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tor Zhao,what‘s your opinion?DoctorZhao?”英籍醫生又喊了趙景然三遍,見他依然沒有回應,才确定趙醫生真的走神了。Kennedy大夫與景然共事一年半了,這是第一次見他走神,甚為驚奇。
婷芳抻抻景然的衣角,對他小聲道,“趙醫生,肯尼迪大夫在問你的意見。”
景然這才回神道,“can not agree more.”
婷芳又替景然對Kennedy大夫道歉:“Sorry,may he wasn’t well slept.”
Kennedy大夫先用左手寫好醫囑,又對身旁的護士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示意景然往外間走。這天要會診的病人隻有三床,眼前的是最後一個。走到了外間,Kennedy大夫一邊收着聽診器,一邊對景然和婷芳開玩笑道,“You two falledin love with each other.”
婷芳的臉瞬間便紅了,景然卻還怔怔地,過了兩秒,才搖搖頭。
“Just kidding.”Kennedy大夫言罷,又繞過幾間病房,到沈名哲的病房外,對婉凝道,”Ms. Gu,how about your Son?“
“looks fine now.”婉凝感謝地笑笑,十分感謝Kennedy大夫昨晚接到電話後就連夜趕來幫忙,為沈名哲會診,卻還要解釋下下,“He’s my cousin. Non’t my son.”
“Well,you two like parents looking after the kid.”
文琮本在跟返回的司機說話,這時便走到婉凝和Kennedy大夫身邊,道,“Thankyou Doctor. Kenney.”
文琮實際早晨已經寫好了支票,讓司機送到Kennedy大夫府上,這時又正式道謝。
“My pleasure. What about your father and brothers” Kennedy大夫又對文琮道。
“They are all as usual,ha.”文琮對Kennedy溫和笑道,Kennedy又給沈名哲檢查,确認無恙之後就告辭了。
景然這時對文琮道,“我們談談。”
“要對婉婉好。”兩人站在病房區外頭的陽台上,景然盯着文琮,一本正經道。
“會的。”文琮微微笑道。此時的景然倒不像是情敵,卻像是婉凝娘家遠房的大舅哥。
景然這時轉過身,不看文琮,隻是看着道路兩邊的幾棵梧桐樹道,“其實婉凝一直在等你。我努力了那麼久,從沒有一點機會。不論你在哪裡,她都在等你,等你轉身,等你走到她身邊。所以,别再讓她等待,也别讓她的等待終成一場空,否則我不會這麼好說話。”
文琮的心裡也微微一怔,婉婉的心,似乎确實一直在等他,為他而敞開。
何其有幸。
卻還寬慰景然,“你也會找到那個願意一直等你的人。”
景然自嘲地笑笑,拍拍文琮的肩膀,走開了。
從出生起,他所獲得的一切都事先标好了價格,他沒那麼幸運,沒有什麼是“為你而留”和“理所當然”。
而他也知道,也許兩年多前,他為舅舅到劉府登門求救的那一晚,他已經永遠失去婉凝了。
文钰趕到醫院時,已經是下午三點有餘,其間文琦、文璟、愛玲都來醫院看過沈名哲,兩家都是有小朋友的,婉凝讓他們在外間透過看看沈名哲,又交代了回家要仔細消毒自己後就讓回去了。一直挨到文钰來到醫院,文琮見她隻一個人過來,先問到,“怎麼就你一人回來?沈家俊呢?”
文钰幽幽道,“葉家的酒宴關乎晉升,家俊留在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