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們順理成章的在了一起,賀霖對南宮沐雲的關心隻多不少。而這些“溫柔”背後是令人窒息的掌控。
賀霖會在對方手機裡植入追蹤芯片,每當南宮沐雲與異□□談超過三分鐘,賀霖就會沖出來把南宮沐雲強行帶走。
他還不允許沐雲衣着暴露,某次商業酒會上,南宮沐雲試圖解開第二顆扣子透氣,賀霖突然出現在身後,指尖撫過對方鎖骨低聲耳語:“還是扣上吧,着涼的話,我會心疼。”
那聲音帶着吸血種族特有的沙啞,卻讓周圍賓客不寒而栗。
終于,在某次賀霖用獠牙咬破自己的手腕,将鮮血滴入對方咖啡杯“補充營養”時,南宮沐雲崩潰了。
他顫抖着推開對方,襯衫領口被扯出裂痕:“這不是愛!是囚籠!你甚至不肯讓我自己生病!”
賀霖的瞳孔在那一刻徹底獸化,翼膜轟然展開撞碎玻璃窗,但他隻是跪在碎片中哽咽:“我會改……别離開。”
分手後的日子,監視如影随形。
南宮沐雲總覺得有目光黏在脊背,晾在陽台的白襯衫總被夜風卷起詭異弧度;他更換了三把門鎖,卻在第四天發現鑰匙孔裡塞着染血的玫瑰花瓣。
直到某日他闖入賀霖的工作間,牆上密密麻麻貼着照片:自己晨跑時額角的汗珠、在酒吧蹙眉抿飲威士忌的模樣、甚至自己和前男友的親密照……每一張照片都被釘成心髒形狀,賀霖的指紋在玻璃相框上凝結成暗紫色血漬。
“葉警官,我不是沒報過警。”南宮沐雲攥緊衣角,指甲掐進掌心,“可是警察根本不相信我。”
一直沉默不語的蘇北秋冷不防開口:“一般來說,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心裡狀态往往極度扭曲,常伴有偏執,暴躁的傾向——你的這位保镖還挺符合。”
聞聲言立馬接上話茬:“而且憑借他對你幾乎變态的掌控欲這點來看,他在分手後受了刺激,去殺害你的前男友們的可能性極高。”
“他用殺死曾經傷害過你的人來證明自己很在乎你,試圖通過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證明自己對你的重視程度。”
“瘋子邏輯。”洛塵楠有些厭惡地皺起眉。
“總之,現在賀霖是重大嫌疑人,”葉霜北立刻起身,“我馬上去申請抓捕令。”
與此同時,聞聲言的目光在房間裡掃了一圈,然後落在南宮沐雲身上:“那麼現在,你是否還有那種被跟蹤的不安感覺?”
南宮沐雲輕歎一聲,搖了搖頭:“沒有了,自從我有了新男友之後,那種如影随形的恐懼感就再也沒有出現。”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慶幸。
“新男友?”四人幾乎同時将目光聚焦在南宮沐雲身上,眼神中充滿疑問和焦慮。
南宮沐雲微微一笑,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是的,他是一位攝影師,我剛接受他的表白不久。”表情中流露出對新戀情的期待與喜悅。
遭了。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卻讓在場的其他四人感到一絲不安。
洛塵楠和葉霜北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心中暗忖:兇手可能會再次犯案。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洛塵楠語氣沉穩地問道。
南宮沐雲擡頭看看挂在門口的時鐘,思索片刻,回答道:“這個時間,他通常會在他的工作室裡忙碌。”
“工作室的地址是?”葉霜北緊跟着追問。
“同花路十三号。”沐雲清晰地答道。
葉霜北和洛塵楠對視一眼,必須有人去保護這個人,兇手再次行動的可能性極高。
兩人迅速起身:“我們現在就過去一趟。”
葉霜北不忘交代:“狐狸,你送南宮小姐回一下劇院。”
蘇北秋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她看向南宮沐雲,目光如炬,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迫切。
那是一種複雜的情感交織,仿佛在探尋一個深藏已久的秘密,蘇北秋的呼吸微微急促,心跳也在不斷地加速,似乎即将面對的是一場巨大的風暴。
随後,她微微轉頭,對站在身邊的聞聲言輕聲說道:“我有話需要單獨和她說。”
那語氣冷的像一塊冰,不容任何人拒絕。
聞聲言身體微微一僵,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表情。但很快,她便恢複如常,微微一笑,說道:“明白,我在門口等你們。”
話落,聞聲言便起身出門。
蘇北秋的眼神在聞聲言離開的那一刻,瞬間變得更為銳利,如同獵鷹一般緊緊地盯着南宮沐雲。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沉默了片刻,終于開口:
“你認識我,沒錯吧。”
南宮沐雲沒有回答,依舊靜靜地坐在那裡,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雙深紫色的眼睛卻微微閃爍了一下。
“你也是實驗殘留的半獸人,沒錯吧?”蘇北秋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帶了一絲質問的意味。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憤怒和不安。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未知的記憶和身份在她腦海中徘徊。
“告訴我以前發生的事,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南宮沐雲擡眼,沒有說話,表情和在海洋館那時一樣冷漠疏離,但他的指尖卻悄然指向自己的太陽穴。
這時,南宮沐雲用唇語輕輕地描摹出幾個字。
“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