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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我林長樂不曾學過認命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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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留城,林府。

穿着女子素裝的林長樂剛進内廳,主位坐着神色威嚴的中年人用銳利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林長樂恭敬地行跪拜禮道:“應天林長樂拜見三長老。”

林峰冷漠道:“千羽還沒出關嗎?”

這話讓林長樂有些不解,但依舊低頭應道:“晚輩所知,少宗主尚在閉關之中。”

林峰端起茶,輕哼一聲,也不知是不滿于林長樂,還是怨怼于司空千羽的閉關。林長樂覺得三長老好似故意在冷落自己,她隻得又道:“晚輩初至少空山理應早來拜見,然因機緣所限,延遲至今,還請三長老責罰。”

林峰冷聲直言,“你那時連少空山都出不得。”

林長樂心裡默默苦歎,這三長老似乎脾性古怪。

林峰不知她内心波瀾,繼續道:“你是皇族主家唯一的嫡女,當年為保你安危,你父皇親去仙門林府求見,我才說服宗主和夫人将你早日接到少空山。”

居然還有這樣的前因後果,林長樂第一次知道。

“你父皇和晉王兩脈,皆為我林家後人,誰坐皇位,對仙門林氏并無分别,修真界本就強者為尊,凡世自也講求弱肉強食,若一國之君軟弱無能,被人取代也是常理。”

林長樂雖心中微有不忿,但仍恭敬應道:“三長老所訓極是。”

林峰端茶飲上幾口,“你父皇為人溫和,謙謙君子,然作為帝王卻少了幾分雷霆之威。”

林長樂終忍不住為父皇辯護:“父皇仁厚愛民,深受百姓擁戴。”

林峰沒料到她有膽子辯駁,多看她幾眼,卻并未動怒,隻是忽然問道:“宗主夫人可是已将‘鳳歸’傳與你?”

林長樂擡起手腕,拉起長袖:“是,我初上少空山時,夫人給的見面禮。”

林峰見狀,目光複雜,片刻後歎息道:“司空一族傳承至寶,夫人竟決然相授,倒是讓老夫意外,難怪宗主當年不要少宗主之位,也要棄嫡皇女而迎娶晉王旁枝庶女的她,卻也為應天皇權之争埋下後患。”

“此等重寶,長樂受之有愧,本欲歸還,奈何取不下來。”

林峰默然,緩緩點頭道:“既是夫人之意,便收下吧。”

林長樂乖巧應聲是。

片刻後,林峰似乎終于洩完心中無名火氣,“起來坐吧。”

林長樂趕緊道謝,起身在下位端坐好。

林峰緩和語氣道:“算了,林氏嫡皇脈百年來皆出男子,好不容易才有你這一個嫡皇女,大概這便是命數,老夫又何必執着,反正林家誰與司空家完成盟契婚約,都是一樣。”

盟契婚約?林長樂心尖一顫,升起股荒謬之感。

“南簏開國之初立下戒律,仙門不擾凡人百姓,不涉凡世朝堂,此次由你來履行兩族婚契,雖仙門林家衆人各有考量,然南簏如今四面環敵,老夫也不願此事多生枝節,便也默許了,以平内亂。”

這消息如千斤重石般咚的壓上林長樂心頭,讓她心神震蕩。

林長樂暗吸口氣,努力平複内心酸楚翻湧,面色不變的端正坐着,原來這麼多年,父皇母後對她歸期的沉默竟是因此,族人之命如棋,皆身不由己嗎?

隻是她不明白,那般疼愛她的父皇母後,竟犧牲她的幸福來換少空山主母之位,平定應天嫡庶兩脈的皇權争奪。

林峰繼續道:“你是唯一嫡皇女,确實也委屈了千羽,可家國之重,不容私情,本欲讓你早些來少空山與他生出些牽絆,誰知千羽那孩子甚是倔強。”

難道當年司空千羽對她的态度若即若離,想來也是對無法掌握自身命運而心有不甘。

林長樂微垂眸,語氣盡量平穩道:“千羽二哥勤勉,倒是長樂打擾他清修。”

“婚約乃兩族先祖所定,宗主之位須出自兩族血脈,不容有失,即便宗主當年娶庶女也不算違契,所幸夫人雖出自晉王一脈卻明理是非,早早将鳳歸給你,以示立場,這才暫時按下晉王那枝争權的心思,”林峰面色微凝重,“隻是你倆一日不完婚,族内某些長老就絕不會徹底死心。”

晉王一脈果然有仙門林府的人暗中支持。

林峰畢竟識人無數,終于發現林長樂神情恍惚,沉默了下,忽然厲聲質問:“可是你父皇母後從未告之你此事?”

林長樂從微怔中驚醒,未及答話,便見林峰将茶盞重重一放,喝道:“胡塗!”

