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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02 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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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坐妝奁前,手持眉筆,輕挑慢描,黛色漸漸暈染,仿若遠山含黛,眉梢眼角皆是風情。

晨光漫過雕花窗棂時,醉夢艾已對鏡而坐,素手握着眉筆,為遠山眉細細添色。銅鏡映出她眉間溫柔,忽聞門扉輕響,擡眸便見蘇晚凝倚在門邊,眼波流轉間,萬千情思都化在未描完的眉峰上。

卯時三刻的銅漏聲裡,醉夢艾指尖的螺子黛在眉骨暈染出微弧,耳墜輕晃間忽聞環佩叮當,蘇晚凝倚着月洞門笑看她将最後一筆勾作含情的弧度,窗棂外的玉兔燈影,正映着那雙比遠山更柔的眉眼。

雕花銅鏡映着晨光,醉夢艾垂眸專注描眉,螺子黛在她指尖化作遠山青黛,忽然窗外飄來熟悉的玉蘭香,蘇晚凝倚着朱漆廊柱淺笑,目光與鏡中那雙含情眉眼相遇,檐角風鈴輕響,驚起檐下玉兔燈影微晃。

寒武紀白銀時代的晨光裹着西子湖的水汽漫進雕花窗棂,将醉府西廂房的湘妃竹簾染成淡金色。醉夢艾攏了攏月白色襦裙,青絲隻松松绾了支白玉兔發簪,垂落的幾縷碎發拂過耳畔,襯得那雙杏眼愈發溫柔。她指尖捏着螺子黛的筆杆,在菱花銅鏡前細細描摹眉形,黛色輕掃間,遠山眉的輪廓漸漸顯出柔婉弧度。

忽聽得門環輕叩,緊接着月洞門吱呀開啟,蘇晚凝抱着兩壇桃花釀側身而入。少年玄色錦袍上繡着銀絲雲紋,腰間玉佩随着步伐輕晃,發冠上嵌着的東珠在晨光裡流轉微光。他倚在朱漆門框上,嘴角勾起笑意:"阿艾又在描這雙會說話的眉眼?"

醉夢艾指尖微頓,耳尖泛起紅暈,銅鏡裡倒映出她睫毛輕顫的模樣。她嗔怪地瞥了眼門口的人,聲音軟糯:"蘇公子好沒規矩,大清早闖女子閨房,就不怕被人說閑話?"話雖如此,卻下意識挺直脊背,讓對方能看清自己精心描繪的眉妝。

蘇晚凝晃了晃手中酒壇,墨玉般的眸子盛滿笑意:"特意從揚州運來的新釀,說是用初綻的薔薇花釀的。"他忽然壓低聲音,語氣帶着幾分促狹:"不過比起美酒,我倒覺得阿艾眼下的胭脂更甜些。"

醉夢艾耳垂愈發滾燙,手中眉筆差點滑落。她轉身時發間玉兔簪輕輕晃動,恍若要躍出青絲:"油嘴滑舌!"嘴上斥責,卻不自覺伸手接過酒壇,指尖觸到對方掌心溫度時,心頭像有隻小兔子亂撞。窗外傳來婉轉鳥鳴,檐角懸挂的玉兔風鈴叮咚作響,與兩人交疊的呼吸聲融成江南最溫柔的晨曲。

暮春的風卷着西子湖的水汽漫過雕花窗棂,将醉府西廂房的鲛绡紗簾吹得輕輕鼓蕩。醉夢艾身着一襲豆綠襦裙,裙裾繡着銀線勾勒的月桂紋樣,鬓邊斜簪的白玉兔耳發飾随着動作微微顫動。她正垂眸凝視菱花銅鏡,素手握着螺子黛,細筆在眉骨處輕輕暈染,黛色如青巒疊嶂,襯得那雙含情杏眼愈發溫柔。

忽有玉蘭香混着清冽的氣息漫入鼻尖,醉夢艾睫毛輕顫,手中眉筆不自覺頓住。擡眼望去,隻見朱漆廊柱旁斜倚着一抹玄色身影——蘇晚凝發間束着銀絲雲紋抹額,月白中衣外罩着墨色錦袍,腰間羊脂玉佩随着步伐輕晃,嘴角噙着的笑意比三月的暖陽更暖人幾分。

"阿艾今日的眉色,倒比對岸靈隐寺的山色還要好看。"蘇晚凝晃了晃手中油紙包,墨玉般的眸子映着屋内晨光,"方才路過翠芳齋,特意買了你最愛吃的梅花酥。"

醉夢艾耳根泛起紅暈,指尖無意識摩挲着螺子黛的筆杆。銅鏡裡,她瞥見自己眉間未描完的弧度,心跳莫名加快幾分:"就會哄人。"話雖如此,卻還是忍不住轉身,發間玉兔發飾掃過耳畔,"昨日你說要帶的揚州雲錦呢?莫不是又哄我。"

"哪敢哄三小姐?"蘇晚凝笑着從袖中取出錦盒,掀開時流光溢彩的湖綠雲錦傾瀉而出,"特意挑的顔色,與阿艾的襦裙最配。"他忽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泛紅的耳尖,"隻是這雲錦再美,也不及..."

