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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03 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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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這就去。"醉夢甜攥緊裙擺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頭,從袖中掏出個繡了一半的香囊。橙紅色緞面上,金線繡的錦雞才勾勒出輪廓:"明日...明日公子若有空,可願來教我題字?"

燕子嚴接過香囊時,指尖觸到她掌心的薄繭,那是常年握針留下的痕迹。他忽然想起白日裡在廚房,她切菜時手腕利落翻轉的模樣,心頭泛起絲絲甜意:"求之不得。"

待醉夢甜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盡頭,醉夢熙晃到燕子嚴身邊,往他手裡塞了壇酒:"喂,書生,若敢負我二姐..."她晃了晃腰間佩劍,月光映得劍穗上的狼牙寒光凜凜,"本姑娘的劍可不長眼。"話雖兇狠,嘴角卻挂着促狹的笑,轉身時還不忘吹了聲口哨,驚得滿院雀鳥紛飛。

繡房内燭芯"噼啪"爆開一朵金花,醉夢甜盯着手中繡到一半的香囊發怔。橙緞上的錦雞缺了展翅的神韻,倒像隻蜷着身子的笨鳥。七妹醉夢紫倚在雕花窗邊,指尖繞着紫色絲線輕笑:"二姐這心,早跟着燕公子飛到九霄雲外了。"

話音未落,六姐醉夢蘭抱着針線筐擠過來,藍色襦裙掃過滿地碎布:"前日我見他在墨莊門口,對着你送的荷包發了半個時辰呆。"她掏出枚小巧的銅剪,"不如繡個燕銜花枝?"醉夢甜耳根發燙,針腳卻越發淩亂,忽然想起白日裡燕子嚴擇菜時,修長手指捏着香菇的模樣。

"都别打趣二姐了。"三姐醉夢艾遞來盞桂花蜜茶,綠裙上的兔絨球随動作輕晃,"快教她針法。"正說着,窗外突然傳來"撲棱棱"的振翅聲。醉夢甜掀開珠簾,見兩隻燕子正繞着廊下的燈籠打轉,月光将它們的影子投在窗紙上,恰似交頸而舞。

"說曹操,曹操到。"醉夢紫突然狡黠一笑。醉夢甜轉頭,正撞見燕子嚴站在月洞門外,懷中抱着個描金漆盒,青衫下擺沾着夜露。他望見她手中的香囊,耳尖瞬間染紅:"聽聞姑娘要制香囊...在下帶了些徽墨,可題吉祥話。"

屋内突然爆發出哄笑,醉夢甜慌得要藏起香囊,卻被七妹眼疾手快按住。醉夢紫晃着腰間的銀鈴湊過去:"燕公子來得正好,我們正愁沒人題'永結同心'呢!"醉夢甜又羞又急,繡花針紮破指尖,血珠滴在錦雞的尾羽上,倒添了幾分豔麗。

燕子嚴忙掏出帕子要替她包紮,卻在觸到她指尖時僵住。醉夢甜望着他眼底的關切,突然想起上元夜他慌亂擦拭糖漬的模樣。窗外的燕子又啼叫一聲,驚得滿室寂靜。林秀琪端着醒酒湯進來,見此情景隻是溫柔淺笑:"既然來了,就幫姑娘把香囊題完吧。"

墨香混着繡房裡的熏香彌漫開來,醉夢甜看着燕子嚴執筆的側影,見他在錦雞旁寫下"比翼連枝"四個字,筆鋒清俊如他本人。燭火将兩人的影子疊在一起,恍惚間,她仿佛看見無數個這樣的夜晚,在往後的歲月裡徐徐展開。

子夜時分,繡房裡的女紅終于收了場。醉夢甜抱着繡好的香囊站在回廊上,看燕子嚴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長。他走得極慢,青衫上的銀絲燕紋在夜色裡明明滅滅,像極了檐下那對繞梁不去的雙燕。

