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昀手欠,非得先把仙女棒插在女朋友的丸子頭上再點打火機,誰知道手一歪差點燒着頭發。
一個哭一個哄,場面過于滑稽混亂。
“睡醒了?”孫最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拿着大衣為她披上。
瞥見裸露的脖頸,伸手抓了抓衣領擋在旁邊。
大家玩的開心,都在為迎接新的一年興奮,孫最拉着應溪坐到椅子上,遞給她一個盒子。
“看看喜不喜歡。”
狐疑接過,方盒是紅絲絨質地,沒有牌子。
“什麼呀?”應溪一邊詢問,一邊打開,在看到裡面閃着細碎星光時,蓦地瞪大眼。
“喜歡嗎?”瞧她那反應孫最就知道沒送錯,從盒子裡取出銀戒戴在她的手上。
另一枚給自己戴上。
牽過她的手,情侶戒指在五顔六色的彩燈下散發出耀眼光芒。
應溪仔細端詳着,臉頰微紅,能看出對驚喜禮物的喜愛:“你自己做的嗎?”
上面有很明顯的手工痕迹,刻的字母也歪歪扭扭的。
一提這個孫最略有不好意思,摸了摸後頸,又強裝着逼格扯了扯唇:
“改明做個更好的給你。”
兩人在角落裡溫存了會兒,打得火熱時應溪放在口袋的手機突然震動,驚的她咬在孫最的唇上。
“嘶……”血珠很快湧出來。
向對方遞去一個抱歉眼神,她掏出手機換了個方向确保照不到孫最。
“哥,新年快樂!”
不等人先表明來意,她先試圖掩蓋心虛。
“新年快樂。”樓裡沒發現她的異常,躺在家裡的床上伸懶腰:
“你明天回家?”
應溪點頭,偷偷掀起眼皮查看對面孫最的表情,他的唇還紅着,時不時冒出點血絲。
她下嘴挺狠的。
“你有什麼事嗎?”視線放回手機,應溪詢問,想快一點結束聊天。
袁子昀他們看見道上有賣小煙花的商販,一個兩個興奮嚎叫,不知道的以為入了花果山。
樓裡那邊很靜,一下子捕捉到她所在的環境。
沒回答應溪的問題,拿出哥哥特權:“在哪?”
“據我所知你可沒有男性朋友。”
而他剛剛聽見了好幾個男生的聲音。
“呃……是在……”應溪沒怎麼撒過謊,更何況對面是自己的哥哥,吞吞吐吐像個卡帶機,“在林貝貝家。”
“她組的局,我不好拒絕。”
腦海裡快速搜索樓裡知道的有錢朋友,發現不管怎麼篩選她隻認識林貝貝。
“是嗎?”樓裡大學學的是犯罪心理學,洞察力是一頂一的厲害,哪怕她把攝像頭放在離自己十萬八千裡的地方。
“那讓我和她打個招呼。”
就算不使用專業知識,一起長大的妹妹,掉個眼睫毛都知道。
果不其然應溪又開始結巴,眼神四處亂飄,最後幹脆耍賴:
“樓裡,你是不是被女朋友查崗心裡不平衡來我這找存在感啊?”
對方笑了下,捋着頭發露出飽滿額頭,整張臉上寫着“不要再裝了”五個大字。
“你談戀愛了。”
一語中的。
“沒有。”想也沒想應溪否認,她不想讓樓裡知道自己和孫最的事情。
他告誡過自己是一回事,能不能和孫最談的長久又是另一回事,别到時候搞得大家都沒朋友做。
手上的戒指正閃着細碎光芒,應溪瞧了一眼便離開,繼續裝聾作啞:
“樓裡,放棄你的猜測多讀書吧,别拿審犯人那套來找我。”
“典型的狗急跳牆。”他挑眉,對于今天撬開她嘴勢在必得。
應溪說不過他,“你——”
“她和我在一起。”
一旁的孫最實在是聽不下去他們小學生拌嘴,搶過手機露出自己的臉。
唇角的口紅和傷口極為明顯。
“還有事?”
沒有心虛沒有退縮甚至張揚恣意給自己的大舅哥下逐客令。
那邊的樓裡從床上彈跳起,頭頂砰地頂在上鋪。
顧不上頭疼,他捧着手機一臉不可置信:
“應溪,我說沒說過——”
“帶她玩而已,你在想什麼?”孫最打斷他,神色不耐:
“不是你讓我多關照她一點?”
“馬上就零點了,我們要倒計時了。”
“挂了。”
應溪撒嬌賣萌惱羞成怒都沒能挂斷的電話被孫最三兩句化解,不由得朝他遞去贊許眼神。
誰知道對方涼涼瞧她一眼,拉着她的手往江邊走。
自知犯了錯,應溪沒敢吭聲,乖巧跟在後面。
袁子昀他們買了許多煙花,從别墅找出了弓箭,說研究出了一種新形式的煙花。
不遠處的CBD開始顯示一分鐘倒計時。
“看好了。”
孫最拿出一隻煙花棒綁在箭矢上,點燃拉弓。
在倒計時為0時射出去,正好撞在對面江岸放出的煙花中心。
絢爛下,應溪望着身旁還未收回動作的男人,他的唇角漾着恣意。
她突然想到一句詩詞,雖意思不同,但很應景:
為報傾城随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這是應溪第二次想和孫最長長久久下去。
長久到忽略他身上濃郁的女人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