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求視野開闊。
英靈衛宮,待在冬木教會附近。一棵大樹的枝幹上面。
幾分鐘後。
宣稱來自1991年的‘衛宮切嗣’與‘衛宮绮禮’從教堂的大門走了出來。
已經找監督者談過了嗎。avenger眯起雙眼。然而,下方的兩人一句話都沒說。連avenger都沒有找,直接擡腳,拔腿狂奔。
“……怎麼回事。”
沒花兩秒鐘的功夫,英靈衛宮出現在Master的身邊,“切嗣,要去哪裡。”
“沒去哪裡,”魔術師殺手一副‘趕緊逃命’的模樣,“至少先拉開距離,到市中心再說──如果教會附近有誰在監視,肯定在我們抵達前,就把消息通報給Master或Servant了。”
──原來你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愚蠢。
英靈衛宮萬般無奈。實在不明白‘切嗣’堅持來教堂報備Master資格的緣由。
──原因與這位‘绮禮’有關嗎。
avenger瞥了一眼切嗣身後、跟着跑步的黑衣男人。
不管姓氏是什麼。不管來自哪個平行世界。
绮禮的父親,是第四次聖杯戰争的‘監督者’──言峰璃正。
這點小事,英靈衛宮是知道的。
因為戴着軟綿綿的圍巾、頭發更短,看上去更年輕。這位‘衛宮绮禮’的形象,與avenger模糊的記憶中的、僞神父的形象,并不一樣。
──但是。隻要有這個男人在四周圍。
仿佛,選擇在身上、綁着一顆遲早要傷人的未爆彈一樣。
“Master!停下!”
英靈衛宮瞳孔一縮。伸手,拉住魔術師殺手的右肩。
一把黑鍵,削着切嗣的浏海。飛過。
“什麼──”
切嗣呼吸一滞,無數的暗器與金屬的反光,朝他的身上集中,“難道是──”
assassin!
人類的話語無法被說完的空隙。avenger握緊黑白雙刃,擊落包圍者們投擲出的武器。
锵锵锵锵。
“绮禮!”
切嗣猛然回頭。視線卻被一把散落成碎片的黑鍵,完全擋住。
背後,第三把黑鍵,以不自然的方式飛遠,插入地面。
锵锵锵锵。
“該死!”切嗣從大衣掏出卡賓。
十幾米外。
才剛買不到兩天的、本來挂在绮禮脖子上面的、方格子圍巾。
有一半已經散了毛線。飄落在灰蒙蒙的石磚地上。
同一時間。
绮禮以非常不妙的姿勢,重重撞上石磚牆壁。
霧氣一般的、戴着骷髅面具的身影,毫無死角的包圍靠近。
前任代行者的表情不變,抽出黑鍵回歸戰鬥姿勢。
血。順着绮禮的袖子滑下。
不遠處的切嗣啧嘴:帶着面具的家夥,都是同一個Servant?assassin具備分-身的技能嗎?
魔術師殺手持槍,瞄準道路的另一邊。一名、無法融于夜色的人類。
必須殺掉。即使不是assassin的Master──
“咦。”
切嗣一頓。映入眼簾的是──黑色的法衣。毫無溫度的雙眼。
反射着月光的,小小的,金屬十字架。
墜在胸前。
面對着甯靜的月光。魔術師殺手看清楚了。
虛淵玄所創造的、Fate/Zero的世界中。
1994年11月的、第四次聖杯戰争Master之一。
──‘言峰绮禮’抽出黑鍵。
─ ─ ─ ─ ─ ─ ─ ─ ─ ─
穿越者-衛宮切嗣。
受到一般人類的知覺能力局限。
他不足以了解,方才,肉眼所沒能來得及看見的一切。
avenger卻‘看’的清晰。
“Master!停下!”
第一個‘進攻’的家夥,不是英靈而是人類。
──是代行者!
敵人與教會有關系。英靈衛宮一把按住切嗣的肩。左手持刀,擋下‘并非是黑鍵’的武器──沒有摻雜殺氣的銀針與飛镖,逼近着切嗣的風、并沒有人類的心跳──
除了黑鍵以外的進攻,是assassin的手筆。
小小的金屬十字架。就跟衆多的金屬武器一樣,閃着銀光。
锵锵锵锵。
英靈衛宮,守住了被當成镖靶的切嗣。
戴着圍巾的绮禮,與英靈衛宮同時展開了行動。
使用黑鍵的未知的對手,在第一波攻擊中,擲出了另外五把黑鍵。绮禮全數擊落。
暖色格子的圍巾,被削掉了一塊。
avenger逼退了靠近的assassin們。
绮禮俯身,對上‘正體不明’的‘敵方Master’。
avenger,幾乎立刻就發覺到。
──對面的‘Master’,是另外一個‘言峰绮禮’!
如果說,在此之前,英靈衛宮還對着切嗣‘穿越的言論’抱持懷疑。現在目睹了‘兩個绮禮’的對戰,根本是不得不信。
锵锵锵锵。
身穿漆黑的法衣的、‘言峰神父’沒有追求‘公平決戰’的騎士精神。
他與assassin彼此配合。聯手圍攻戴着圍巾的‘衛宮绮禮’。
短短的一瞬間。
绮禮躲開一串暗器。高領外套被劃開幾個口子。一把黑鍵由腰側閃過。他擋開兩下刀斬,用手中剩下的一把黑鍵逼退了一個assassin──
然後。
正面挨上了‘另外一個自己’的全力一拳。
‘轟’地被擊飛出去。
雖然為了減緩傷害,蓄意向後跳躍,卻依舊以強勁的力道,撞上墓園外圍的石磚牆壁。
──兩個‘僞神父’的實力,有差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