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事,王夏至高興的回去找秦書玉。
結果人在廟裡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再出廟門一看,她正在樹旁與人說着話。
而說話的人,就是剛剛自己找過的秦書時
那邊也看到了出來找的王夏至,示意人稍等一會,還有幾句話沒說完,順便讓人回殿把東西拿出來。
"這姐弟倆嘀咕什麼呢,神神叨叨的。"
轉頭回殿裡拿東西的王夏至還不知,這姐弟倆嘀咕的正是自己。
事情超乎想象,比預計的更嚴重,瞞不住的。
人是自己帶回來的,本意隻是想讓其拜拜山神,去去黴運。
可沒想到,祂居然選上她。
“這……或許弄錯了”
“沒有錯。”
“這是祂的選擇。”
“她是外人,也不會同意的……”
“她既然來了,還能被祂選上,就說明與書時有緣……”
“自族人供奉祂以來,選新娘從未有錯。以前沒有,以後也不能有……”
“再者,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日子相處久了,自然就在一起了……”
當日短短幾句話,讓一切成定局……
“瞞不住,必須告訴她。”
秦書時說道,“我也有責任,我去說吧”
“不,人是我帶過來的,還是我去說。”
說着,見夏至拿着東西出來,便走過去。
“夏至,有件事要和你說。”秦書玉過來說道。
“怎麼了?什麼事?”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猶豫一下,秦書玉張口說出,“新娘的事嗎。”
“記得,怎麼了?”
“我想跟你說,你就是那個新娘”
“什麼?”覺的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本以為你沒上花轎就沒事,可沒想到他們直接讓你們飲血交拜。”
“我,沒印象”沒感覺到啊
“你要是感覺得到,這儀式不就搞砸了。”
“也對。”王夏至點點頭。
人剛一聽說時雖然很震驚,但潛意識裡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隻覺得這是上台表演,又沒去民.政.局蓋章,還能真的不成。
秦書玉也知這人是這樣想的,所以想了又想,立馬決定今晚就跑,不回去,現在就走,連東西都不用收拾,拿着現在的東西就走。
“啊?”
“用的着這麼趕?”難道真這麼恐怖?
“這兒與外面有些差距,怨我,不該帶你來……”世界不一樣,就是不能用常規的思想來判斷。
這麼說的話,王夏至想起了第一晚時做的夢,于是把這個夢說了出來。
夢境很清晰,即使過了二三天,依舊記得。
所以,當事人說的越多,聽者眉頭皺的越緊,當最後一個字說完時,這人眉頭皺的能夾蚊子了……
“很,嚴重嗎?”人有點不安的問道。
“姜還是老的辣” 說完,人久久的歎了一口,肩頭洩了下來,“不嚴重。”
“就是要祝賀咱倆的關系更進一步了,恭喜我的弟媳,英年早婚。”
什麼情況?
這變化的也太快了,七分鐘前還說趕緊跑,現在又不是了?
秦書玉沒有解釋,而是看向她手上的燈籠,“你不是說過,握着這燈籠很暖和嗎。”
人點點頭。
“這燈芯是從祂廟中的長明燈上剪下來的,有辟邪、固魂、安神的功效。”
“人有三魂七魄,它們最基本的功能,就是鞏固着你的身體不會漏風。”
王夏至懂了,“也就是說,我其中的一個魂魄跟着轎子走了,所以會覺得冷。”
“而且,我被動的成了新娘、”
玄幻、鬼怪、祭祀、新娘……那一個詞組合來,本該都是恐怖的事。
但,就是太荒謬,反而讓自己沒有一個真實感,哪怕是自己的魂沒了,也并沒有太多的觸感。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王夏至說道,“你也知道,我神經粗的跟電線杆一樣,沒太大的感覺啊”
自個的魂都沒感覺,對于上轎成新娘來說,那就更不覺得是一個事。
要知道,自己觀念裡,有了蓋章的本子才是一家人,手術能簽字,工資相互花,東西随便用,财産對半分,這才是結婚。
不然,你說的再嚴重,也是陌生人。
“我知道了。”自個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還是得本人體驗過了,才會急。
所以,“明天早上和你去看房,”
“啊?”怎麼突然間又轉到看房了?
“走了,回去吧……”
“哎,哎……”今晚究竟是什麼情況,話題切換的也太快了,自己還沒搞懂呢?
整個談話不到十五分鐘,不遠處的秦書時就看着自家五姐,從想跑路到放棄。
夜半時分時,正式鼾睡之時……
睡夢中的王夏至就被人從床上搖醒。
兩眼還眯着的人,瞄了眼手機,嘴裡嘀咕了一句還早,又轉身睡了回去。
見人還不醒,秦書玉可沒手軟,直接拿冷毛巾給敷臉上。
這剛一敷,躺着的人‘嗷’的一聲,挺坐起來,“我的大姐,現在才十二點,十二點!”大半夜不睡覺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