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紮坦娜到達蝙蝠洞,這些哥譚的夜間守護者都還在工作。随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被确診者暴走,有些甚至還沒被查出就發生了異變。他們奔波于各處,不過他們本來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凱夏·梅森在進城不久便離開了,不知去往何處,紮坦娜雖然仍有懷疑,但畢竟這位以“芭芭雅嘎”這一惡名著稱的女性态度還算友好,加上她們水平差距不小,在對方明确表露出惡意前,她也不方便出手。
“這是一個人給我們留下的,盡管對方提供了很多協助,但畢竟,我們對神秘學了解甚微,可能對此最了解的還是傑森。”紅羅賓向她展示了那篇文檔,尤其是其中插入的一張圖片,“我希望你幫我們看一看。
“這是……一種儀式魔法。這幾個符文的含義是‘吸引、聚集’,指向某種生物——神秘學符号?這種知識即使在魔法界也是禁忌。說真的,我建議你告知我那個人的身份。”
照片被投影在牆上。紮坦娜第一眼并沒有意識到什麼,整體架構就是一個用于“聚集”的儀式,追溯到早期巫術的話體系還是在“捕獵”分類下。但是仔細分析裡面使用的一些特定的符文,她就再次感覺到了熟悉的反胃感。
她忍不住聯想到早些時候和凱夏·梅森的對話。她提到了被稱為“調查員”的神秘學者,并且的确是在哥譚。
“恕我們這邊暫時無法共享情報。”紅羅賓滑着椅子的滾輪,從投影儀漂移到了旁邊的蝙蝠電腦前,看到左下一個窗口全是紅色報錯字樣,無奈地檢查了一遍代碼,然後瘋狂地敲擊着鍵盤,“總之現在最重要的是,它的作用是什麼——神谕,幫個忙,編号947那個演算程序崩了,你檢查一下,我現在騰不出手。”
不久前紅頭罩共享了他那邊的情報:洛希·卡特自稱來自未來,并且告知他未來将會再一次面臨世界毀滅,而對方或許就是來試圖逆轉這一切的——雖然已經無數平行宇宙證明了這條路隻會導向更絕望的未來。
但不管他是否在說謊,他們都不會坐以待斃。
“和ta自己寫的一樣,吸引那些被ta單獨命名的生物。我看看,屍山?這個名字是……”
“寫實主義,你應該見到過了,不過考慮到對方也是神秘側人士,或許有些象征意義。”紅羅賓實際對此也有猜測,畢竟這裡是哥譚,不過文科沒有标準答案,“你的意思是,它沒有任何問題嗎?”
紮坦娜想到了路上看見的怪物,此刻将這個名字與之聯系在了一起。
“沒有惡意指向,甚至那部分隻是應用了表述,用處應該隻是增強,如果給出的祭品足夠,極限可以覆蓋整座城市。”
“……所以你們魔法可以C++和Ruby放一塊用?”他繼續敲着鍵盤,不知道修好bug沒。
紮坦娜露出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魔術師”的表情,讓理科的霸淩光滑地從腦子裡溜走。
不過紅羅賓也沒空糾結這個問題。他喝了一口意式三倍濃縮:“我這邊有個計劃。”
紅羅賓開着公共頻道,所以所有人都能收到他的聲音。
“在這個地方,畫這個法陣。”他在地圖上圈出一個位置,那赫然就是哥譚教堂前面那個大廣場,“這裡離人群密集區較遠,建築較少,而且相對方便前往,應該能盡可能降低損失。”
對方留下這份文檔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除去這個魔法儀式以外,洛希還寫了很多關于這種怪物的詳細特性以及推測,甚至還有神秘學基礎科普。
在這方面,有點像會在離開哥譚前留下二十六個字母都不夠編号的數量級的計劃的蝙蝠俠。
“祭品呢?”
“他寫:‘已預備,不必考慮’。”
哥譚教堂廣場的模型被調了出來,顯示着這裡的具體構造,旁邊分列着當前實時的監控畫面。紮坦娜确認了具體方位後,便用魔法加速趕去那邊——沒有使用空間傳送,因為受到了籠罩在整個哥譚的那種古怪神秘學因素幹涉,落點可能不穩定。
她現在知道為什麼那個法陣要加上那些神秘學符号進行增強了,目前的哥譚普通魔法的使用被嚴格限制,要不是她的反語魔法屬于頂尖的那些,恐怕現在和普通人都沒什麼區别。
但是還有一部分究竟是派什麼用處的,她還是沒弄明白。
在她趕路的這一會,監控攝像頭可以看到紅頭罩還在和那些怪物進行仿佛無休止的搏鬥。
下一幀,一個有着尖耳朵的黑漆漆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畫面裡。
“我這裡嗎?問題不大,别擔心,黃金男孩——老頭子,你怎麼出來了?”
此時教堂前,紅頭罩剛剛回應完夜翼的關切詢問,又扔出一顆手榴彈,随後的爆炸吞沒了剛剛被從中間劈開的怪物。下一波攻勢還要一會,他喘了口氣,轉頭略有些驚訝地看向正皺着眉頭盯着教堂的蝙蝠俠。
蝙蝠俠本人也沒想到現在這樣的情況。
人沒法預測認知之外的東西,所以預案雖然大部分部分都派上用處了,最關鍵的一步終于是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
他跟随洛希卡特走入地下區域後,就起了不明原因的濃霧,根據羅賓之前提供的描述,似乎這和“夢”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