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知道自己過來了?
桃司嶼才不管這合不合理,正不正常,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林阮和那個該死的奸夫。
他要當着林阮的面弄死奸夫,如果林阮求情,他就一起弄死林阮,然後把林阮的屍體燒成骨灰,裝在盒子裡,走到哪裡,都隻能陪着他。
見到林阮前,桃司嶼的殺意一直萦繞在他周身。
但等他見到林阮後,心中的焦灼又因為嗅到了蟲母的氣息而消失。
哪怕,隻是林阮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林阮、林阮……
這種眼光林阮再熟悉不過。
蟲母是蟲族的一切,是蟲族的珍寶。
這是所有族人的共同認知,亘古不變的原則。
“老公。”
口罩完全摘下來了,桃司嶼嘟起嘴巴。那嘴唇本就生得飽滿,此刻微微翹起,唇珠明顯得像是刻意點上去的胭脂。
下唇比上唇略厚一些,此刻正被他用牙齒輕輕咬着,留下一點淺淺的齒痕。
可憐惹人愛。
對門2539,躲在貓眼後觀察的顧栖白,看不見桃司嶼的臉,隻見林阮憐惜地吻了吻他的額頭。
叫人根本想不到這是剛才對他如暴風雨般拳打腳踢的男人。
為什麼對一個小0這麼溫柔,因為他讓他上嗎?
明明都被男人幹爛了,還想着幹别的男人?
站在顧栖白身後的兩名臨時被叫過來的醫護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處理到一半的雇主,怎麼突然跑到門口貓眼前站着。
林阮把人抱在懷裡,門阖上,杜絕了一切窺探的視線。
一進屋,桃司嶼就迫不及待地把林阮的衣服往上推,林阮沒有阻止,反而順從地躺在沙發上。
遍布胸膛的吻痕,被咬到破皮的□□,旁邊兩道野男人留下的咬痕……
林阮坦坦蕩蕩,沒有半點遮掩,完全不在乎桃司嶼看見後會怎麼想。
桃司嶼紅了眼眶,聲音顫抖,肚子口袋裡的槍支因他俯下身而貼緊。
“老公,你……你……”
桃司嶼的淚珠滴答滴答落在林阮的身體上,他一邊哭,一邊又低下頭去把自己滾落的淚珠舔化,尖尖的牙齒從滑嫩的表面重重壓過。
林阮今晚不想再洗一次澡。
“乖一點。”
“别哭。”
林阮用手掌摩挲着桃司嶼的臉頰,指甲輕輕劃過下眼睑,一層粉被指甲的頂端刮蹭在林阮的指節上,他用指腹輕輕暈開,想到了什麼,聲音還是跟之前一樣溫柔,“别哭了。”
“是他嗎?”
桃司嶼下唇比上唇略厚一些,此刻正被他用牙齒輕輕咬着,留下一點淺淺的齒痕。
“是對門那個男人嗎?”
林阮輕輕搖搖頭,“不是。”
被咯着的肚子傳來了不适感,林阮放下一隻手,把口袋裡那隻黑色的手槍掏了出來。
桃司嶼靜靜看他動作,幾縷淺粉色的發絲垂下來,搭在他微微泛紅的眼尾。
這東西他在電視上看過,殺傷力略有耳聞,輕巧方便,但對他而言,連故鄉玩具的殺傷力都比不上。
人類,真是脆弱的種族。
林阮後面腫得難受,怕是後面幾天都不會好過。
“是一個讨人厭的家夥。”
林阮沒有問他槍的來源,他完全不在乎桃司嶼究竟是不是一個小明星,為什麼會有槍,甚至連槍的真假都沒有辨别,隻把槍遞到桃司嶼的手上。
“幫我給他一點教訓。”
桃司嶼還來不及悼念自己的傷心,他已經被林阮的目光,林阮無端的信任把睿智的大腦攪得一塌糊塗。
好香,好香,好香…
“你能做到嗎?”
他在看他,他在對他有所求,他在對他有期盼!
“當然,老公想要什麼,我都能做到。”
他會成為世界上對老公最好的人,滿足老公所有的需求,讓老公的眼裡隻能有他。
得到桃司嶼肯定的答複,林阮主動前傾,嘴唇貼上。
桃司嶼的睫毛劇烈顫抖起來,像被困在蛛網中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