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姓給改了?回家?顧恒震驚地望着陳楓,難不成,對面那男人,是陳楓的父親!
陳楓顯然不滿男人的教訓,閉着眼沒說話。
斷昀看着這場面,隻得勸道:“好好說好好說,别一見面就鬧得彼此不快活。”
他旋即又對着陳楓道:“楓兒,你說說吧,你動風火令找我們來所為何事。”
陳楓瞟了一眼男人的臉色,道:“我想請你們幫我救個人。”
見這裡隻有陳楓和顧恒,又想到陳楓知道自己拒絕救楚清歌的事,斷昀便道:“難不成是易寒淅?”
陳楓鄭重地點點頭,“是的。”
那男人忽然擡起頭,他這回沒看陳楓,看了顧恒。
顧恒被他突然襲來的目光盯得冷汗直冒,一時竟不知該做些什麼。
陳楓等着回答,斷昀為難地看了看那男人。
“她出了事,我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這回答倒是令顧恒頗驚,這話聽着像是那男人認識易寒淅,陳楓的父親,竟然認識易寒淅?
陳楓便将他們所知的全盤托出。
那男人眯着眼,道:“三流宗派,垂死之際,不必左右糾結,直接沖進去即是。”
顧恒:“......”
斷昀能憑一己之力迎戰千羽宗兩大閣主他是知道的,可就算雙拳能敵四手,那千刀門那麼多雙手,直接沖進去?這男人未免太過狂妄了。
當然顧恒是不敢将心中所想說出來的,畢竟男人說完這句話便起身準備離開,斷昀和陳楓也随他而起,顧恒想,他們倆都沒有異議,那便說明,那男人有這個實力,直闖進去。
斷昀和那男人在前頭走着,顧恒與陳楓并肩,低聲問道:“陳楓,他?”
“對不起,”陳楓閉着眼,苦笑道:“我騙了你們,他是我父親。”
顧恒見他這般痛苦的表情,也不忍再問下去,輕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
卻不想陳楓繼續說道:“我根本不叫陳楓,我也不是什麼镖局的少爺。我叫司徒楓,我的父親,就是明教教主,司徒承陽。”
周厲第三次來找易寒淅,易寒淅一見了他便笑,“周門主,您何必呢?”
“你的傷怎麼樣了。”
不想周厲竟問這個,易寒淅點點頭道:“包紮後好多了。”
“城中有人恍惚看到了一個紅衣男人。”
“哦,那我關我什麼事。”
“那人的腰間别着一把很特别的劍,劍身泛着紅色的血光。”
易寒淅猛然擡頭。
見到她的反應,周厲笑了笑,說:“我想你應該也知道,那把劍隻能是明教教主的配劍——血淵。”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周厲倒覺得奇怪,“你不會不知道司徒承陽和你母親的關系吧?”
“知道又怎樣?我從沒見過他,他未必就肯來救我,再說......”易寒淅說着看向了周厲,“看你這樣子,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一般。”
聽到她的回答,周厲淺笑道:“反正你也留不住,出去是早晚的事,我在意與否又有何用?還有,你倒也不必如此悲觀,就單憑司徒承陽和你師傅的交情,他也絕不會放任你不管,何況,斷昀也在他身邊——你别說斷昀你也沒見過。”
“斷昀?”
“嗯,”周厲點點頭,“明教左護法斷昀。”說罷他又嘲笑道:“所以你當初拿斷昀騙我我一聽就識破了。”
斷昀是明教左護法,陳楓叫他二叔,那他豈不就是......!
易寒淅之前已有種種猜測,然而她最無法面對的就是這個。
她難以想象陳楓之前與她待在一起是何種心态,怪不得他說起他的生辰時反應這麼強烈,怪不得當問起他家鄉時他如此吞吞吐吐,怪不得他從小便沒了娘......
易寒淅恍惚間覺得眼眶有些濕潤,便仰了頭閉了眼。
周厲見她反應這麼大不覺有些疑惑,問道:“你怎麼了?”
易寒淅深深吸了口氣,歎道:“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