"又在胡說!"醉夢艾慌亂後退,卻撞進對方早已張開的臂彎。窗外的玉蘭花瓣正巧飄落,檐下的玉兔燈影在晨光裡搖曳生姿,将兩人交疊的身影映在雕花窗棂上,恍若一幅水墨丹青。

就在醉夢艾臉頰發燙時,門外忽然傳來輕快的腳步聲,伴随着清脆的笑聲:"三姐!大姐說西街新開了家布莊,..."八妹醉夢熙的話戛然而止,她握着劍柄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屋内親昵的兩人,狼尾般的睫毛撲閃兩下,"喲,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醉夢艾像受驚的兔子般從蘇晚凝懷中掙開,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她慌亂地抓起妝奁上的步搖,試圖遮住發燙的臉頰:"你這丫頭,怎麼也不敲門..."

"平日裡可沒見三小姐這麼講究。"醉夢熙挑眉,白色勁裝随着動作沙沙作響,腰間的佩劍泛着冷光,"蘇公子,我家三姐的胭脂都要被你看化了。"

蘇晚凝卻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襟,朝醉夢熙拱手行禮,眼中笑意未減:"原來是八姑娘,正巧有件事想請教。"他指了指桌上的雲錦,"不知這料子,配阿艾前些日子說的那套廣袖襦裙如何?"

醉夢熙湊上前,指尖劃過雲錦,忽然狡黠一笑:"料子倒是不錯,就是某人啊,"她瞥了眼低頭描眉的醉夢艾,"嘴上說着不要,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就你話多!"醉夢艾抓起一支眉筆作勢要扔,卻在觸及蘇晚凝溫柔的目光時,動作又軟了下來。窗外的玉蘭花瓣簌簌飄落,檐下的玉兔燈影輕輕搖晃,将三人的身影映在青磚地上,宛如一幅生動的市井畫卷。

"說真的,"醉夢熙突然正色,"西街那布莊來了批西域的胡姬紗,三姐若是喜歡,我陪你去瞧瞧?"她看向蘇晚凝,"蘇公子要不要也一起?就當給未來的..."

"醉夢熙!"醉夢艾的聲音又羞又急,耳後的玉兔胎記若隐若現,"再胡說,當心我告訴二姐,讓她罰你抄《女誡》!"

笑聲混着風鈴聲在庭院中回蕩,晨光為三人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邊。遠處傳來小販的叫賣聲,西子湖的漣漪泛着細碎的金光,将這平凡又溫暖的日常,釀成了江南最甜的酒。

正當三人笑鬧間,院外忽然傳來清脆的銅鈴聲,九妹醉夢泠提着裙擺匆匆跑來,藕荷色襦裙上繡着的銀線錦鯉随着步伐靈動遊走。她鬓邊沾着幾片柳絮,發間水珠還在往下滴,顯然是剛從湖邊趕來:“三姐!二姐在後廚發現了...呀!”少女圓睜着濕漉漉的杏眼,視線在蘇晚凝與醉夢艾绯紅的臉頰間來回打轉,耳垂瞬間染上胭脂色。

醉夢熙見狀撲哧笑出聲,伸手揉亂小妹的發髻:“瞧你這慌張模樣,莫不是湖裡的蛟龍追上岸來了?”

“才不是!”醉夢泠鼓起腮幫子,發間的珍珠流蘇跟着晃動,“二姐說新腌的梅子酒少了兩壇,正滿院子找——”話未說完,她忽然瞥見桌上的桃花釀,眨了眨眼睛,“這酒壇的樣式...和地窖裡的好像!”

醉夢艾的手指猛地攥緊螺子黛,耳後的玉兔胎記因慌亂而發燙。蘇晚凝倒是神色自若,慢條斯理地将酒壇往袖中藏了藏:“這是我從揚州帶來的新釀,改日定當親自向令堂賠罪。”他頓了頓,瞥見醉夢泠盯着梅花酥直咽口水,便将油紙包遞過去,“九姑娘若是幫個小忙...”

