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聿心中滿是怒火,這些年四大家族還有鎮北史治理漠北,令其貪腐之氣日益盛行。
三人走上了大壩,遙望着這條河渠。
他呼出一口氣,“裴絕,你沿着這條渠道看看渠道是否通着;魏殇你立刻去往都水監府,給我将魯峻叫來!”
裴絕不知從哪處冒了出來,行禮道:“是。”
沈禾姝看到裴絕搜一下出來的那刻,不由地瞪大了眼,途中并未有腳步聲傳來,這人到底是怎麼……。
魏元聿彎腰,撩起衣袍仔細擦了擦身後堆滿灰塵的椅子,“阿媛,你先來坐會兒,等他們來還有好些時辰。”
沈禾姝坐下後,魏元聿蹲下,手肘撐在膝蓋上。
瞧着自家娘子的美貌,就算是扮成了男子也是氣度不凡,不由愣神。
沈禾姝回過頭就和他四目相對,她眨了眨眼,又在魏元聿面前晃了晃,“阿聿,你怎的也出神了?”
魏元聿實話實說,“是因為娘子貌若天仙,為夫不由自主淪陷。”
沈禾姝刷得羞紅了臉,轉過身子,羞憤道:“青天白日的,你也不害臊。”
這些情動之時的話語,她早就在床上聽魏元聿說了不下百來次,但每次聽時她都會紅了臉。
魏元聿微微皺眉,“是娘子問為夫為何出神,為夫好好回答了,娘子為何還罵了為夫一通?”
沈禾姝給了蹲下之人一個白眼,每次他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整的像是自己的錯一般。
“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往外說!我也就隻是說了你,這罵名何來?”
魏元聿扯了幾滴淚,“娘子,你總是對為夫這般兇?是為夫做錯什麼了嗎?”
沈禾姝沒料到魏元聿一個堂堂男兒竟然會在她面前流淚!
雖然隻有幾滴,但面前這位可是前攝政王啊!那是何等的高貴!
她語氣似哄般,“你别哭啊,我對你也沒有那麼兇吧,那……日後我便不會兇你了好嗎?”
魏元聿擡眸,淚珠還挂在睫羽上,帶了些鼻音,不确定道:“真的?”
沈禾姝點點頭,“我這個人一向重諾,說出口的話絕不會變。所以你别哭了好不好?”
“嗯。”魏元聿心中萬分得意,他找到了令沈禾姝妥協的法子了。
魏元聿又問道:“阿媛,你一個女子為何還會懂這些朝堂之事?我早就想問你了,一直沒找到時機。”
沈禾姝雖告知魏元聿她知曉這件事,可她不想讓他将自己的底摸清。
她編出來一位人物。
“這件事我是無意間得知的,我絕不騙你。”
沈禾姝撫上那鋒利的臉龐,狐狸眸子中滿是情真意切。
“阿聿,我可是将我的底都交給你了,你可不許厭我棄我!”
魏元聿的手也搭上了沈禾姝的腰,“娘子多慮了,為夫整個人都是娘子的,應是娘子不能厭棄為夫才對。”
“我身邊有一位消息靈通的江湖中人,他是我先前去寺廟之中無意間救下的。那時他渾身是傷,我費了好些力氣才将他治好。”
“從那之後,他就一直跟着我,我的消息也都是他說與我的。”沈禾姝眉眼皆是笑道。
魏元聿此刻隻想知道那人是男是女,有無威脅到自己,“不知這位幕僚如何稱呼?”
沈禾姝思忖一番,“這樣問人家的閨名可是不禮貌的,難不成阿聿你想要将她收入囊中?”
經過一兩月的相處,她摸清了魏元聿的性子,她在他面前是萬不能提起男子的。
魏元聿起身,站着将沈禾姝摟緊,“娘子可不能誤會為夫,為夫心裡有你一人足矣,别人在我這兒就如同魏殇般。”
沈禾姝伸手推了推,“好了好了,不說了,待會兒他們都該回來了。”
魏元聿彎腰将頭直接埋向溫暖的頸窩,“我不要,阿媛你都将你的事告知于我,為夫也是不能再瞞你的。”
沈禾姝知道魏元聿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她撫上他的背。
“我們今夜慢慢說好不好?若是他們回來了,看到你抱着穿着男裝的我,還會以為你是個斷袖,而且我王妃的名聲也會壞了。”
聽到沈禾姝這般诋毀自己,魏元聿從頸窩往上走着,灼熱的呼吸打在沈禾姝雪白的脖頸上。
沈禾姝向後縮了縮,魏元聿擡手将她的後腦勺托住。
薄唇先是停在唇前,他低低說了聲:“待會在親這裡。”
沈禾姝滿臉通紅,耳垂那兒也是。
最終薄唇停在耳畔,緩緩開口:“為夫是不是斷袖,身為娘子的你,最清楚不是?”
話罷,魏元聿輕啄了下耳垂。
沈禾姝隻覺一陣酥麻,她低着頭,“阿聿!我隻是就事論事罷了,你怎的還這般不依不饒。”
魏元聿将托着後腦勺的那隻手向自己這邊移了移,逼迫沈禾姝看着自己。
“為夫隻想證明自己,娘子為何還害羞了?”
沈禾姝剛想張嘴辯解,就被狠狠地堵住,隻能發出“唔唔”幾聲。
她不斷地掙紮着,生怕下一刻會有人發現這一幕。
隻可惜,男子的手穩穩地托着她的後腦勺,不容抗拒的氣息将她包裹,她漸漸放棄了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