林長樂忙起身跪下,“當年長樂出宮不過九歲,父皇母後思長樂年幼而隐瞞。然身為林氏子弟,以家國天下為重,自當聽從族中安排。”

她一番謙和言語,倒是澆滅了林峰大半怒火,林峰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緩下語氣道:“千羽那孩子看似謙和骨子裡實則倔強,等他出關,此事不能再拖。”

林長樂垂眸應道:“長樂明白。”

退出正廳,林長樂心中苦澀再也壓不住,宗主夫人一直以來言語含糊所示之意原來是此事。

家國天下,取大舍小,即便我為帝也會這般選擇,長樂并無怨恨,可是就這樣認命嗎?她陷入沉思,擡頭怔怔仰望天際。

飛鳥掠空,振翅而去。

林長樂随後目光炯然,握拳道:“我林長樂,不曾學過‘認命’二字。”

次日,林長樂如約前往客棧找到花狐,兩人走在街上,林長樂新奇的東看西逛,這裡除了人族修士,還有高大的獸人一族。

“為何我落邑有靈獸園,卻沒有一個高階的靈智獸人族?”林長樂好奇道。

“女帝打通兩界,引靈獸界靈氣滋養人族天地,方成就修仙大道,獸人一族可潤澤宗門靈氣,當年破開長留封印,各宗争先相邀,肯定是咱們落邑開出的條件不好,有些低階的獸人情願呆在長留,也不去咱們落邑。”花狐道。

原來如此。

兩人又走了一段,花狐指向遠方,“瞧,那便是旭日宮。”

林長樂順着他所指望去,隻見濃雲層疊,隻隐若現些邊角浮于雲端,即便如此也能自行描繪出旭日宮的恢宏。

“為何看不真切?”

“它被封印在結界中,傳聞旭日宮與三十六峰皆浮于一株參天巨樹之上,那株巨樹汲取兩界口靈力,根紮于長留内山,蔚為壯觀。”

林長樂的目光又被不遠處一座高聳的巨塔吸引,塔前一座石碑孤立,似警示世人。

花狐道:“此乃女帝親立的三戒碑,以約束修士,一戒屠殺靈獸,二戒妄殺凡人,三戒幹預凡塵。”

林長樂心中肅然敬佩,“女帝以戒律平衡仙凡獸三界,護佑天下蒼生,奈何這般人物,終是自爆而隕,不知這世間誰能逼得女帝至此。”

“你可聽說過三神獸,統禦靈獸界的祖龍、容猙和吞天。”

林長樂點頭,回憶着古籍記載,“傳聞吞天屠殺凡人村落,被女帝斬于劍下。”

“修士善于精研丹藥法寶、符篆法陣,堪稱攻守兼備。而靈智獸皆天生靈體,獸元強橫,肉身強悍,三神獸之中,又以祖龍為首,容猙次之,吞天最末,雖吞天敗于女帝,但傳聞祖龍龍鱗堅韌無比,天下無器可破,若它與女帝對決,勝負未可知,若再加上容猙,哎。”花狐歎口氣。

林長樂眺望着遠處的旭日宮,“祖龍、容猙嗎?”

兩人談笑間走入一家書齋,花狐一進門便嚷嚷:“店家,有沒有什麼新奇的書?”角落裡傳來一聲不悅的哼聲,一個身材瘦小的老婦走上前來:“吵什麼?老太婆我又沒耳背。”

花狐聳聳肩,厚着臉皮笑道:“老嬸子,你這态度可不像開門迎客。”

“你不樂意去别家。”老婦翻了個白眼。

花狐倒也不惱,示意身旁的林長樂介紹道:“世家子弟。”意思就是錢多人傻。

林長樂上前行禮:“前輩安好。”

老婦瞧他一眼,冷哼道:“一個凡人也湊這熱鬧?”

林長樂笑道:“晚輩倒未見門前有‘凡人免進’的示牌。”

老婦嘴角微微勾起,啧啧道:“嘴挺利索。”她随手一抓,将一本鮮豔封皮的書扔到他們面前,“瞧瞧,倒看看你這世家子弟能不能看得懂。”

林長樂和花狐低頭一看,書皮上赫然寫着幾個大字:“青院三十六式”。

花狐用胳膊撞了撞林長樂,壞笑着低聲道:“可知青院是何?”

林長樂茫然搖頭,花狐便露出促狹的笑意,催促道:“快翻翻看。”

林長樂打開書頁,登時血氣直沖頭頂百彙穴。

第一頁便是色彩濃豔的圖畫,姿勢與表情暧昧而引人遐想,她強忍住羞意,一頁頁迅速翻閱,忽然幾張手抄法陣圖顯露而出,圖案古怪晦澀,她啪地合上書,紅着臉脖神色端莊的對老婦說道:“前輩,這本我要了。”

老婦臉上浮現一絲古怪的笑意,道:“小公子好重口味。”

花狐趁機揶揄道:“我早說過,我師弟見多識廣,可别用普通貨糊弄我們,否則砸了你家招牌。”

老婦不理他,徑自入内,不一會兒捧出十餘本書扔在櫃台上,林長樂一一翻閱,發現其中暗藏不少血祭、詛咒、奪舍等隐秘法陣,挑了幾本,對老婦道:“這些多少銀兩?”

老婦眯眼打量他,伸出兩根手指。

花狐驚叫:“兩千?”

老婦輕蔑一笑:“滾吧。”

花狐深受打擊,垂頭喪氣:“暗市果然黑心。”

林長樂卻是心領神會,掏出一張二十萬錠的銀票遞給老婦,花狐瞥見票額,眼角直抽,心痛得吸涼氣:“我還以為頂多兩萬,這也太黑了。”

老婦滿意地将銀票收入袖中,抛下一句話:“這些帶走,明日再來取餘下幾本。”

林長樂看着那一摞書皮封面,臉上紅暈未退,問道:“前輩,能否給塊包布?”

老婦嫌棄道:“連納物法寶都買不起?”

林長樂其實想送花狐個納戒,但之前提起此事,花狐臉色一沉,幾日沒理她,至此,林長樂再不敢貿然贈物,隻是沒想會有今日之尴尬。

老婦随手丢給一塊破布:“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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