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最近去國外出差順便停留法國玩了一周,給鐘意秋和沈新喬一人帶了塊表,三個人同樣的款式,一起戴上臭美。
肖鳴夜和楊林森像跟他們拼桌吃飯的外人,兩個人四隻眼睛幹瞪着,坐對面使勁抽煙。
“這人誰呀?”楊林森叼着煙問肖鳴夜。
他故意挑釁,說話聲音不避人,對面三個人都聽見了,陳遠看了他一眼繼續給沈新喬調表帶。
肖鳴夜回憶一下,“你們沒見過嗎?陳遠,秋兒的同學。”
楊林森找茬,“秋兒的同學跟我們沈主任怎麼回事?”
沈新喬怕他發起瘋來亂咬,把菜單轉過去,“别廢話了,點菜。”
他們三人有段時間沒見面了,聊起來沒完,肖鳴夜向來不參與,楊林森第一次參加幾個人聚會,完全被晾在一邊,心裡憋屈,捅咕肖鳴夜,“你管管!”
“你怎麼不管?”肖鳴夜不中他的計。
“我管的了嗎?”楊林森氣惱,“你能管,鐘意秋聽話。”
對面三個人聽得一清二楚,鐘意秋哭笑不得,“你倆說悄悄話的聲音能不能調低一點?”
楊林森終于有機會加入群聊,趁機轉移他們話題,“義叔怎麼樣了?”
“挺好的,你有時間回去看看他。”鐘意秋三句離不開他們的新項目,“我們準備在山裡建馬場,最近正在買馬,聽肖鳴夜說你在部隊裡喂過馬,去幫我們指導一下。”
楊林森:“......”
這事連沈新喬都不知道,硬是咬牙忍住沒笑。
幸好服務員開始走菜,打破了尴尬氣氛,肖鳴夜為表示歉意,主動給楊林森夾菜。
“我說一下,”楊林森鄭重解釋,“我不是在部隊喂馬,是因為違反規定,被罰喂了三個月馬而已。”
沈新喬憋不住,低頭笑起來。
楊林森又問,“六子怎麼樣?”
“兒子今年就要上小學了。”肖鳴夜說,“現在開了個木雕廠。”
楊林森點頭笑,打心裡羨慕這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
“你現在幹什麼?”肖鳴夜問道。
“還幹警察,在市局。”
肖鳴夜和鐘意秋都聽得一愣,任誰也想不到一個小鎮派出所的警察能升級到省會城市公安局。
“你......”鐘意秋欲言又止,看向肖鳴夜不知道該不該問。
楊林森舉杯沖他笑了笑,“沒事,随便問。”
鐘意秋鼓起勇氣,問道,“你不會是給公安局長當上門女婿了吧?”
噗——
沈新喬和陳遠一起笑噴,兩人動作整齊劃一,側身扶助椅子笑得直顫。
楊林森:“......”
好在沈新喬及時控制住自己幫忙解圍,他本就計劃好今天找陳遠打聽點事情。
“你知道x酒吧嗎?老闆認不認識?”
陳遠問,“唉克斯?中天大廈那個?”
“對,老闆姓孟。”
“孟均鴻,見過他幾次。”陳遠臉色變得嚴肅,皺眉道,“你怎麼知道他?”
沈新喬沒提新陽中學的案子,“一個朋友跟他相親,我陪她一起見的。”
“相親?”陳遠冷笑,“提醒你朋友别被騙了,姓孟的不可能相親。”
“怎麼了?”
陳遠瞟了眼鐘意秋,猶豫片刻,說道,“他玩的很爛,男女不忌,男情人比女的多,正經女孩子别沾染他。”
沈新喬還沒怎麼着呢,楊林森先怒了,“果然沒安好心!”
陳遠聽他這話裡有深意,又結合沈新喬的問題,擔憂道,“他不會對你……”
“沒有。”沈新喬瞪了眼楊林森,又問道,“你知不知道他什麼來路?”
“你不知道?”陳遠驚訝,“他家老爺子是以前的孟部長……想起來沒?年輕時跟蔣副省長搭過班子。”
沈新喬很少關心他姥爺那邊情況,省得他家裡人又懷疑打什麼主意,所以了解不多。這個孟部長他聽哥哥和爸爸在家談起過,有點印象,隻是好像很多年前就因故退了,沒想到姓孟的是他家裡人,怪不得跟蔣連川認識。
“你去過那家酒吧嗎?”
陳遠答道,“沒去過,他在中心廣場的KTV,公司請客戶時偶爾去。”
他後半句語氣稍有刻意,沈新喬跟他對了個眼神,明白他話中深意。他們做生意的,有些客戶會主動提招待需求,隻怕不止唱歌喝酒那麼簡單。
“槽!”楊林森見他倆擠眉弄眼,氣的罵起來,“你倆當我瞎啊!”
“跟你什麼關系?”沈新喬怪他對陳遠不禮貌,第一次見面就說話帶刺。
“我是警察!”楊林森正義十足,“他敢涉黃涉毒,就敢查他,管他是誰兒子誰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