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腦海的警報驟然響起。
【警告,男主危在旦夕,請宿主盡快采取行動。】
有了前幾次的經曆,秦不安此次顯得淡定許多,她從小狐狸的懷裡鑽了出來,随手牽起一條薄被蓋在他身上。
動作間,系統已經簡單說明男主出了什麼事。
宗門門規所著,私自闖入魔域者逐出宗門。
好巧不巧,葉缺便觸犯了這一項。
眼下,宗門的幾位長老都在商議要将葉缺逐出宗門。
秦不安疑惑道:“隻是趕出宗門,又沒有什麼危及性命的事。”
系統道:【宿主,逐出宗門的前提是廢除修為,剔除靈根。大多數修士曆經這般,性命皆不保。】
秦不安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忙的從床上爬下來,簡單的收拾一番後便準備出門。
謝慕承也在此時醒了過來,他看着秦不安遠去的背影,利落的跳下床,追了出去。
*
幾位長老端坐高台,衆弟子圍繞左右,有于心不忍者,有默默慶幸者,也有落井下石者,無一例外盯着跪在最中央白衣翩翩的少年。
沈意歡同他跪在一起,雙眸含淚,低低替他出聲懇求。
誰都知道,葉缺是宗門百年難得一遇的劍修天才,宗門之内不乏嫉妒他之人,此時都想要看笑話。
二長老吹胡子瞪眼,好不生氣:“宗門既有規定,不得踏入魔域一步,否則便逐出宗門,不得為我玄天宗弟子,你難道不知?”
葉缺垂首道:“弟子明白,不過......”
“葉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秦不安突然出現,打斷了他說話。
圍觀弟子見她到來,紛紛避開了一條道,生怕惹上這個瘟神。
秦不安則對他們視若無睹,擡着下巴朝跪在地上的葉缺譏笑道:“葉師兄是想要将罪責全攬,做個爛好人,好讓同門都以為我是多麼不要臉的人?”
葉缺黑眸半阖,不經意的同沈意歡相視,又默契的移開。
二長老皺着眉道:“絮絮,莫要胡鬧!”
秦不安撒嬌道:“爹,我沒有胡鬧。他們明知道是女兒才讓他們意外被魔修抓着的,現在對簿公堂又閉口不提,這不就是覺得女兒是個貪生怕死,做錯事不敢承認的小人嗎?”
好一招禍水東引。
謝慕承掩在門後,銳利的獸瞳一瞬不瞬的盯着秦不安。
“女兒絕不是這樣的人,況且,此事雖因女兒起,但也是他們修為不夠,不敵魔尊,這才落的這個下場——”
“絮絮!”
秦定瀾出聲斥止,劍眉斂起,“過來。”
秦不安搖搖頭,仿佛是不知悔改般,仍然在一旁冷嘲熱諷:“若是幾位師伯以此事對葉缺作罰,豈不是做實晚輩是貪生怕死的小人?”
秦不安倒也沒有說謊,畢竟的确是原主将男女主騙到魔域,也是原主差點害死他們。
這是她短時間内能想到的上上策。再怎麼說秦不安都是二長老的女兒,幾位長老定會看在二長老的面子上,從輕處理。
秦定瀾走上前,福禮後道:“長老,絮絮受傷初醒,神智尚未清醒,所說一切......”
“夠了!”
位居中央的大長老面色冷冷,難掩怒氣,“缺兒,意歡,絮絮所說可屬實?”
葉缺微微颔首:“是師妹遭魔修擄走,誤入魔域,我二人才闖入魔域,想要将她救出。”
沈意歡也道:“不過秦師妹也并非有意,望長老從輕處置。”
秦不安十分慶幸男女主沒有當衆戳穿她,如果男女主鐵了心把她騙他們的經過說出來,即使有二長老護着,秦不安也怕自己小命丢了。
“我可沒有求你二人救。”秦不安不屑一顧,“還不是你們自己多管閑事。”
她裝的很像,衆人不曾懷疑,眼前的秦不安已經不是‘秦不安’。
除了隐去身形躲藏着的謝慕承。
謝慕承看着這一切無足輕重的發生,回想起那日秦不安将葉缺與沈意歡帶進來時,說是要借刀殺人的眼神,與她此時全然不同。
甚至早早在她說要投誠的那一刻起,就不為相同。
那麼這一切,又是因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