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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住處,燈火通明。
四周拉滿黑色的窗簾,他的手下惡鬼殘夜說:“鬼王我已經帶到了。”
容瑾開門見山,“鬼王先生,做一樁交易,我要柳如是死,你有什麼法子?”
遲言允來到,“你問我,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容瑾擡眼,眼神銳利,“我的靈魂。”
“開弓沒有回頭箭,”遲言允站起來,轉身,眼睛微微眯起,“曼陀羅花汁液,不論是誰,服下十五日後必定身死魂消。”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好。”
一道黑氣包圍住容瑾,殘夜目睹一切,他拿到了曼陀羅花汁液,随即很快聯系到了負責柳如是衣食起居的管家陳希,可陳希卻以當初容瑾殺死柳重光為威脅,反而威逼容瑾說我要大祭司的位置,否則不會答應這件事。
容瑾得知後勃然大怒,卻不得不照做,他誘惑陳希,說柳如是死了我就是教皇,你何必跟自己的前途過不去呢?
陳希當晚給柳如是下毒,但是趕巧了,柳夏對容瑾高度忌憚,她覺得容瑾挨呲必報,一定會動手,她派人盯着自己父親身邊的一舉一動。當晚派出去的人告訴她,陳希狗狗祟祟在廚房搞小動作。柳夏怕驚擾到自己丈夫兒子,便告訴了遊行,遊行給柳如是打了個電話,說有人要搞你,但是不知道是誰,所以一切小心,柳如是照做了,他想,如果鬼王能幫自己守衛住湛海,他退位也行。
遊行到底是于心不忍湛海國庫虧空,明裡暗裡給白潋一大堆的黃金珠寶,搞得柳如是更加感謝遊行了!
柳如是都想給遊行頒發爵位勳章,甚至于暗搓搓跟柳夏說:“你說,他喜歡誰啊?”
柳夏回神,“嗯,喜歡長得漂亮精緻的,最好膚白貌美。”
柳如是:“你在說你兒子?”
“對啊,我兒子不行嗎?”
還不知道完全被安排了的遊行在圖書館打了個擺子,嘶了一聲醒來,他去摁住自己的頭跟脖子,抱怨道:“天殺的,怎麼還不來?”
遊行伸了個大懶腰,容傾來到,他站到他身後,身體低下來,在遊行耳邊說:“還玩兒呢?”
遊行轉頭,嘴唇一瞬擦過容傾的。
“…………”
遊行感覺嘴唇冰冰涼涼,帶着清爽的夏日風,他維持着這個動作。
容傾手撐在桌面,沒動,他右手擡起遊行下巴,吮吻上去,帶了絲絲輕柔。
仿佛隻是平常的親吻,但充滿眷戀。
容傾親完後,放開遊行,他拍遊行腿,遊行起來,容傾順勢他把抱到自己腿上,眼神略微複雜地看着他。
“怎麼了?”
容傾吻遊行發旋,輕輕問。
遊行肩膀挨着容傾的胸膛,小心害羞地伏在他頸側,目光遊移不定,躲躲閃閃,過了好一會兒說:“我……我想你啊……”
遊行聽到容傾來自胸膛的哼笑聲,快活着,惬意着的笑聲。
他一雙手繞着容傾頸子,力道如若無骨,像是緩慢融化,不膩味的糖。
容傾低頭,看他玩自己衣扣扣子。
手膚白如雪,煞是晃眼。
“這麼皮?”
容傾低頭,又去找遊行柔軟的唇。
修長分明的手覆着遊行後腦勺,慢慢揉進黑發裡,仿佛,揉碎一片玉蘭的花瓣。
“想我嗎?”
遊行不知怎麼,生出很大的委屈。
手繞緊容傾的脖子,抱怨他,“你怎麼才來?”
“不是來了嗎?”
遊行臉頰绯紅,耳根子也绯紅。
他的腰,仍然被一隻手牢牢掌控,往下壓住,不肯走。
他仿佛融化在容傾身上。
這是愛嗎?霸道占有欲是愛嗎?
遊行想了想,他自己其實很享受這種對待。
那種很抗拒窒息的占有欲,其實是他害怕自己離開,因而瘋狂的見證。
他沒有因此,被剝奪飛向天空的自由。
他遊行,還是自由鳥。
遊行挨挨蹭蹭,委委屈屈攀附在容傾耳邊,求他:“我找不到惡魔S的資料,這裡沒有,擒賊先擒王,你讓我回一趟地獄城找找惡魔S是誰?”
容傾一愣,手卡緊了遊行腰,“不可以。”
“你就不怕惡魔S滅了湛海?”遊行蹭他的脖子,認真請求,“求你了,你讓我去,我……”
容傾想了想:“我陪你去吧。”
遊行耳根子更燒紅了,不再肯說一句話,臉都不讓容傾看。
容傾掐他下颌,捉着人吻到心滿意足才嘴角噙笑,他忍不住跟遊行開玩笑,“想要我陪,直接說,沒關系。”
遊行回神,罵他:“滾!”
容傾:“口嫌體直。”
“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