"明日...申時三刻,墨莊見?"他忽然駐足,聲音輕得像怕驚醒梁間春夢。醉夢甜攥緊香囊,指腹觸到他題的"比翼"二字,喉間發緊,隻能輕輕點頭。夜風裹着湖水的濕氣撲來,她望着他轉身時玉佩輕晃,突然想起日間在廚房,他替她擋住滾燙的鍋蓋時,也是這般溫柔又笨拙的模樣。

"二姐又在相思啦!"八妹醉夢熙的聲音突然從假山後傳來,驚得醉夢甜險些将香囊掉在地上。隻見白衣少女踩着月光躍出,腰間佩劍挂着的酒葫蘆晃出清脆聲響:"方才我路過墨莊,見那書生在門口徘徊了七圈半——"她突然湊近,鼻尖幾乎碰到二姐發燙的耳垂,"莫不是在等你?"

"再胡說,明日就告訴母親,讓你多練三時辰劍!"醉夢甜作勢要擰她耳朵,卻被醉夢熙笑着躲開。月光下,少女的白色勁裝染着淡淡桂花香,發間束着的狼尾毛辮随動作輕擺,倒真像隻誘人的小獸。

"好好好,不說了!"醉夢熙舉起雙手投降,卻在路過時忽然壓低聲音,"不過二姐,你瞧這月亮..."她仰頭望着中天圓月,劍穗上的狼牙在銀輝下泛着冷光,"像不像有人把心剖出來,放在天上曬?"

話音未落,遠處更夫敲起三更鼓。醉夢甜望着妹妹蹦跳着消失在竹林裡,忽然覺得這話貼切得驚人。指尖撫過香囊上的燕羽,她想起燕子嚴題字時,筆尖在緞面上遊走的觸感,像極了春日裡燕子點水,輕柔卻又蕩起滿池漣漪。

回到閨房,醉夢甜将香囊塞進枕頭底下,卻怎麼也睡不着。檐下的燕子突然發出細碎的呢喃,她翻身望向窗外,見月光正靜靜流淌在自己當日醉酒倚靠的廊柱上。恍惚間,她又看見那日春社,彩繩與扇墜相纏的瞬間,少年耳尖的紅與今日筆下的"比翼",在記憶裡漸漸重疊。

更漏滴答聲中,她摸出藏在妝奁深處的半幅彩繩,輕輕系在香囊繩結上。窗外的燕影掠過窗紙,與帳幔上的錦雞繡樣交疊,恍惚間竟似成雙成對。醉夢甜嘴角漾起笑意,将臉埋進繡着并蒂蓮的枕間,隻覺滿心滿眼,都是明日申時三刻的日光。

次日申時,宛城的日光裹着槐花甜香流淌。醉夢甜攥着香囊站在墨莊門口,繡鞋尖不安地碾着青石闆。朱漆招牌下,燕子嚴正往竹匾上鋪展新制的墨錠,青衫下擺被穿堂風掀起,露出腰間她前日瞥見的半幅彩繩。

"姑娘來了。"他慌忙放下手中活計,指尖還沾着墨漬。醉夢甜望着他耳後蹭到的炭灰,忍俊不禁地掏出帕子,卻在觸及他溫熱臉頰時猛地縮回手。燕子嚴喉結輕滾,接過帕子的動作帶起一陣墨香:"昨日回去後,我在香囊内側又添了行小字。"

香囊展開的刹那,細密簪花小楷在緞面流轉:"金烏栖枝,玄燕銜春"。醉夢甜指尖微顫,想起家中祖訓裡"雞為金烏之屬"的說法,擡眼時正撞進他溫柔的笑意。墨莊後院忽然傳來搗膠聲,驚起梁間燕群,羽翼掠過兩人交疊的影子。

"嚴郎!"街角突然傳來清朗呼喊。醉夢甜轉頭,見身着月白長衫的公子騎着棗紅馬而來,腰間玉佩雕着展翅鳳凰。燕子嚴微微皺眉,低聲解釋:"是同窗周硯卿,家中經營綢緞莊..."話未說完,周硯卿已翻身下馬,目光在醉夢甜手中香囊停留片刻,挑眉笑道:"原來嚴兄金屋藏嬌,連定情物都..."

