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孫最有點不可置信,“我記得咱倆剛在一起時因為他們說你,你還偷偷生悶氣呢。”
“行啊應溪,不愧是長大了。”
對于應溪的大度,孫最略有欣慰,憨笑配着紅臉,長時間盯着看到有一種滑稽的感覺。
不過應溪笑不出來:“需要我和她解釋嗎?”
孫最的笑容僵在臉上:“解釋什麼?”
“解釋我們沒關系。”感歎他的變臉速度快,應溪沒意識到不對勁,把自己想的脫口而出:
“不是因為蔣書旗誤會我們的關系才道歉的嗎?”
此話一出,路面一輛車飛馳而去,急促的摩擦聲過後是長久的安靜。
孫最看着應溪認真的神色,找不出一點撒謊痕迹。
心中不免着急,眉頭蹙起來:
“和她有什麼關系?”
“嗷,不能提我忘了。”兩人戀愛時孫最就很讨厭應溪說蔣書旗的名字,每次提及都會小小冷戰幾分鐘。
還記得兩人剛在一起五分鐘,孫最盯着唯一的一條朋友圈,笑的燦爛。
“要接吻嗎?”
在他還沉浸在戀愛的喜悅中,應溪戳了戳他的手臂,用極為平淡的語氣說出口。
孫最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
“接吻,慶祝在一起的第一天。”
應溪抿着唇,不斷咬着上面幹燥的死皮。
外面夕陽正好,透過落地窗灑在二人的身上,孫最瞧着被陽光映紅臉的姑娘,耳廓蹿紅。
“别了吧。”
進展有些快,孫最覺得。
這種事應溪也是第一次,被拒絕了難免低落,她垂着頭,臉埋在夕陽照不到的陰影裡。
語氣微弱,又帶着猶豫:
“你和你初戀第一天也這樣嗎?”
“哪樣?”
“沒接吻。”
應溪不在意貞節牌坊,孫最有沒有初戀也沒關系,她隻是想知道已經步入新戀愛階段的對方,能否把自己放在心裡。
如果她現在比初戀重要的話,孫最應該親她的。
心裡有了比較,應溪嘴角泛起自嘲的笑意,在孫最那句“你們不一樣”下,沒再言語。
兩人的第一次接吻是在戀愛後的一個月,當時她陪着孫最給袁子昀過生日,派對上有些人趁應溪不再的時候調侃他應該已經全壘打,遭到孫最的否認。
遊刃在派對的恣意公子哥靠在沙發上,一股懶散勁兒,手裡晃着酒杯。
明明在男生堆裡看來是丢臉的事,硬生生被他說成了榮耀。
“我們還隻停留在牽手階段。”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
大家停下慶生的動作,跑過來圍在他身邊,一個個的不可置信。
“不對啊最哥,這可不是你的速度。”
“是啊是啊,那個影後認識兩天不就帶回家了嗎?”
作為壽星的袁子昀最後一個出場,勾肩搭背幾個兄弟,一副這你們就不懂了的表情:
“咱最哥,和蔣書旗第一天就那個了。”
“至于那個影後,我也是不小心知道的,她是最哥爸爸的情人,最哥就是個背鍋的。”
“哇靠!”衆人驚歎,不約而同豎起大拇哥。
而從廁所回來的應溪,透過門縫看到笑的一臉惬意的孫最,默默攥緊了手。
心中五味雜陳,一邊為他不是真正的浪子開心,另一方面又因為他心裡真的住着一個人而傷心。
心裡生了芥蒂,出來後連手都不給孫最拉了。
孫最以為她害羞,也就任由她去。
直到一周後,他察覺出不對勁,約她出來談談。
“說說。”
公寓樓下的小路旁,二人坐在戶外椅,氣氛沉重。
孫最看着身旁明顯蔫吧的姑娘,心裡着急。
“說說,你生氣的原因。”
應溪搖頭,聲音輕柔說沒有。
他連問了三遍,她回答了三遍。
孫最被搞得沒辦法,隻好采取強制措施:“行,送你回去。”
相處這些天,他也搞懂了應溪的一些小脾氣,說不要就是不要,說不要但是拉尾音的一定是要。
想撬開她的嘴不能逼迫,反其道行之才為最優解。
果然,在孫最站起身的前一秒,她伸出手拉住他的袖子。
“你等我一下。”
确保孫最不會離開,她跑到公寓樓下的小賣店,買了根雪糕。
很老的牌子,叫“哥倆好”,一個袋子裡有兩根。
坐回他身邊,應溪扯下來其中一根,遞過去:“做個約定吧,在它面前說實話,或者滿足對方一個願望。”
孫最瞧着上個世紀的經典美食,點了點頭。
他不在意方法,隻在意能不能解決應溪生氣的點。
“行吧,女士優先。”孫最知道應溪會說一些讓他驚奇的話,卻還是在聽見是什麼後愣在原地。
得到準許的應溪深呼一口氣,雪糕在空氣下逐漸融化,她沒去管,而是認真看向眼前的男人:
“和我,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