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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悠悠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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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葉依點頭,鐘明熠歎道:“也罷,你既如此說,我便将迷陣的破陣口訣告知,日後天衍宮任你進出。”

蔡霈休攔道:“不妥,天衍宮能避世多年,此陣便是一道依仗,若我不慎洩露出去,難免被奸人所利用,萬萬不可。”

葉依撫掌笑道:“倒是思慮周全,便依她的意吧。”

鐘明熠道:“我也不瞞你,早前我便想送函兒出谷尋醫,奈何她一直拒絕,柳家現在是大哥當家,當年一事本就連累柳家頗多,我也沒有顔面再去勞煩。函兒這幾日許是猜到,我有意讓你帶她出去尋醫,便與我鬧了點脾氣。”

葉依雙手抱胸,怅然道:“她自小主意大,心又善,哪願去連累别人。”

蔡霈休恍然大悟,鐘柳函突然答應給林宗治解毒,或許也有不想牽扯到她的打算,不論如何,終究是自己欠了她一個人情。

這夜,鐘柳函宿在濟世堂,鐘明熠安排蔡霈休在客房住下,然而此事還需與鐘柳函商議,鐘明熠隻說他會去勸說,也還需蔡霈休費些心思。

是日,兩人在廳中用着早膳,鐘柳函雖冷着一張臉,氣色卻好了些許。

待碗筷撤下,鐘柳函冷聲道:“林宗治的毒已解,過會兒君侯便自行離去吧。”

蔡霈休道:“你身上的毒耽誤不得,鐘叔叔很擔心你。”鐘柳函看向她,問道:“這寒毒如何,君侯昨日也感受過了,你覺得有醫治的可能嗎?”

蔡霈休搖頭道:“我對醫術知之甚少,世上能人異士頗多,或可一試。我師父常年遊曆在外,出去後,我便派人在全國尋他蹤迹,屆時師父定有方法。”鐘柳函蹙眉道:“那便是沒有把握,我本就沒剩幾年能活,不如安心留在天衍宮,還能多陪大家一些時日。”

蔡霈休見她已無求生欲望,急道:“人生隻得這二十年光景,又有什麼意思?若你死去,鐘叔叔又該如何?”鐘柳函垂眸不語,半晌,才顫聲道:“我的命是我娘用自己的命換來,爹受我拖累,武功再無精進,師父也為此每日愁眉不展,程姨她們從小待我如親女,生怕我受了委屈。若是我不幸死在尋醫的路上,便連最後見她們一眼也做不到了。”

蔡霈休心頭一痛,握住她手,柔聲道:“昨日我能用真氣壓住你體内寒毒,定不會讓這樣的情況發生,你年紀尚輕,莫要胡思亂想。”

鐘柳函直視她雙眼,問道:“你是可憐我嗎?我們相識不過短短四日,你本不用受我拖累,若是為了林宗治,那也是我身為大夫該做的事,不必你如此費心。”

蔡霈休低眉不語,握着她的手緊了緊,輕聲道:“我娘隻我一個孩子,我素來獨來獨往慣了,許多事都不知該與誰訴說。但這幾日相處,我忍不住想和你親近,想與你說很多事,也佩服你小小年紀,便有這般淡然心性。我心裡雖有憐惜,但更多的是欣賞,我打心底想與你交好,也是真心想要治好你。”

鐘柳函微微一笑,道:“蔡姑娘你真傻,我不知你們昨夜說了什麼,但我爹既然能來勸我,那他定與你說了這毒有多難解。你何必攬下這苦差,害了自己。”

蔡霈休聽她一番言語,卻仍含拒絕之意,說道:“我行事自有判斷,想做便做了,決定好的事,也不會再改變主意。”

鐘柳函眨了眨眼,眼眶立時泛紅,道:“你,你為何要這般強人所難?你什麼都不明白,便随意應下此事,我在你們心裡究竟又算什麼?我這十幾年束縛住太多人,若日後再牽連你和别人,叫我如何是好?”

“你不必過于自責,眼下時日越來越緊,你便應下與我出谷治病吧,也讓大家寬心。”蔡霈休見她如此,也是鼻子泛酸,卻忍了淚水細聲安慰。

鐘柳函抽回手,偏頭道:“且讓我再想想,晚些給你答複。”

蔡霈休也知不能逼得太緊,便點頭道:“好,你若有了主意,便來與我說。”

蔡霈休走出濟世堂,望着遠處的梨花林,思緒不覺飄遠。自從前朝秘寶的傳聞出現以來,皇上一直想拉攏江湖各派勢力,先不論此事虛實,若能讓各派效忠朝廷,便是再好不過。

這些年她在外奔波,負責維系朝廷與各派關系,平複了不少江湖糾紛,然而秘寶的線索一直遲遲未有進展,好在各派未現動亂,也算安定無事。

不知不覺間,蔡霈休沿着石闆路繞到濟世堂後方,踩上階梯,便是一處高台,而高台上方顯現一人身影,卻是鐘明熠。

蔡霈休向其拱手行禮,待要轉身離去,就聽鐘明熠出聲道:“上來吧。”

待上了高台,鐘明熠指着下方的溪流,側首問道:“你可知這水流的源頭在何處?”蔡霈休道:“看其走勢,自是從高山上流下的活水。”鐘明熠又問道:“為何不是自下而上呢?”蔡霈休疑道:“人處上,水獨處于下,自是平常。卻從未聽聞鐘叔叔說的這般景象。”

“這世間之水皆向下而行,是何緣由?”

蔡霈休沉思一陣,搖頭道:“霈休才疏學淺,難以解答。”

鐘明熠笑道:“力,形之所以奮也。萬物由力所牽引,水因為力,自然向下而行。”

蔡霈休恍然:“如此一說,這世間的力可是都向下而行?就如那流水落花,春雨秋葉?”鐘明熠道:“也不盡然,力也分主次輕重,主要的那股力向下,而其他力可來自四面八方。”

這番言論蔡霈休也是初次聽聞,卻也以為有其道理,思忖半晌,道:“若要讓水向上而行,便是需要一股更大的力,反向去推動水流?”

“那便是水龍吟。”鐘明熠輕笑道。

“水龍吟?”蔡霈休低聲念了一遍,疑惑道,“可是有什麼說法?”

“隻是能使這水逆行的機關罷了。”鐘明熠長歎口氣,從袖中拿出一物,“你既不要陣法口訣,這枚玉佩權當是我作為長輩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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