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的眼睛變得濕漉漉的,直勾勾的注視着江虞。
“夫人···”
“何事?”
“我的,夫人···”
江虞已經把秦寂推開,但他仍然死死地攥住了她的衣角,嘴裡念念有詞。
男人喝酒都是這樣嗎,如此之難纏。
不過江虞扪心自問,她以前所接觸過的男性,這種情況下,大多開始變為非人類禽獸狀了。
但是他雖然失了智,但任保留着骨子裡的克制。
是她感興趣的類型。
江虞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好啦乖哦,夫人馬上去找點吃的,回來陪你玩好不好。”
她的手伸向他的頭頂揉亂了他的頭發。
秦寂有些委屈,嘴角下垂,眼周泛起誘人的桃紅色,乖乖的放開了手。
江虞内心簡直要尖叫。酒,可真是個好東西。
當她酒足飯飽回到房間時,發現秦寂還是以那個姿勢坐在那裡,等她回來。
“這麼久了,酒是一點沒醒啊,算了,就讓他在那坐着吧,估計幹不出什麼。”
她走到遠一點的屏風後面脫下了衣衫,走去浴池。
秦寂望着那屏風,燭火描摹着她曼妙的身姿,映照在屏風上。
他重重的吞了一口唾液,汗珠順着滾動的喉結流下。
“夫人···我想你了。”
“你有事嗎?”
江虞正在浴池裡清淨,聽到秦寂的聲音,疑惑的反問。
話音剛落下,她就感受到了人影在自己身後。
一回頭,那顆毛茸茸的頭已經埋在了自己的頸窩處。
高挺的鼻梁沿着江虞的鎖骨反複的磨蹭,引起全身顫栗。
“你幹什麼!回去。”
“我不會幹什麼的都,我就隻是想夫人了。”
江虞一面把那顆頭往後推,一面說。
“夫人,我保證我什麼都不會幹,好不好。”
秦寂微微擡頭,兩隻眼睛剛好對視上。
他狹長的眼眸泛着水色,彌漫着可疑的紅暈,漆黑的瞳下,好像還有些什麼東西。
‘他真的醉了嗎。’江虞在内心反複盤問自己,并告訴自己要清醒。
他的一切所作所為與平日裡大相徑庭,确實像是醉鬼所為,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卻說不出在哪。
或許,這是他脫下了僞裝罷了。
秦寂的目光漸漸下移,落在她水潤的唇上。
他試探着靠近,見江虞沒有躲,就按住了她的後腦,吻了上去。
唇齒交纏,萬物沉淪,四周寂靜隻留下了意亂·情迷的喘·息聲。
江虞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意志力的防線一步步地被攻陷,她應對這些事從來都是得心應手,點到為止。
所以,這甚至···還是她的初吻。
一想到這裡,江虞一下子推開了秦寂。
他還是意猶未盡的樣子,野性的目光充滿了侵略性,嘴唇還未來得及合上,還閃着水光,輕輕的低喘着。
他現在和剛剛可憐兮兮的樣子又是大相徑庭。
“回去,睡覺!”
江虞厲聲道。
秦寂乖乖的回去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是否有些殘忍,把人家勾到這種程度,然後自己不樂意了,就把他趕走。
不不不怎麼會是自己殘忍呢,你情我願的事情,不可能歸咎在自己頭上。
江虞深深吸了一口氣,平息好自己的情緒。
‘他醉了,明天應該不會記得吧。’
江虞默默安慰着自己,但剛剛的一點猜疑在她的心裡生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他真的醉了嗎?
江虞根本不能把今晚的秦寂,和平日那個結合起來。
這壓根不是一個人。
江虞穿好衣服走到床上,秦寂背對着她,大抵是睡了。
燭火被江虞熄滅。
黑暗中,秦寂幽幽睜開眼,食指觸摸了一下自己還未消腫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