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丫用短小的手指豎在嘴邊,示意溫玉不要說話,興許是想起剛才和溫玉說過的話,她手指小心的掰開了溫玉,默默擦了把口水。
系統客觀提醒:宿主,這小丫頭已是死劫,把她交出去,劇情不會受到影響,且會避開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溫玉眸底一暗,沒再言笑:“她是人,我也是人。如果真是一堆雜七雜八的數據,我倒好扔在這裡,但他有生命,有呼吸,你讓我把一個毛丫頭推出去,我做不到。”
系統:“……”
毛丫其實哭了,她哭的沒有聲音,滴滴落在草地上,不敢起身,不敢向後看,更不敢跟溫玉說話。她好不容易有了個哥哥,等了很久才等到,雖然隻有半天,卻是她碰到的唯一一個好人。
溫玉喚出玄歸劍起身,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實力,也摸不清對方的底,隻能先出去後靜觀其變,好歹也得把氣場給撐起來。
“我滴老天爺啊,這是劈了多少。”
不遠處有片綠野,栽了許多不知名的野樹,有高有低,又細又粗,此時卻無一幸免,全都被劈得隻剩下樹幹,樹葉連着樹枝掉在地,落出一片凄涼之意,然而不止這些,還有許多的田地,都被人禍所殃及。
“那丫頭呢,找到了嗎?”
“不知道,死了就死了吧,回去也好交差。”
面向他們而來的人談着話,而剛才劈在屋頂上的重鐵劍已被收回,此時正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劃在土地上,迫使人聽得心驚膽戰。
“你待在這裡等我,不管有什麼聲響都不要出來。”
溫玉難得樹立起風範,頓時覺得自己勇猛高大,結果是出門沒兩步,吓得手抖了起來,手裡拿着的玄歸劍都有點不利索,差點先脫離手掉在地上。
系統有些無語:“宿主,您真的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溫玉頓時有種高中被老師念叨的感覺,他消了兩分恐懼,又回了以往的怼天怼地道:那你到是說說,你一共帶過幾屆。
系統被點破也不尴尬,樂呵呵的笑着:“隻帶過宿主呢,倫家可專一了。”
溫玉:……閉嘴吧。
周邊沒有亮光把持,天色又有些暗,以至于溫玉一連走出了兩三步,且踩到一根樹枝才被人發現,他心裡慌得一批,實則勉強撐起了面子,沒把面色也吓得發抖。
“誰?真有東西在。”
溫玉人還未出來,手下玄歸劍比他還要激動,“嗖”的一聲,劍刃在空中劃出一道亮光,如鎖定方向,徑直沖向剛才那兩人。
那人還未反應過來,差點被玄歸劍一秒爆裆,然而那人手中的重鐵劍也不是吃素的,劍雖愚鈍,說時慢,卻恰好頂住了玄歸劍的威力,兩劍彼時靜态般停在空中互相争鬥,比主人還要血氣方剛。
溫玉試圖收回劍,卻發現玄歸根本不聽話:我滴麻,第一次打架,孩子有些不熟練啊。
剛才那兩人盯着空中的劍不敢輕舉妄動,兩劍中的真氣正在不斷流出,說不定哪一個片刻,一劍勝了一劍,另一劍就會沖向一端繼續絞殺。
溫玉不經意劃過兩人,心裡想起小子霁來,這些人看似是魔,卻比他們尊上要樣貌醜陋的多,那簡直是比不上半分,青面獠牙,恐怖不堪,溫玉想還好沒讓毛丫出來,不然那丫頭非得吓得哭出聲來。
那二人剛開始沒在意溫玉,反而在互相讨罵着,互訴對方惹來了麻煩,拌了半天的嘴,都給溫玉整得也無聊起來。他現在不是不警惕,而是想把兩人早點解決,好去除耳邊的噪音。
那二人吵的累了這才注意到旁邊有人,掃了溫玉一眼,其中一人瞬間吓得跪在了地上,另一人還沒反應過來,也吓得跪在了地上,兩人頭死死磕在地上不說,嘴裡還念叨着求饒的話:“小的不知道是溫仙師特來于此,還……還請仙師收回寶劍,請求原諒。”
嘿!溫玉一想心裡有戲,又忍不住誇了一遍原宿主,他在這裡威望還不小,比起前幾日那說書先生,這才有他一半的陽剛之氣。
溫玉收不回劍,卻把話說在明面上:“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問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另一人唯唯諾諾:“回,回仙師,是尊上命我倆來找東西。”
溫玉本想随便兩句善罷甘休,沒成想話到嘴邊又成了另外一種意思:“廢話,這片林子都被清空了,我還能不知道嗎?我是在問你,要找什麼東西?”
“要找東西……找什麼東西,找你妹的東西!”
那人瞬間暴跳起來,召出另一把重鐵劍便沖向溫玉,他褪去人類衣物轉為魔衣,體型也比剛才大了不止一點,臉上青筋暴突,變得更加誇張起來。
“!”
溫玉來不及閃躲,盡量避開緻命位置,就想硬生生受下這一刃,他總不能一直不受傷,之前是有人在替他擋,然而現在孤立一人,還是有人出來替他擋。
“哥哥!”
毛丫不知何時沖了出來。
溫玉從來沒有喊出這麼大聲:“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