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此之前還沒有怎麼見過除了他以外和夢境搭邊的人。馬克·斯佩克特可能算一個。他侍奉的神的職權大概的包括了有關夜晚的一切，因而也能一定程度上影響夢。

“目前我能給出的最壞的猜測是，對方是外神的代行者，甚至可能是外神本身。”

剩下的部分其實也不用倫道夫說了。外神一般對幹涉人類毫無興趣，即使發生了相關的災難，也隻是剛好太陽東升西落，又或者是地球自轉，到達了某個節點，然後那一切就合乎人類能夠接受的自然規律地自然而然地發生了。

例外之一是沉睡的部分。例如克蘇魯，可能會無意識地誘導人們去解放祂。但如此一來，幕後boss沒必要針對他，他截至目前都沒有和這位神發生什麼直接的關聯，更不用說祂的信徒；例外之二，伏行之混沌，奈亞拉托提普。

如果說世界是個燃燒的房子，那麼蝙蝠俠就是滅火的人，小醜是火上澆油的人，而奈亞更特殊一點，祂大概率是讓房子燃燒起來的那一個。

由這個比喻就可以看出，這位神的愛好有多惡劣了。

“但即使如此，祂為什麼要針對我？”

“可能是因為，我們是來自未來的人。”

倫道夫沒有多做解釋。不過聯想到夢中看到的那段記憶，洛希也可以猜想到他們回來的目的，以及未來究竟是多麼可怕的畫面，至少他在此之前，還未曾見到過倫道夫崩潰的模樣。

如果未來的一切是奈亞造成的，而對方的能力又足以超越時空的話，那膽敢反抗祂的存在，被祂針對也是理所當然的。

費米很顯然對他們的對話理解程度一般。它很無聊地趴在床邊，時不時擺一下尾巴，示意它還沒睡過去。

突然，它的耳朵豎了起來。

“東邊的貓告訴我找到了。”，說着，它站了起，然後跳下床，發出咚的一聲，“如果你身體沒問題了的話，跟我來。”

洛希聽着地闆的哀鳴，疑心它是不是又重了。對于烏撒之貓而言，體重過重會引起基礎病嗎？他忍不住想，畢竟他沒錢給貓治一個幾千塊錢的小病。

“對了，我把車開回來了，所以我們不用走過去。”

倫道夫補充道。

不幸之中的最好消息。

蝙蝠俠還是把小醜扔回了阿卡姆。小醜意料之外的沒有反抗，但那神情讓人懷疑他是否還藏着什麼更大的“SURPERISE”等在後面。

盡管目前的情況确實棘手，但他認為還沒有必要與小醜聯手。

紅羅賓和神谕的分析報告已經上傳，他的推理已經到達最後一步。他回複了羅賓關于醫院那邊的處理問題，便再次調出了屏幕。

實際案情并沒有想象中那麼複雜，隻是重疊行動軌迹，就能得到大緻的結果——隻不過之前誰也沒朝着類似傳染病的方向想過。

一個個名字在窗口流動，在地圖上繪出一團亂麻的行動軌迹。信息通過手機GPS信号和一定數量的監控疊加得出。

失蹤者其中相當一部分是公司白領，或者與他們相關的。他們行動軌迹裡涉及過的地點也有過失蹤人口報告，盡管其中的大部分人口失蹤事件可能都沒有上報警局。這也算蝙蝠俠的一個盲區，他沒辦法真的盯緊每一個角落，然後準确地打擊每一起犯罪。他唯一能做的隻有盡可能去制止，然後，給惡人罩下恐懼的陰影。

總而言之，他最終鎖定的目标是一家貿易公司的銷售部門，并且範圍是二選一。

“我看看，一個是左右逢源的關系戶，一個是勤勤懇懇工作的老實人？說真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希望是後者——當然，前者也最好别是。”

夜翼在今早被喊了回來。布魯德海文離哥譚很近，所以他接到電話後不久就出現在了蝙蝠洞，甚至沒吃午飯，現在正一邊吃着阿爾弗雷德端來的點心，一邊看着報告。

“更嚴峻的問題是，那種怪物究竟是怎麼感染他人的？以及，還有多少隐藏着的感染者？”

蝙蝠俠凝重地看着那地圖上标明的密密麻麻的紅點，臉上的面罩似乎都被屏幕發出的微光渲染上緊張的氣氛。

“我們該盡早去走一趟了。夜翼，我希望你去另一邊守着，我有預感，我們要面對的問題相當麻煩。”

說着，蝙蝠俠的目光離開屏幕，看了眼夜翼後，就走向蝙蝠車停放的地方，身後的披風甩起。夜翼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裝備，也預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