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不是這個步驟。”坂田銀時移開毛巾,舔他帶水汽的唇肉“是這個。”
說完還真想幹點什麼,久夏扯卷毛後腦勺,拉開别頭一氣呵成,他不喜歡剛醒來時糾纏:“正經點。”
“說服力呢?之前對無力反抗的病人大吃特吃,完全是……”
嘴讓死死抓住把話全憋回去,坂田銀時才消停,掰開他手指:“确實跟食材有關,辰馬起頭要煮火鍋,每人帶一樣食材。”
“哦,那不挺好。”
“其中某個小心眼的家夥把養樂多倒進去怎麼辦!誰會想吃養樂多味的火鍋啊!”
“告訴他益生菌加熱會死,不要殺死養樂多。”
“……哈?那是重點嗎!”
久夏覺得其他人整活可能性不是很大:“别想了,我個人認為高杉比你大度,以一己之力毀掉一鍋食物這種事情隻有你幹得出來。”
坂田銀時張口就來:“怎麼算毀掉一鍋食物,你不是也吃甜嗎?給我向糖分道歉,不然征收你所有的甜食,你隻能從我嘴裡舔。”
“……要不要聽自己在說什麼胡話。”
他不是純粹的甜黨,隻是普通的甜食愛好者,隻是口味可以偏甜口而已,并不能把甜的當飯吃,比如紅豆蓋飯他隻能吃半碗。除此之外還有狀态不好的問題,于是轉移話題:“所以把鍋拿我這裡來的意義是什麼,你準備食材帶糖嗎。”
“如此增進感情的團建活動,你不參加的話我就隻能給你帶一鍋了,你也覺得這樣很麻煩吧。”坂田銀時抓着把手舉鍋,那是個平底鍋。
久夏阖眸,一副很困的樣子要躺回去:“不用,你們吃,我今天要賴死在床上。”
其實神情是沒多少端倪的,但無端有些隻有他才能看出來的恹恹,很不尋常。
這反倒讓他不敢邀請了,轉而伸手去撥弄人上下合起來的睫毛。久夏眼皮子沒動,擺手做了個讓他一邊去的手勢。
“你啊,其實是性格很孤僻不擅長和大家相處的類型嗎。”
除了與他負責的領域有關時,平常人群聚集的地方絕對看不到軍醫的身影。坂田銀時現在才意識到這個,他以為那份恹恹來源于不擅長集體活動。
當事人顯然是對這種評價是很不滿意的:“帶着你的臆想離開我的房間,火鍋你們自娛自樂,我不是沒苦找苦吃的人。”
熱情洋溢的白夜叉被這句話推出了房子,扛着自己的鍋去後勤食材庫翻找,挑挑揀揀的把拿來的袋子裝滿,揚長而去。
而一個小時後。
漆黑的房間,隻有鍋下微微的火焰照出鍋的輪廓,以及暖桌四面嚴肅的臉。
每個人都将遮擋自己處理好食材的蓋子掀開或者袋子打開,為下鍋做準備。
坂本辰馬在這種光線下,憑借還不錯的眼力不緊不慢地完成了準備工作,在充滿牛油的鍋裡加入水和料汁,沸騰聲悶響,
當從鍋裡夾出某種齁鹹的食物——應該是香菇——放到自己嘴裡時,坂田銀時在想。某個人是不是早就知道辰馬,是一個很能吃鹽的人。
他默默觀察辰馬那邊動靜,發現他聽聲音似乎吃的津津有味。
啊,近海的地方口味總是偏鹹,而辰馬之前甚至被叫做南海将軍,與海相關怎麼樣也是個靠海吃海的男人,他想明白了。
所以這鍋真難吃。白夜叉放下了筷子,覺得必須得加水加糖拯救。
不安化為現實的高杉,聽聲音是放下了手裡的碗:“……辰馬,給我向牛肉道歉,你到底加了多少鹽和姜。”
他應該吃到了一口在鹽分中變得幹巴巴的牛肉,這已經不是最糟糕的那項了。
“有很重嗎。”辰馬吃着煮透的大蔥,沒覺得哪裡不對,拿勺給自己盛了一點湯嘗一口“剛剛好,不覺得這個味道很棒嗎,平時大家不太舍得放鹽,味道總是太淡了啊哈哈哈!”
真難為這麼多鹽沒齁死他。
沒出聲的桂有些身體動靜,将筷子攥得嘎吱作響,也不知那五根腫成蘿蔔的手指如何支撐。
他語氣肯定:“銀時,生姜是你放進去的吧。”
“性熱,驅寒,放在冬天多完美啊,和姜相比糟糕的難道不是太鹹了嗎,換個大鍋煮還能拯救一下吧。”坂田銀時發動“這是為你們好”、“對我感恩戴德吧”技能蒙混過關,且成功蒙蔽一人。
偶爾會較真到很好糊弄,讓人根本搞不清他到底信不信的假發:“原來是這樣,确實有一定的道理。”
清醒知道這就是在搗亂高杉:“就算縱觀全軍,體弱到每次換季都發燒的隻有你這家夥,姜還是留着給自己吃吧,省得又暈在外面丢人現眼。”
坂田銀時:“唉,真好奇啊,你教教我怎麼像你這樣小心眼,還有怎麼被他們的運輸隊打成這模樣吧,雖然我看了也學不到你這精髓。”
他其實是真心好奇高杉的腿怎麼傷的,竟如此分段。
沒興趣讨論這個,高杉努力又吃了鹹到嘴麻的蔥,艱難咽下去之後:“考慮應聘愛情番女主嗎,記得這個好去處,打完仗成為無業遊民還能糊口。”
坂田銀時:“哈,我如果成了無業遊民就去歌舞伎町說書講你的绯聞,絕對餓不死我。”
高杉:“……”
高杉:“認識你真是我倒黴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