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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 你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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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隻有有資格的人才能得到聖杯,而選定誰才擁有那個資格的儀式,就是這場在冬木市舉行的聖杯戰争──之後的話,就不必我說出口了吧?”

阿爾托莉亞心領神會:這是一場酒桌上的不流血的戰鬥。是同為‘王’的英靈之間,針對彼此信念的孰高孰低展開的辯論之宴。

“有趣,我接受!”

她凜然應戰。王者的狂宴正式開幕。

衆人來到艾因茲貝倫城堡的中庭花園。

“……玩笑就到此為止了,雜種。”

征服王與亞瑟王才剛就坐,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出現在艾因茲貝倫的中庭花園。

金色的身影,存在感十足。

“哦,好像有其他的老鼠在呼吸啊。”

最古的王者在花園的正中央實體化。他偏過頭。一雙血紅色的瞳孔,高傲而不屑的掃視樓梯上的四位觀衆──魔術師殺手、前任代行者、時鐘塔的學徒、階職不明的紅色英靈。

韋伯-維爾維特全身僵硬。

绮禮與切嗣乍看之下無動于衷,實際上準備好了随時開戰。英靈衛宮亦然。

archer冷笑一下,收回目光。轉身與伊斯坎達爾對話起來。

“竟然選擇了這種破地方舉行宴會。你也就這點品味?”

“别這麼說,先來喝一杯嘛。”

與此同時,花園旁的樓梯上。

“……韋伯?”

切嗣見英國少年遲遲沒從吉爾伽美什的威壓中恢複過來,左手輕輕落在對方右肩,“你沒事吧?”

韋伯回神,肩膀上的重量讓他又能正常呼吸了。

“啊、什麼?當然沒事!你在小看我嗎?”

“抱歉,是我想太多了。”

切嗣一點也不介意自己被韋伯少年拍開。

他收起了左手。不合時宜的回憶起來:绮禮當年比你更暴力(笑)。

在saber附近的花園角落站定的愛麗絲菲爾,朝竊竊私語的兩人看了幾眼。

“……話說回來!切嗣先生、剛才在大廳裡是怎麼回事?”

韋伯小聲抱怨着某些事情。恐怕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害怕。

“就算你很生氣、也别随意的挑釁saber……更不要使用‘女人’代稱女性!”

韋伯氣呼呼的壓低聲音。

“怎麼可以向第一次見面的女性說出那麼失禮的形容詞!”沒有胸部的女人什麼的,就算真這樣想、也不要對着英靈說出口啊!

切嗣被吐槽,也沒有反省。

他嘴巴上說着“我們現在最好别談這個”還有“就算别人輕視我我也無所謂”之類的話應付少年憂愁。

──日本的11月未免太冷。

魔術師殺手表現上認真聆聽,心裡面走神埋怨:高緯度國家的冬季真不适合人待。

偏偏在場的四位英靈根本沒有可能怕冷。除此之外,韋伯-維爾維特來自下雪的大不列颠,言峰绮禮的氣候耐受性是代行者等級,愛麗絲菲爾-馮-艾因茲貝倫是人造人。

穿越版-衛宮切嗣沒有一起發抖的小夥伴,整個人都孤單寂寞冷了起來。

──我的運氣一直都不太好。

切嗣看着空氣中,嘴裡呼出的白煙。

并不擔心會染上疾病。衛宮切嗣的金手指包括‘此人隻會死于緻命外傷’所以生病了也絕對不會死──就算與‘大神’解除契約,切嗣的每一個金手指依然在有效作用。

低溫會給予魔術師殺手的東西,叫做劣勢。

類風濕關節炎會發作,讓手腳關節不好使。支氣管會因為寒冷收縮,産生哮喘風險……幸好昨天绮禮才檢查過呼吸道,按照對方絕對沒有含糊的态度,今天暫時不會有呼吸上的大礙。

最糟糕的生理反應,叫做寒冷導緻的全身血管收縮,搭配切嗣本身的高血壓。

──肝髒的位置、突然間超痛的。

切嗣與韋伯閑扯到一半。硬生生感覺到自己肝髒位置一陣絞痛。

肝髒上的腫瘤,是20歲那年,大神表示‘衛宮切嗣你太BUG了這樣我看戲很沒意思’因此安裝在切嗣身上的負面因素──特地與魔術回路連在一起。

如果切嗣還像以前一樣無時無刻不在開挂,腫瘤就會受不了魔術回路造成的壓力,破掉。

好巧不巧,最近這幾天。

切嗣不得不殺死平行世界的死徒第二十八祖、無預警被槍擊因此得從貨櫃上安全降落、碰上的FZ世界言峰绮禮二話不說開始追殺自家養的言峰绮禮……,連續三天放出‘空間竄改’的大招。這會兒,又站在接近降雪的溫度底下,幾十分鐘。

──肝髒上的腫瘤不爆掉才有鬼了。

切嗣一臉泰然自若心裡卻很煩躁:就算不會因為疼痛改變表情(這些年早就練的爐火純青)但是拖延到影響四肢機能、整個人快不能站了,而且archer、saber、艾因茲貝倫這些明顯不是朋友的家夥還在周圍?

──開什麼玩笑。

切嗣猶豫着:我要忍到宴會結束四下無人才喊‘绮禮快治療’還是現在立即求救‘绮禮我覺得好冷’直接靠上去取暖并且假裝四周圍不存在另外的12隻眼睛?

他還沒決定好。新任上司‘主神’的第三個任務已經從腦袋裡冒出來。

“任務要求:在征服王舉辦的宴會的場所,待着至少XX分鐘。”

──在這個冷死人的花園裡,我還得待上XX分鐘?

内出血的切嗣立刻投降:“我才發現征服王他們都坐下了。我們也坐下吧韋伯。這裡真的太冷了,大叔我站着好累好難過。”

“切嗣先生你在說什麼?”

韋伯-維爾維特一臉蒙逼。畢竟他們本來正在談論着有點嚴肅的話題──事關少年的自尊以及個人的名譽之類的。誰像他一樣,聊天聊到一半突然被交談對象掉包話題,表示應該找地方坐下?誰都會一臉蒙逼。

“那什麼。我覺得日本的冬天對我很不友善啊。”

切嗣沒管韋伯少年是否糾結。魔術師殺手面臨的危險,已經不是‘我可能會被别人發現身體很差’而是這樣下去‘我絕對會被人發現身體很差’──全部都是腫瘤破掉在惹禍。

“绮禮绮禮、快過來當我的暖暖包。”

魔術師殺手一手攬着韋伯,一手招呼言峰绮禮。

他在花園旁的階梯上,找到可以擋風的位置席地而坐。

銀發紅眼的人造人壓抑不住眼底的好奇。

那個女人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往樓梯的方向偷看。

切嗣才不理她。自尊什麼的,不能換錢更不能拿來當飯吃。

他把自己塞在韋伯跟绮禮中間。理所當然的接受绮禮蓋在肩膀上的風衣,然後用小眼神支使绮禮:進行肝髒的腫瘤治療!就是現在!我腫瘤爆掉了!不快治療魔術回路就要爆走了!

前任代行者沈默了幾秒鐘,聽話照做。

他将右手,覆上切嗣的背部,靠近肝髒的位置。

言峰绮禮這一年半以來,一直是衛宮切嗣的主治醫師。

如果說绮禮對于‘如何在公共場合使用低微的魔力進行治愈魔術并且不會讓任何人發現’的技術已經到了自稱第二的地步──那大概沒有什麼人可以自稱第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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