"不過是普通香囊。"醉夢甜搶過話頭,卻将香囊攥得更緊。她瞥見燕子嚴攥拳的指節發白,突然想起八妹說過"護食的狼才最兇",鬼使神差地将繡着錦雞的一面轉向周硯卿:"周公子若是喜歡,改日我也送你個繡蒼鷹的?"

燕子嚴猛地擡頭,眼底閃過驚喜。周硯卿幹咳兩聲,翻身上馬:"不敢叨擾,改日再尋嚴兄對詩。"馬蹄聲漸遠,醉夢甜松了口氣,卻被燕子嚴突然攥住手腕。他的掌心滾燙,聲音卻輕得像怕驚飛檐下春燕:"下次...莫要将心意随便送人。"

斜陽将兩人影子拉得老長,墨莊外的槐樹沙沙作響。醉夢甜望着他發冠上晃動的銀燕墜子,忽然踮腳替他拍落肩頭墨灰。指尖觸及他溫熱的脖頸時,她聽見他急促的呼吸,也聽見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原來緣分早将情意,藏在這江南市井的煙火與墨香裡。

暮色初臨時,醉夢甜被七妹醉夢紫拽到綢緞莊。紫檀木架上流光溢彩,各色绫羅間,周硯卿正倚着櫃台把玩折扇,瞥見醉夢甜身上的橙衣,挑眉笑道:“嚴兄眼光獨到,這茜紗配姑娘,倒比春日榴花還豔。”

醉夢甜尚未答話,醉夢紫已晃着銀鈴湊上前,紫色襦裙上的九尾狐繡樣随着動作若隐若現:“周公子好眼力,不過我二姐這衣裳,可是燕公子前日特意選的料子。”她指尖劃過一匹月白綢緞,狡黠地看向兄長,“倒是周公子,總盯着别家姑娘的裙裾,莫不是家中狐裘落了灰,想讨件新的?”

周硯卿被嗆得咳嗽,目光卻仍落在醉夢甜腰間晃動的香囊上:“聽聞嚴兄制墨時總哼《關雎》,今日見了真人,倒明白為何...”話未說完,店外突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燕子嚴提着食盒跨進門,青衫染着墨香,發間還沾着幾片槐花。

“母親讓我送桂花蜜糕。”他将食盒遞給醉夢甜,餘光掃過周硯卿微僵的神色,忽然從袖中取出個油紙包,“順路買了你愛吃的糖畫。”展開油紙,栩栩如生的雙燕銜着錦雞圖案,糖絲在夕陽下泛着琥珀色光澤。

醉夢紫“喲”了一聲,拽着還在發怔的周硯卿往店外推:“我們去看新到的蜀錦,你們慢慢叙話。”待兩人身影消失,醉夢甜望着糖畫輕笑:“前日你說不會畫,原來藏拙。”

“隻會畫與你相關的。”燕子嚴耳尖泛紅,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糖屑,動作自然得仿佛重複過千百遍。綢緞莊外,賣花姑娘的叫賣聲混着孩童嬉鬧傳來,檐角風鈴叮咚,驚起滿街槐花如雪。醉夢甜忽然想起昨夜繡房裡,八妹那句“剖出來曬在天上的心”,此刻隻覺胸腔裡滿是溫熱,連呼吸都裹着蜜色的甜。

兩人正說着話,忽聽得綢緞莊外傳來一陣喧鬧。醉夢甜踮腳望去,隻見八妹醉夢熙正與幾個潑皮當街對峙,白色勁裝沾滿塵土,木劍橫在胸前,倒真有幾分俠女風範。她的戀人覓風則站在一旁,看似漫不經心倚着牆角,實則目光如鷹,時刻留意着四周動向。

“把錢袋交出來!”為首的潑皮晃着明晃晃的匕首,“聽說醉府的姑娘各個嬌生慣養,這點碎銀怕是...”話未說完,醉夢熙已如白影般欺身而上,木劍精準點在對方手腕。匕首落地的瞬間,覓風輕巧地踢起石子,不偏不倚打中其餘潑皮的膝蓋,幾人紛紛狼狽跪倒。

“就這點能耐,也敢在宛城撒野?”醉夢熙甩了甩發辮,擡腳踩住潑皮的後背,卻在轉頭看見二姐時,瞬間換上委屈的表情,“二姐!他們當街搶錢,還說要燒了醉府的桃花樹!”

