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吻沒有持續多久,應溪不會換氣,幾下就推開了他。
注意到孫最沒有像她一樣大口喘着氣,本砰砰亂跳的心忽然平複。
也是,他應該親過很多次了。
手中的雪糕快要融化,哪怕價格便宜應溪也不想浪費,沒再看他抓緊解決。
見她的目的達成,孫最順勢提問: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生氣的點。”
本以為滿足了對方,她應該會敞開一點心扉,誰知道應溪彎彎唇說不生氣。
孫最突然覺得自己被耍了。
氣得他把人捉回來按着親了好一會兒,不會換氣就教她,學不會就一直親,直到兩人的嘴唇都發麻,才堪堪松開。
月色下兩人分離時拉出一道銀絲。
“你耍我。”
應溪笑的更開心了,心裡那點芥蒂完全消失,搖着頭說沒有。
“我沒有答應你要說的呀。”
她古靈精怪的笑着,漂亮的臉蛋是因他而染的紅,孫最看紅了眼。
又把人抱着親了會兒。
這個點兒外面沒什麼人煙,應溪看了眼手機,距離門禁還有半個小時。
樹影搖曳,微風吹過,兩個人靠在一起共同望向月亮。
“孫最,你和初戀接過最長的吻是多久啊?”
應溪覺得剛剛他們的就很久。
應該會比她的更久一點吧。
當時的應溪一股腦想和初戀比較,以此來看她在孫最心裡的重要程度,隻是她忘了初戀之所以是初戀,是每一個男人心裡都無可比拟的白月光。
孫最沒回她,呼吸平穩下去後那股不耐煩的勁兒又上來:
“你能不能别總提她。”
“為什麼不能提呢?”應溪擡起頭看向他,眼裡隻有求知的渴望:“你現在又不喜歡她了。”
孫最沒說話。
應溪的心微微震顫。
“那我以後不提了吧。”她笑笑,那點因為送出去初吻而開心的情緒轉而被苦澀替代。
自那以後應溪沒有再提過蔣書旗,她也下意識告訴自己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孫最不可能拿愛蔣書旗的方式愛自己。
後來漸漸的,應溪放下和蔣書旗比較的想法,認真和孫最談戀愛,隻是最後她發現就算付出真心在初戀面前的自己也不過是planb。
“那就不提了。”七年後的應溪成長了更多,她完全不在意自己在孫最心中的重要程度。
看了眼時間,應溪着急回家睡美容覺,問道:
“我可以走了嗎?”
“不行。”孫最拉過她的胳膊,表示這件事和蔣書旗沒關系。
“是沒關系我知道。”成年了懂得都懂,女孩子臉皮薄,不好意思扯上關系。
應溪不想再和他繼續糾纏,分手了就分手,别人怎麼說都可以,她不在意了。
孫最還拉着她,勢必要把話說清楚。
在兩人僵持不下時,路邊停了一輛車,車窗揺下露出江忱西的臉。
看見孫最拉扯着應溪的手時不屑一笑:“孫最,蔣書旗要見你。”
沒什麼事比讓應溪消氣重要,孫最頭也沒回:“不見。”
江忱西的眉頭皺了皺,語氣壓低:“她很想你。”
“想我我就要見嗎?她算老幾?”孫最不理,想拉着應溪換個地方繼續談。
本來要拒絕的應溪見他執着,眼裡多了絲猶豫,被江忱西察覺。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按了下車喇叭,吸引二人的注意,視線放在應溪身上,釋放厭惡:
“應溪,這麼多年你還沒看清自己的地位嗎?”
“他今天之所以不回去,是因為他和蔣書旗鬧了矛盾,想找個接盤俠而已。”
如他所願,應溪的神色瞬間冷下去,甩開孫最的觸碰,逃離現場。
壞了别人好事的罪魁禍首心情愉悅,車鎖咔哒解開,招呼他上車。
孫最站在車前,手抓着車門,目光陰冷:
“江忱西,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
“我替你背了那麼多年的鍋,你不會也以為蔣書旗是我睡的?”
兩個人從沒有冷臉的時候,這是孫最第一次和他翻臉。
他心裡惦念着應溪,不願再與他掰扯。
夜晚寂靜,特殊鈴聲響徹車内,江忱西望着孫最遠去的背影,按下接通。
裡面傳來少女明媚的聲音:
“你們到哪裡啦?”
沒有人回應。
十幾秒後,蔣書旗的聲音沉下來,變得支支吾吾:“我想起來我還有事,今天就不去找你們了,抱歉。”
随後被滴滴聲取代。
*
自那以後應溪有段時間沒見過孫最。
古麗說大老闆有自己的事業,不可能一直在沙漠裡燃燒生命。
應溪聽着,手裡的活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