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别亂跑,亂跑叫我。我先睡個覺。”
邵昭:“……”罷了,此等美時美景還是她一個人享受吧。
沒想到,這麼一吹風,邵昭真有點身體不舒服。
第二日早晨,荊溪起了個大早下樓跟店家要了兩份早飯,之後來敲邵昭的房門。
邵昭開門後,招呼聲沒來得及說,對着荊溪先打了個噴嚏。
荊溪眼睛都瞪大了:“你……哈哈哈哈……”
“笑什麼?鼻子癢而已。”邵昭心裡有些犯嘀咕,如何那麼一會兒時間就把她給吹病了呢?她也沒有這般嬌弱呀?
“好好好……”荊溪把東西放在房間桌子上:“我就當沒聽見喽。”
兩人吃過早飯,下樓跟小厮打聽了下,然後往言五言六的鋪子那兒走。
這一路,他們邊走邊看,發覺越州的海上生意做的是真不錯,比如那言五言六的瓷器生意,就是靠着這個發展起來的。
邵昭不由又動了孟宅的主意。
“等一下,我先去跟人打聽下,看看孟宅在哪處,去那也瞧瞧。”
荊溪自是沒意見,兩人折回,先走到孟宅的街頭。
怪不得孟宅都塌了也沒聽旁的街坊鄰居抱怨,原是它本就自己一戶,擱一處城中小園子内。
遠遠看去,那兒磚瓦石塊鋪了一地,到處一片狼藉。
“這要動工,可費上好一段功夫呢。還不如租個别處的,省心思。”荊溪下馬走到孟宅門前,一扇門還巋然站立,依稀看出原本華麗的身影。
邵昭繞過門後,各處一打探,點頭道:“确實。”
他倆停留沒多久,一個人從廢墟某處鑽了出來,把他倆一打量,問:“你們要買宅子?”
荊溪搖了搖頭。
邵昭點了點頭。
那人左右一看,對荊溪說:“老闆,咱這兒宅子還在收拾呢,你别看現在亂,收拾好了那可算是一處良宅,況且,這麼大一處宅子,五兩就能把地契給您,多劃算呀。你們是外地人吧,那完全可以在這兒買座宅子,想來玩就來玩,省的到客棧打發,您說是不?”
他望着荊溪,等待回複,荊溪沒什麼表情看着他,也不說話。
邵昭直接掏出錢袋來:“這邊。地契呢,拿來我看下。”
荊溪刷地扭過頭:“你要買?”
邵昭說:“别擔心,我自有用處。”
買下這宅子,到衙門蓋了戳,兩人午飯也沒吃,緊趕慢趕跑到悅門客棧店家所說的地方。
這的人都知道言家的鋪子,他倆沒多費功夫,就找到了一處小院。
走進去後,邵昭看見前院地上擺了許多的半成品。
她蹲下拿起幾個細看,滿意點點頭:“還不錯,就在這兒進吧。”
一個老頭從屋裡出來對荊溪拱手道:“二位可是來看瓷器的?”
邵昭站起身将他打量一番,見他穿着管事的衣服,發飾也用繩挽成結,便說:“可有成品叫我看下?”
那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邵昭于是跟着他去了後院。
從前院看着,這屋子挺小,邵昭還當這不過是個隻接待買家的場所,窯場在附近,沒想,從小屋進入再從後門出來,一片偌大的窯場就出現在眼前。
一些窯工穿梭在各種器具之間,貨架上擺着兩三類的瓷胎,最裡面是窯洞,一直深入很遠的距離,邵昭站在門口,無法得知這片場地到底有多大。
老頭走到貨架前的瓷胎旁說:“姑娘想要什麼瓷?我們這兒各類瓷都有做,隻不過分了其他的窯場,我們言家統共有十五所窯場,所産瓷胎皆有不同,若是姑娘沒看中這裡的,倒是可以去其他的窯場也瞧上一瞧。”
邵昭哪有時間挨個去逛呢,十五家,要逛完,估摸着得用三五天。
她把貨架上的三類瓷都看了看,直接說了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我需要瓷盤,釉色你們這兒有的我都可以買一些,具體數量稍後再議。瓷盤的尺寸我需要兩種,一種為8寸瓷盤,一種為3寸瓷盤,8寸瓷盤市面常見,你們這兒想必是有的,3寸瓷盤我希望可以定制一些,等之後再來取。”
“姑娘稍等,我這兒有些上釉的盤子,不妨姑娘都看下?”
老頭叫了兩個人把荊溪和邵昭帶到房間内,安排了茶水。
等了一炷香時間後,老頭又帶了幾個人端着各色盤子走上來。
邵昭打眼一瞧,不由吃了一驚,沒想言家的瓷器做的如此精妙,别說種類繁多了,一個種類上釉的色彩也是各有特色、五花八門。
瞧那老頭面色得意讓人把盤子擺了滿滿一地面就知道了。
荊溪很感興趣地走到桌椅前面,蹲下身體拿起面前的瓷器觀賞,感慨道:“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