醉夢甜又好氣又好笑,剛要開口,燕子嚴已從袖中掏出幾文銅錢,遞給癱在地上的潑皮:“今日之事就此作罷,若再滋事...”他話音未落,醉夢熙已搶着補上:“小心本姑娘的劍不長眼!”

待潑皮們連滾帶爬地逃走,覓風這才走上前來,拍了拍醉夢熙的頭:“行了,戲演得不錯。”醉夢熙吐了吐舌頭,沖二姐擠擠眼:“方才見周硯卿那小子總盯着你,本想吓吓他!”

暮色漸濃,天邊的晚霞将衆人的影子拉得老長。醉夢甜望着八妹飛揚的眉梢,又看看身旁神色溫柔的燕子嚴,忽然覺得這充滿煙火氣的喧鬧,比任何詩書中的浪漫都要動人。夜風拂過,檐下的燕巢傳來雛鳥的輕啼,與遠處傳來的更鼓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一首悠長的江南小調。

鬧劇收場後,醉夢熙晃着汗濕的發辮湊到二姐身旁,狼尾毛辮掃過醉夢甜的橙衣下擺:“二姐,墨莊新來了個說書先生,講的《燕銜金枝》可有意思了!”她故意拖長尾音,朝燕子嚴擠眉弄眼,“說的是金烏栖梧、玄燕傳情的佳話,倒和某些人...”

“就你話多。”醉夢甜輕戳妹妹額頭,餘光卻瞥見燕子嚴耳尖泛紅。少年低頭整理被風吹亂的青衫,銀燕墜子在暮色裡輕輕晃動,襯得他睫毛投下的陰影愈發溫柔。

衆人行至西子湖畔時,天邊最後一抹晚霞正漫過雷峰塔尖。九妹醉夢泠提着裙擺從柳樹林裡跑出來,粉衣沾着柳絮,發間别着的銀魚钗随着步伐輕顫:“二姐!覓兩哥哥在湖心亭備了蓮子羹,說是...”她話未說完,突然捂住嘴,臉頰漲得通紅。

醉夢紫搖着銀鈴笑出聲,紫色裙擺掃過滿地落花:“瞧瞧九妹這慌張樣,莫不是心上人親手熬的?”笑聲驚起蘆葦叢中的白鹭,撲棱棱掠過水面,蕩開滿湖碎金。醉夢甜望着遠處燈火漸起的湖心亭,忽然想起上元夜撞進少年懷中時,他袖間也是這樣混着墨香與暖意。

“當心石階。”燕子嚴的聲音從耳畔響起。醉夢甜這才發覺自己走到九曲橋邊,青石被夕陽曬得發燙。少年的手掌懸在她肘邊,似要扶又不敢扶,最後隻是輕輕道:“方才那糖畫,我特意請了城東的老師傅...”他突然停住,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

夜風裹着荷葉清香襲來,遠處傳來大姐醉夢香訓斥聶少凱的聲音:“堂堂地主家公子,釣個魚還能弄濕衣裳?”三姐醉夢艾則蹲在岸邊,綠裙沾滿草屑,正與蘇晚凝比賽采蓮蓬。醉夢甜望着這熱鬧場景,悄悄将手背貼上發燙的臉頰。她低頭看腰間香囊,金線繡的錦雞與彩繩纏繞,恰似她此刻亂作一團的心思。

