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降落在波斯的“絲綢之路醫館”時,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穿透天衣草絲,在地面織成巨大的經緯圖。館内的波斯醫者們見狀跪拜,為首的白胡子老者捧着水晶瓶:“這是阿維森納留下的‘生命之水’,唯有天衣能承接。”
顧延安将天衣展開,生命之水落在絲縷上,竟長出會說話的藥草:“吾乃醫道之靈,待經緯貫中西,便開天衣之眼。”?若忽然想起《醫道天工開物》的終章:“當東西方醫道經緯交彙,天衣自會顯現真容。”
暮色中的醫館,顧延安用波斯琉璃筆在天衣上題字:“東針西草,經緯同源。”筆落處,絲縷竟浮現出全球地圖,每條經緯線都串着草藥标記。波斯少年指着地圖上的汀洲:“看!這裡的蘭草标記最亮,果然是醫道的根。”
藥圃的忘憂草此時突然開花,花香飄過萬裡,竟讓波斯醫館的“忘心草”也抽出新芽。?若看着顧延安鬓角新添的銀絲,忽然明白,鄂敏餘黨的陰謀、西域聖草的秘密,都隻是醫道長河中的試煉。真正的天衣無縫,不是沒有縫隙,而是用不同的經緯将縫隙織成新的圖案。
“先生,”她指着天衣上閃爍的星圖,“下一站,我們去天竺看看?”顧延安笑着點頭,從袖中取出對“琉璃天衣耳墜”:“早給你備好了,”耳墜相碰發出清響,與汀洲醫坊的銅鈴遙相呼應,“天竺的‘麻沸散’圖譜,說不定能補全祖父的外科醫案。”
夜風拂過波斯醫館的穹頂,天衣草絲在星光下輕輕搖曳,散發出融合了東西方藥香的奇異氣息。?若知道,他們的旅程才剛剛開始。那些藏在絲綢之路上的醫藥智慧、刻在天衣經緯裡的承諾,都将化作新的絲線,由她與顧延安共同編織,在更廣闊的天地間,織就醫道的永恒天衣。
而汀洲藥圃的蘭草,正帶着這份期許,在地球的另一端,與波斯的聖草一起,迎接下一個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