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段稚知仰頭,拿起硯台直接往上砸去,正中死衛眉心。
死衛被打下房梁,混沌之際段稚知的拳已經跟上來了,一記通天掌卡住死衛的喉直接掀翻在地。
上一次,段稚知被吓得不輕,打得束手束腳,這一次段稚知非常有信心留下她。
穆成遮聞聲趕來,隻見段稚知雙羊頂把人頂出兩米遠,接着根本不給死衛喘息的機會,迎門三不顧拳拳斷勁,打得死衛節節敗退。
好剛猛的拳法!穆成遮看得甚至忘記動作。
段稚知見宮女手上鬼祟,便知道她又要用毒。
于是迅速原地蹬腳,精準地踩在宮女手掌上,清脆的骨裂之聲清晰可聞,“這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這樣嬌小的姑娘,竟然拳拳到肉,招招緻命,穆成遮心中不禁驚歎。
原本對這個疑似探子的女人的沒有什麼好印象,此時卻對她有了一些欣賞之意。
死衛招架不住,嘴角因用力而撕裂,随之尖銳的叫聲在長清宮外回蕩,聽起竟有些像某種蟲鳴。
“來啊!合力抓住她!”穆成遮吩咐長清殿守門侍衛。
一行人與死衛打得難舍難分。
人突然多了起來,段稚知反而被限制住了發揮。
不多時,回廊上緩緩走出幾名宮女,隻見她們神情呆滞,破窗而入。
她們手持軟劍,如毒蛇般向幾人刺去。
“小心!”穆成遮拔劍而起,為段稚知擋住攻擊,二人貼背而立。
守門侍衛幾招便敗下陣來,死于軟劍之下。
段稚知腳下的死衛見狀就逃。
這次這次自己是跟霍君安打過包票的,說是一定會把人留下來。
段稚知心一橫,不管不顧地抛下穆成遮往宮女追去。
剩下幾名宮女,穆成遮奮力牽制住了四人,一人提劍向段稚知追去。
“喂!”穆成遮被纏得難以分神,這些宮女功力不凡...
背後的殺意段稚知當然能感知到,但她在賭,是自己先抓到一個身受重傷的人,還是自己先被利箭貫穿。
段稚知賭對了,但又沒賭對。
她是抓住了死衛沒錯,把她拉至身前當人質了也沒錯,可她沒料到,拿劍的宮女連自己隊友都一起殺。
軟劍沒入皮肉,段稚知心想:怎麼這個世界到處都是霍君安一樣的人啊,自己隊友都捅。
死衛當場斃命。
段稚知因為身形嬌小,軟劍隻插入她的肩膀。
宮女見同伴已死,便不再糾纏,幾人相視一眼便有了退勢。
穆成遮謹記督公吩咐,心系段稚知早已沒了追去的念頭。
放過那二人,穆成遮忙走到段稚知身旁,挪開壓在她身上的宮女屍體。
“好痛,痛死我了,系統救我,救救孩子。”段稚知捂着肩膀,眼淚汪汪,這鑽心的疼痛,仿佛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天道分期:檢測到目前并沒有可用道具喔!不過宿主可以用極品鬼鸠紅毒死自己,歸檔重來喲!】
段稚知嚎的更厲害了,“你這個黑心系統!你比霍君安心都黑嗚嗚嗚嗚嗚,我都疼成這樣了,我要罷工。”
四周無人,穆成遮自然以為段稚知在與自己說話,他翻找着金創藥顫抖着倒在段稚知傷口。
“啊!!!”段稚知被刺痛感拉回現實,那鑽心的疼讓她直想投降,“你幹嘛,你要殺了我嗎,兄弟…”
宮殿巡邏的宮廷武衛聽到段稚知的哭喊聞聲而來,見滿地的屍體,把二人攔住。
皇城之内突發命案,又恰逢劉貴妃受刺這一敏感時刻。
宮廷武衛自是不敢有絲毫怠慢,當即就要将宮女屍體和段稚知一并帶走調查審問。
按律,穆成遮也應一同被帶走。
可他為霍君安的心腹,衆人輕易不敢開罪,若要審問,也得向上級請示之後再行提審。
穆成遮堅定地護在段稚知身前,大聲怒喝:“我看誰敢!”
段稚知捂着肩膀,狗仗人勢,底氣十足卻又虛弱道:“誰敢!”
“她可是督公的女人!”穆成遮此言一出,段稚知先是下意識點頭。
緊接着才猛地反應過來。
穆成遮又開始了,說這種暧昧的話。
“穆侍衛莫要為難在下,如今已然出了人命,隻叫我們帶一具屍體回去,實難交差,這位姑娘隻是暫且帶走,不若穆侍衛親自跟我們走一趟?”武衛長提議到。
不過是宮廷武衛而已,穆成遮不放在眼裡。
不過保下段稚知好說,但那具死衛屍體顯然是保不住了,隻待督公歸來,自有辦法。
他二話不說,護在段稚知身前。
武衛們眼神中卻滿是狠戾,死死盯着穆成遮。
“嚣張什麼呢?走狗!”武衛中有人小聲罵道。
“說什麼呢?”穆成遮拔劍指向武衛。
武衛長“啧”了一聲,轉頭吩咐,“去,把屍體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