當第一盞河燈漂過拱橋時,醉夢甜聽見燕子嚴輕聲說:“明日...我帶你去看新制的墨錠?”她抿着唇點頭,不敢擡頭,卻在轉身時與少年指尖相觸。那瞬間,滿湖燈火都化作那年上元的琉璃光,而命運的絲線,早已将金烏與玄燕的故事,繡進了江南的晚風裡。

翌日晨光初露,醉夢甜便起了個大早。她對着銅鏡精心梳妝,将那支刻着雛雞的檀木發簪别進發髻,又換上件橙紅色的襦裙,裙擺上繡着細密的流雲紋,恰似昨夜夢中燕子掠過的天際。臨出門時,她猶豫片刻,還是将繡着“比翼連枝”的香囊仔細系在腰間。

墨莊此時剛卸下門闆,燕子嚴正在擦拭櫃台,見她來了,耳尖立刻泛起薄紅。“早,早啊。”他慌亂中差點打翻墨汁,連忙穩住硯台,“新制的墨錠在後院晾曬,我帶你去看。”

後院中,一排排竹匾整齊排列,新墨錠泛着溫潤的光澤。燕子嚴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塊,遞到她面前:“這次用了更多的松煙,研磨時香氣會更綿長。”他說話時,專注的目光落在墨錠上,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我還在墨模裡刻了隻燕子。”

醉夢甜湊近細看,果然見墨錠側面刻着一隻振翅欲飛的燕子,栩栩如生。“真好看。”她忍不住贊歎,“不過...”她狡黠地眨眨眼,“若是旁邊再刻隻金雞,是不是更好?”

燕子嚴手一抖,差點将墨錠掉落,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你,你莫要打趣我。”他慌亂的模樣逗得醉夢甜咯咯直笑,銀鈴般的笑聲驚起屋檐下的燕巢,幾隻雛燕探出頭來,叽叽喳喳地應和。

正鬧着,忽聽得前院傳來喧鬧聲。兩人對視一眼,快步走去,隻見醉夢熙正拎着木劍,與周硯卿對峙。“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醉夢熙柳眉倒豎,白衣獵獵作響,活脫脫一隻炸了毛的小狼。

周硯卿搖着折扇,神色自若:“我說嚴兄這墨莊該換換招牌,不如叫‘金屋藏嬌墨莊’...”話未說完,醉夢甜已快步上前,擋在燕子嚴身前:“周公子這是來找茬的?”

“豈敢豈敢。”周硯卿笑着後退半步,目光卻落在醉夢甜腰間的香囊上,“隻是路過,聽聞嚴兄制墨技藝高超,特來求購。”他伸手取過櫃台邊的墨錠,瞥見上面的燕子刻紋,若有所思地挑眉,“不過這圖案...”

“這是嚴郎專為我刻的。”醉夢甜突然開口,聲音清脆如珠落玉盤。她伸手握住燕子嚴微微顫抖的手,臉頰發燙卻毫不退縮,“就像我繡的香囊,也是隻給嚴郎一人。”

墨莊内一片寂靜。燕子嚴怔怔地看着交握的手,心跳如擂鼓。醉夢熙吹了聲口哨,打破沉默:“喲,二姐這是開竅了!”她收起木劍,攬住周硯卿的肩膀,“走走走,本姑娘請你去吃桂花糕,省得在這兒當電燈泡!”

等人影散去,醉夢甜才驚覺自己的大膽,想要抽回手,卻被燕子嚴輕輕握住。“甜兒...”他輕聲喚道,這是他第一次這般親昵地稱呼她,“其實我...”

“不用說。”醉夢甜仰頭看着他,眼中滿是笑意,“我都懂。”

陽光透過窗棂灑落,将兩人的影子疊在一起。墨莊外,叫賣聲、談笑聲此起彼伏,宛城的煙火氣撲面而來。檐下的燕子又開始忙碌地穿梭,銜來新泥築巢。而他們的故事,就像這江南的春天,在平凡的日常裡,悄然生長,愈發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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