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面咚咚有人在敲門。華衍立定不動,懶洋洋道了聲進來,一雙眼仍玩味地在她身上掃來掃去。便有人低頭恭恭敬敬地送進來一隻雕花鑲金的箱子。
他擡手示意人退下。之後,施施然當着梁曼的面打開了箱子。
看了眼箱子,華衍嘴角微微一掀,先掏出根潔白瑩玉的角先生往案上重重一擱。又摸出兩顆銀光閃閃的緬鈴來。
華衍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他拿在修長的手裡颠了又颠,盯着梁曼叮鈴叮鈴在掌心中一陣把玩,也啪地擱下了。
其後,又拿出根拴着粗碩鐵環的細繩、兩把柔韌軟鞭…華衍慢條斯理地将件件愈發觸目驚心的東西一一擺開,不鹹不淡道:“本王近日閑來無事,南下四方賞遊。我途徑此處,便順道留下玩了幾天,正好碰到有人來報你的消息。本王日理萬機,自然不是專程來等你這個賤民的…啧,不錯!這個亳陽的林知府獻的東西不錯。本王很滿意。”
他提高聲量,對外喊了讓王青去賞。語畢,華衍挑一挑眉,他滿眼惡意地盯着她,俊美的臉上滿是森然笑意:“來好好嘗嘗我華衍的手段吧,梁、曼。”
“…呵,今夜隻會是你生不如死的第一天。等着看,以後的九十九天裡,你每天都會如此凄慘。”
梁曼終于吃飽了葡萄,拿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她全程瞟也沒瞟他一眼,起身打了個哈欠後,便自顧自地邊脫衣裳邊往裡間去了。
扒拉開嘩啦嘩啦的白玉珠簾,最裡果然擺了張軟塌,褥子金光燦爛的一看面料就很舒服。梁曼擡腳躺了上去,懶聲道:“好。你自便吧。”
剛躺下踏踏實實地要阖眼,忽覺四下涼飕飕的。
中原早就是深秋了,不穿衣服身上實在冷。她随手在邊上胡亂摸,摸索出個暖烘烘毛茸茸的什麼東西。也懶得睜開眼辨一辨是什麼,幹脆摟着就這樣睡了。
眼睜睜看她又這樣視若無睹地從自己面前經過。一而再再而三重蹈覆轍地被這個賤女人無視,華衍火冒三丈,暴怒地三兩步大步上前:“你個賤婢…!”
他氣急敗壞地一把掀開珠簾,便看見不着寸縷的梁曼赤身抱着他的那件黑色狐裘在睡。
所有怒氣霎時忘了一幹二淨,華衍呆了呆,臉騰地紅了,又唰得慌忙放下簾子。
停在原地,他臉熱心跳地在心裡回味好一陣。忽然又想,本王有什麼不敢看的,她身上有什麼自己不能看!忙再掀開珠簾。
眼睛發直,耳朵根更是熱得發燙。他不自覺咽了口唾沫。華衍定了定神,嘴上故作兇狠:“誰許你上我的床了…給我下來!”
最後還是硬把睡着的梁曼給拎起來了。華衍張開嘴,惡劣地沖她冷笑:“你!來給本王寬衣!記住,要一件、一件、一件,全部寬幹淨哦。”
她被吵的沒法。梁曼困頓地打着哈欠,懶懶散散俯身來解他腰帶。華衍毫不客氣地對她攤開雙手,臉上志滿意得。
他低頭瞄了幾眼,臉上漸漸發熱。又趕忙仰頭看天。浮想聯翩一會,又忍不住悄悄低頭再瞄。結果就見,她蹲在地上噗嗤笑了。
指着眼前明顯顔色與周遭不一樣白白淨淨的秃毛雞狂笑一陣,梁曼恍然悟了:“難道這是因為上次我潑水澆的…?哦,難怪你記日子記得這麼清,夏天傷口确實不容易好。你後來是感染了吧?”
華衍瞬間惱羞成怒暴跳如雷:“你還敢笑我!!!”
“你死定了梁曼!!等着吧,等着本王一會怎麼折磨死你!你明天後天大後天…直到下個月也别想下得了床!”
華衍滿懷雄心壯志。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心口的一口惡氣亟待發洩。他滿心滿眼都是今夜必定要對她報仇雪恨。
他冷笑道:“休想睡覺。叫,給我大聲叫!”
梁曼打着哈欠應付了幾聲。他不滿意,又在她耳邊吵,勒令她必須好好喊。被他啰嗦地沒完沒了,她隻好眯着眼,嘴裡敷衍地哼起來:“啊,王爺,你好威猛。嗯,華衍,你好棒。哥哥,華衍哥哥,你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