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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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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裡斯穿着白大褂,領口平整地貼着頸項。冷白色的燈光經過衣服面料的反射,多了幾分柔和,照在雄蟲臉上,更顯得他眉宇清朗。

“閣下。”塔西爾往前走了幾步,軍靴皮制的鞋底磕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規律的響聲,伴随着雌蟲的靠近,聲音愈發明晰。

“托您的福,集訓都沒蟲去了。”他在離珀裡斯兩步近的地方停下,斜斜依靠着門扉,一雙紅瞳随着少将低頭的動作微微垂落,目光輕輕巧巧落在雄蟲身上,語調平平,卻帶着幾分不明的意味。

“您總是很受歡迎,不是嗎?”塔西爾想起之前,無論是飛行器上,還是軍部醫務室,珀裡斯總是很快就成為軍雌們競相追逐的焦點。

鼻尖傳來香水的味道,他循着氣味轉頭,就看到辦公桌上堆得老高的禮物盒還有鮮花,顯然是剛才那些殷勤的軍雌送的。離這最近的花店也有十幾公裡,而鮮花上卻帶着露水,被好好的裹在花藝包裝紙裡頭。有的禮物盒上還裹了絲質的緞帶。

這些軍雌到底哪來的時間準備這些……

香水噴的太多了,調性也不一樣,花香調果香調木質調美食調亂哄哄地擠作一團,在空氣裡争鬥不休,嗆得蟲難受。塔西爾皺了皺眉,收回了視線。

“塔西爾,你生氣了嗎?”珀裡斯輕聲開口。

塔西爾的情緒總是寫在眼睛裡,雖然藏得很深,但自己向來對情緒敏感,察覺細微的變化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難事。

少将愉悅的時候,眸子是亮的,像精心打磨的紅寶石;難過的時候,眸子是暗的,像是拉上窗簾的房間,外頭的光線被厚厚的遮光布料盡數遮擋;生氣的時候,猩紅的眸子仿佛曠野裡燃起的篝火,熾烈的熱焰騰騰地炙烤着濃黑的天幕。

“生氣了嗎?”見塔西爾不回話,珀裡斯又問了一遍。

确實,自己好像總是給對方帶來麻煩。強行和少将住到一個宿舍也好,每天麻煩對方推輪椅也好,抑或是像今天這樣,給軍部的正常運作帶來麻煩。

那,生氣了,該怎麼哄呢?

如果是孤兒院的孩子跟自己置氣,隻要給兩顆糖就能破涕為笑。思及此,珀裡斯不禁有些苦惱,看着面前蟲高馬大的少将,心道塔西爾早就不是蟲崽了,哪是給糖就能奏效的。

塔西爾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說不生氣?那他剛才怒氣沖沖地跑過來抓蟲所為何事?可是說生氣?又好像不完全是。

何況他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自己說生氣,雄蟲下一句話一定是對不起。

那多沒意思。

“沒有。”

“非常抱歉。”

各自揣摩着對方心思的二蟲同時開口,相向而行的聲波面對面碰到了一起,懷着别扭的心情,悄悄地破碎開來。

“我沒有怪您。”塔西爾偏過頭,不去看雄蟲的臉,眼睑合了半扇,看不清其中神情,“總歸……不是您的錯。”

“嗯。”珀裡斯應聲,變戲法似的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掏出一塊巧克力,遞了過去,“吃不吃巧克力?”

包裝袋上萦繞着玫瑰調的香水味,刺鼻的香精氣息直往鼻子裡鑽,一看就是剛才軍雌送的,少将隻瞧了一眼就把頭轉過去,“不吃。”

珀裡斯悻悻地收回手。

幾秒鐘後,塔西爾甫又開口,“您喜歡吃巧克力嗎?”

“還行,隻是現在有點餓。”軍雌一窩蜂地湧過來,從中午到現在他都在給蟲看病,忙的跟陀螺一樣,實在抽不出身去吃午飯。

“您沒吃午飯?”

“嗯,還沒來得及。”

珀裡斯把巧克力拿在手裡,看了半晌還是沒拆包裝袋。他的口味突然變得奇怪的挑剔,肚子裡雖然餓但是面對糖卻沒什麼食欲。塔西爾走到他身後,雙手自然地搭上扶手。

“我陪您去食堂。”

珀裡斯有些驚訝,“你也沒吃午飯嗎?”

“有一份緊急的文件,耽擱了。”

“哦。”他點點頭,後背靠在椅背上,塔西爾推得很穩,但不慢,勻速行駛帶來的淡淡推背感讓蟲很舒适。一會兒,他想起什麼,有些好奇地開口:

“那你不用帶訓嗎?”

明明剛才渾身低氣壓地沖過來,把那些軍雌都叫了回去,現在長官卻不回去,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不回去帶訓會扣考勤嗎?算不算無故缺勤?”

“我讓芬利負責了。”塔西爾低低地回複道,不自覺擡手摸了摸鼻尖。他和那些軍雌又不一樣,那些蟲純屬是因為美色而誤了訓練,自己是,是因為擔心閣下沒吃飯,身體吃不消才……

這怎麼算無故呢。

“這樣啊——”珀裡斯仰頭,看向少将,面上帶笑,宛如雪覆枝頭露出的點點紅梅。目光在空中交彙,少将的眸子微微一顫。

“是的。”塔西爾輕聲道,“就是這樣,閣下。”

他們到食堂的時候已經過了高峰期,窗口的隊伍不長,排一會兒就到了。

珀裡斯拿着餐盤,看向櫥窗後各式的菜品。

嗯,怎麼說呢,軍部的食堂很有返璞歸真的風味。每道菜式幾乎都還原了最本來最真實的樣子。

比如那個看起來像雞的動物。就是完完整整一隻雞放在盤子上,整隻整隻賣的,沒有經過刀工處理,甚至連基本的剝皮脫毛都沒有做,似乎整個做飯流程隻包括三步,首先打開烤箱,接着把一隻活蹦亂跳的雞捆好了塞進去,最後按下開關開烤就行。

又比如旁邊的一隻叫不出名字的四腳獸,土黃色的毛皮,身上覆蓋着厚厚一層毛發,比珀裡斯的頭發還要長,也不剃掉,就這麼連帶着胡亂一頓烘烤出鍋。

再比如離珀裡斯最近的放成一排的魚,模樣很像食人魚的進化版,長而尖利的牙齒相互咬合,估摸着能有三四厘米。

關鍵是魚身還裹着堅硬的鱗甲,讓蟲想到恐龍背脊上長着尖刺的厚殼。當打飯蟲把魚放到盤子裡時會發出咣當一聲巨響,感覺硬度跟鋼鐵制品有的一拼。

珀裡斯默默咽了口口水,心想一口下去估計牙能崩掉兩顆。猶豫半天,他還是要了最開始看到的那隻雞。

這樣看來,塔西爾之前天天喝營養液似乎也說得過去了。

塔西爾把珀裡斯推到靠窗的桌子處。玻璃是落地形式,采用了特制的材料,下午強烈的陽光透過玻璃的篩層,刺眼的部分被濾過了,隻餘下明亮和溫和,灑在身上有種烤棉花糖的溫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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