。”知道溫禮夏在發問，林聿聞回答。

“我是那種吃窩邊草的人哦，你小心點。”有些像自嘲的，他又說了句。

溫禮夏沒什麼反應，繼續問：“現在還在一起？”

“很早以前就分開了。”

“那為什麼分開了呢？我覺得你很好。”

很好，真的，短暫相遇就不想和你變得冷淡的那樣好，溫禮夏心想。

林聿聞站定，咽了口口水，神色認真。

“我不是一個适合談戀愛的人，我會對戀人發脾氣，會内耗而采用雙方傷害最大化的冷暴力，他很好，我不配。”

在這個分手後總是遷怒對方，拼命找借口為自己開脫，隐去一切感情，企圖留下好的形象去進行下一場愛情遊戲的年紀，林聿聞沒有一句提及感情的錯落，滿是愧疚，聽來道貌岸然，可品起來又是心酸。

溫禮夏抿唇，沒由來的心裡落空。

“那你還喜歡他嗎？”

“以前當然喜歡，但他有更好的未來。”

林聿聞張開雙手：“好了，下來吧，帶你喝奶茶去。”

溫禮夏的目光撞入林聿聞玻璃似的眸子。

他吸了口氣，往下一跳，正好撲着撞進林聿聞的懷抱。

“我要喝有麻薯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