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沒人覺得現在發生的是件小事情。
“殷……殷總,我們有話好好說,還沒到動刀子的時候。”
殷将闌将小劍抽出來在指尖把玩着,“這可不是普通的刀子,這是歐洲某個貴族的陪葬品,據說那個貴族用這把小劍殺了莊園裡的所有人,為得就是來世依舊可以有仆人享用。”
“傳說畢竟是傳說,有句話怎麼說得來着,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
殷将闌舉起小劍指向某位股東,那人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連忙去筆筒裡拿筆,人越是害怕越是緊張,他想要拿的筆被卡在筆筒的網格中,無論他如何用力,那筆都不為所動。
“需要幫忙嗎?”不知何時,殷将闌出現在他身側,股東被吓得瑟瑟發抖,手上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他将固定在桌子上的筆筒直接拔了下來,顧不得什麼臉面禮儀,他連忙在股份轉讓協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做完這一切,他舉起合同向殷将闌展示,“殷總,我簽好了,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劍尖劃過股東的下颌線,伴随一陣腥臊的味道,股東直接暈了過去。
殷将闌嫌惡地退後了兩步,“咦~好惡心。”他突然轉過頭看向衆人,“你們不簽嗎?”
一句話讓衆人如夢初醒,看着地上已經倒了一個人,其他人再不甘願也不敢真的把命賭出去。
越有錢,越惜命。
唯有一個男人,他怒視着殷将闌,殷将闌毫不意外,甚至饒有興趣地與他眼神對峙。
殷将闌慢悠悠地從領口掏出一個銀色的項鍊,那項鍊上挂着一個太陽吊墜,男人看到吊墜臉色大變,殷将闌摩挲着吊墜,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最後,這場無聲的對峙,以殷将闌收到所有股東的轉讓協議結束。
辦公室内。
方程将合同整理好放在辦公室上,殷将闌揮舞着小劍,這幼稚模樣與在會議室裡大相徑庭,“老闆,你這麼吓唬他們好嗎?萬一他們要是告你非法拘禁,脅迫簽署。”
“禮物都準備好了嗎?”
“離職伴手禮嗎?我已經給諸位前股東發到家裡去了。”
殷将闌将小劍收到劍鞘裡,随手将劍鞘扔給方程,“送你了。”
方程手忙腳亂地接住,“這……老闆,這種東西,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歐洲街邊随手買的,十歐元,不要嗎?你挂鹹魚上應該也能賣個一百塊錢吧,一天飯錢都有了。”
“啊?”方程有些懵,這會兒近距離看着這劍柄上的寶石才發現這寶石劣質得很,就連他這個普通的打工人都能看出來是個不值錢的東西。
“老闆是在騙他們啊。”
“不然呢?那種蠢貨,下輩子當我奴仆,我都嫌棄晦氣。”殷将闌對着方程擺擺手,“你在公司内部發郵件安撫一下,如果有人想離職,不用攔,直接走流程手續就好。”
“哦。”
方程走了,殷将闌依舊目視前方,那兒站着一個方程看不見的男人。
從昶穿過辦公桌來到殷将闌面前,緊皺的眉頭代表他現在很是不爽。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公司的事情,你也要管嗎?”
從昶拉出殷将闌領口的銀色鍊子,力氣之大讓殷将闌的身子不得不往從昶的方向靠近,從昶低頭看着那太陽吊墜,完全沒注意到兩人的距離是多麼得暧昧,多麼得近。
“你用這鍊子威脅了那個男人,殷将闌,就算他們心懷鬼胎,可你不能做違反法律的事情,擅自囚禁别人,達成脅迫交易的,按照法律,應該……”
沒等從昶說完話,殷将闌直接一腳将從昶踹開,從昶被踹坐在辦公桌上,殷将闌驟然起身将從昶困于辦公桌與自己之間,他身下的椅子因為他的力道滑出一段距離,滾輪與地闆發出刺耳的聲音。
“從昶,你少對我的事情逼逼賴賴,還有,我希望你能記住,咱們之間隻有合作利用關系,不管你昨晚到底抽了什麼瘋,說了什麼鬼話,我都不會聽的。”
“壞事做多了,是會下地獄的。就算你現在為地府做事,但你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的陰德抵不了你的業障。”
殷将闌神色平靜地拍了拍從昶的肩膀,那曾是從昶戴肩章的地方,“從昶,你總是忘記,你已經死了。”
“你已經不是警察了。”
“所以我做什麼,你都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