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王,名喬明。
是當今聖上唯一的弟弟。
要用一句話形容他的人生。
就是愛幹啥幹啥,想要啥有啥。
但生活也讓其十分苦惱。
因為天下之大,沒有什麼事能提得起頭的興趣了。
王府裝飾富麗堂皇,在皇城腳下,别具一格。
兩人走上前。
“我們有事求見王爺。”
下人看也沒看,就将他們從側門請了進來。
“二位不是京都的吧。”
“你們來的也巧,正好王爺剛下完棋正休息呢,若是半個時辰前,誰來王爺都是不見的。”
“為何看出我們不是京都人?”秦念疑惑。
下人笑笑:“久居京都之人都知道,想見王爺不需要這樣正式,隻要隻會一聲,王爺有空,都會允的。”
“這樣啊……”
秦念看了謝惘一眼。
謝惘點頭。
确實是個神奇的人。
他們一塊跟在人後面,在偌大的王府彎彎繞繞來許久,才來到一處清雅的院子。
走進。
正廳,一人正橫向躺在椅子上,雙腿随意晃悠,兩隻手玩着九連環,一點沒解開的迹象。
“王爺,有人求見。”
下人道。
喬明停下動作扭頭看過來。
秦念看出,他是個十分肆意,眉宇間卻能看出愁容的人。
“什麼事。”他問。
秦念沒說話,看了看四周的下人。
喬明擺擺手,讓人下去了。
秦念這才開口道:“我是捉妖師,來是對夕月樓之事有些猜測。”
“我們懷疑,您前不久死去的護衛,或許,和……妖有關系…..”
喬明忽然意外,停下手裡動作。
“和妖有關系?”
“您護衛,或許是被妖殺害的。”
他坐起來,随手把九連環丢在就近的桌上,表情認真起來。
“敢隻身前來京都,你姓什麼”
“姓秦。”
“昂,那個秦氏是吧……”
喬明很突兀地嗤笑了下,“皇兄說揭過的案子,你要查,膽子不小啊。”
“我不信呢,你是否會扣上不尊聖旨的罪名?”
謝惘看人的眼色在他一句句話出來後迅速冷了下去。
秦念也忽得變了下臉色。
他故作鎮定道:
“身為王爺,您不會看着京都有一天血流成河。”
“嗯,”喬明思考下,“這個确實不行。”
他往後靠,一副過了考驗的模樣。
“接着說吧。”
秦念淺淺呼吸下。
道:“據我們所知,夕月樓,有一隻妖。”
說話間,喬明和謝惘視線撞了下。
謝惘挑眉。
秦念道:“京都之前有幾起案子,死者也十分離奇,和此案有相似之處,不難懷疑,這些或許都是妖做的。”
“您真的對此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秦念問的很大膽。
但他無路可退。
話已經到這個份上了。
這王爺,看起來也不像不明是非之人。
喬明聽完後,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會,半晌沒說話。
秦念心裡不由得打起鼓。
他摸不準地回頭看了眼人。
謝惘溫柔地點頭。
片刻後,喬明才緩緩開口。
“别的我不知道。”
“隻一個,夕月樓私底下流出過一種奇藥,服用後能得到最想得到的東西,奇貴無比,城中不少權貴在使用。”
“最嚴重到當屬半年前才失了戀人的尚書小姐,你們可以去找找她,或許有什麼線索。”
“那天是我讓他去買一個,至于他為什麼死了,不知道。”
“不送。”
說完,喬明接着躺下,拿回九連環接着玩起來了。
一個強有力的線索出來。
秦念瞬間來了精神。
這樣看來,事情就明了了。
謝惘起身。
于是秦念也起來,道。
“多謝王爺,我們告辭了。”
喬明的眼神在兩人離開的背影上遊走,探尋片刻,停留在了謝惘搭在秦念肩上從容自然的手。
這行為,太扯蛋了。
出來後,天色已經快黑了。
謝惘拉住一腔熱血的秦念。
“别去了,先吃飯,今晚找個客棧落腳。”
秦念點頭:“哦好。”
秦小少爺從小嬌生慣養,差的客棧住不了。
于是兩人尋着客棧,一路來到繁華的中心街道。
夜市熱鬧非常,謝惘看什麼都好奇,什麼都想買。
秦念喜歡他高興,于是負責掏錢。
忽得,謝惘莫名問秦念要了二兩銀子,然後拿着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周圍人很多,秦念被擠在旁邊的商鋪前,伸頭四處尋人。
無果半天,視線最終落在了一處高長的幡布上。
算卦。
簡單明了的兩字。
下面盤腿坐着一個老先生。
燈火輝煌的夜市,一個人遺世獨立,閉目養神,像在吸納明月光輝,修仙一般。
算命蔔卦。
信則有,不信則無。
看人,問心,順命。
秦念就挺信這個的。
日積月累,有個人悄悄鑽進了心裡,他單一的思想雖沒拐過彎來,但不妨礙問題在心裡生根發芽。
它像一股無形的力量,把秦念牽了過去。
“小夥子求什麼。”
“姻緣,仕途,還是平安?”
老先生沒睜開眼就問。
秦念不知道怎麼向老人家形容他想問的人,和那個關聯的問題。
想來想去,他隻能說。
“緣份吧。”
“緣份?”
老先生睜開眼,疑惑了下,“緣份有很多啊,任何人都可以和任何人有緣份,你想問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緣分?”
秦念抿了抿嘴。
謝惘是妖啊。
不能說的。
他們一直在一起他很開心,但人妖兩隔,終究不是好事,喜歡也拗不過現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