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再次冷凝。
沈定點着眉尾,靈光乍現:“秦休,親我。”
“什麼?”
“就剛剛那樣。”沈定說着湊近一步,嘴巴微撅,雙眸合上。
“……”
等了會兒仍不見動靜,沈定眼微睜,秦休木木的,顯然不知所措。
沈定拽了拽他的衣袖,催促:“等什麼呢?快點。”又近了幾分,呼吸在咫尺之間,隻等秦休采撷。
“我……唔……”
沈定猛地湊上去,唇瓣緊貼,手自然而然攀上秦休後頸。接着如法炮制,舌探入他口中,到處遊蕩。秦休初時毫無回應,沈定睜眼,正好對上秦休清冷黑亮的雙眸。沈定持續深入,忽地重重咬了他一口,秦休瞳孔微縮。試着回應。沈定再接再厲,兩手捧住他的臉,再次閉眼。
秦休開始進攻,沈定也不甘示弱,兩人“唇槍舌劍”,戰況激烈。蓦地,沈定反應過來,拉着秦休,将自己後背抵在玄冰門上,除了遍布全身的顫栗,背後的玄冰開始融化,且速度越來越快!
唇上一疼,秦休咬了他一口,似是不滿他的怠慢。沈定集中精力,半柱香後,沈定将秦休推到門上,倆人位置掉了個個兒,看着門上的凹陷處,左掌蓄力出擊,門應聲而破。倆人分開,銀絲藕斷絲連。
“秦休,可以了。”沈定一開口就被自己的聲音吓到了,沙啞至極,像是千年鐵鏽般。
秦休隻輕輕嗯了聲,但呼吸極不平穩。哪怕用輕功走三天三夜,也不一定會喘這麼厲害。
門洞不大,但用縮骨功已足夠。沈定把方才扒下來的衣服一一給他們穿了回去。待走到王思新跟前時,頓了頓,手裡捏着衣料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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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原路返回,一路暢通。徐安似乎認定他們必死無疑,沒有設置任何陷阱。
回到徐安寝宮,他并不在。外頭天光大盛,太陽偏西,算算時間,應已是第二日午後。
沈定感受陽光的照拂,餍足地吸了口氣,通體舒暢,甚至覺得身子更輕盈了幾分。
“走,去算賬。”沈定沖秦休挑眉。
“都聽哥哥的。”秦休已恢複一身清冷。
沈定輕笑,若不是了解秦休的性子和親眼見過他傷心落淚的樣子,他真的會以為秦休無堅不摧無情無欲。
視線偶然間瞥到秦休的唇,雙唇微腫下唇帶血,是他第一次情急之下咬的,瞧着竟有種破碎之美,讓人想再欺負得狠一點。
“哥哥?”秦休疑惑看向沈定。
沈定心虛撤開視線,揮散烏七八糟的想法,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他的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搖頭道:“沒什麼,走吧。”
倆人在廊道上走着,四下無人,正要拐彎,忽地聽到一陣笑聲。沈定停下腳步,探頭看去,兩個身穿淡黃衣衫的弟子蹲在在一棵矮樹旁,背對着他們,不時往嘴裡塞着吃食,另一隻爪子也不安分,揪着小草玩兒。劍随意放在一旁,許是不肯好好練功,偷摸溜出來的。
其中一人道:“你說那沈二公子當真帶着人私奔了?”
“誰知道呢?不過在比武大會上,他可是親口承認自己喜歡男的。”另一人八卦兮兮笑道。
“你又沒去比武大會。”
“大家都這麼說,還能有假?”
沈定嗤笑,輕咳一聲,走了出來。
那兩人正說笑,聞言吓得一抖,立即起身,看到沈定,驚怒交加,慌忙拿劍:“來者何人?敢擅闖我大成派?”
沈定:“……”
沈定信步走下台階,手指了指身後的秦休:“我說,你們在背後議論别人之前能不能先認認臉?他、就是沈二公子。”
兩人頓時吓得魂飛魄散,忙跪地求饒。
“你們的小命沈二公子不感興趣,我且問你們,這謠是你們造的還是另有其人?”沈定問。
“不是我。”
“也不是我。”
倆人忙撇清關系,看了眼沈定,又極快瞥了眼秦休。
其中一人壯着膽子道:“就是、就是今早聞言沈二公子同他朋友一齊不見了。又聽聞沈二公子好、好……大夥兒聊着聊着就……”說話磕磕絆絆,哪還有方才的笑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