“我什麼都沒看見!”醉夢泠慌忙捂住眼睛,卻悄悄從指縫裡偷看,“不過...這個能分給六姐一半嗎?她最近在教南宮公子辨認草藥,總顧不上吃飯。”

“自然。”蘇晚凝笑着應下,餘光卻落在醉夢艾身上。隻見她正低頭整理被撞亂的鬓發,發間玉兔簪随着動作輕輕搖晃,豆綠裙擺下露出的繡鞋上,金線繡的兔兒正啃着月桂枝。庭院裡玉蘭花瓣紛紛揚揚,遠處傳來二姐呼喚的聲音,驚起一群白鹭掠過西子湖面,在晨光裡劃出銀色的漣漪。

醉夢泠攥着梅花酥剛要溜,廊外忽然傳來環佩叮當聲。身着橘色襦裙的醉夢甜挎着竹籃現身,發髻上的金步搖随着步伐輕顫,眼角的笑紋裡都盛着溫柔:"好啊你們,背着我藏酒吃點心。"她将竹籃往桌上重重一放,驚得畫眉鳥在籠中撲棱翅膀,"後院梅子樹被誰折了枝,當我不知道?"

醉夢艾的耳尖瞬間發白,手中眉筆在銅鏡上劃出刺耳聲響。蘇晚凝卻不慌不忙地展開雲錦,将豔麗的湖綠色鋪在桌上:"二姐來得正巧,阿艾想做新衣裳,正愁配色。"他指尖劃過布料上暗紋,"這料子配梅子色滾邊,再綴上你最拿手的纏枝蓮刺繡,定能襯得九姑娘更水靈。"

醉夢甜被哄得抿嘴直笑,魚尾紋卻藏不住眼裡的狡黠:"油嘴滑舌的,當我老糊塗了?"她突然掀開竹籃,裡頭躺着幾顆帶着露水的青梅,"不過看在你惦記着妹妹們的份上,這壇梅子酒且寄存在你那。"話音未落,院外傳來八妹的驚呼,"大姐!别揪我耳朵啊!"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身着明黃勁裝的醉夢香正揪着醉夢熙的耳朵,豹紋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好丫頭,又偷拿我的護腕!"她轉頭瞥見屋内幾人,琥珀色瞳孔微微收縮,"喲,蘇公子也在?正好評評理,這小狼崽子..."

"我幫八姑娘賠十副新護腕!"蘇晚凝笑着舉起雙手,餘光卻見醉夢艾躲在二姐身後,攥着雲錦的指尖泛白。晨光穿透雕花窗棂,在她睫毛上鍍了層金邊,耳後的玉兔胎記随着急促的呼吸輕輕起伏,倒真像隻受驚的小兔。檐角風鈴突然叮鈴大作,驚起滿院桃花紛飛,将衆人的笑鬧聲卷着送入西子湖的粼粼波光裡。

正鬧得歡時,忽聽院外傳來一聲清咳。身着藏青長衫、頭戴儒巾的醉合德負手而立,鏡片後的目光掃過桌上的桃花釀與雲錦,撚着胡須的手指微微一頓。醉夢艾渾身緊繃,像隻被踩住尾巴的兔子,慌亂中将眉筆藏在袖中,豆綠裙擺下的繡鞋無意識地絞着裙角。

"父親!"醉夢甜率先打破僵局,蓮步輕移擋在蘇晚凝身前,鬓邊金步搖晃出細碎銀光,"蘇公子特意送來揚州的雲錦,說是想讨教小妹們的衣飾配色。"她轉頭沖蘇晚凝使了個眼色,腕間銀镯叮當撞出急切的韻律。

蘇晚凝從容起身,玄色錦袍下擺掠過青磚,拱手行禮時東珠發冠折射出溫潤光暈:"伯父安好。晚生聽聞醉府九位姑娘蕙質蘭心,尤其三姐的繡工名動宛城,特來請教針法。"說着将雲錦展開,指尖在湖綠色布料上劃過,"這般好料子,若能繡上令愛們的本命圖騰..."

醉合德的目光落在女兒耳後若隐若現的玉兔胎記上,蒼老的面容難得露出笑意:"既然是學藝,倒也不算逾矩。"他忽然轉向醉夢熙,"不過八丫頭,你書房的《武經總要》抄完了?"

醉夢熙立刻挺直腰闆,白色勁裝下的佩劍随之輕響:"就剩最後兩頁!明日定交!"她偷偷朝蘇晚凝眨眨眼,狼尾般的睫毛掃過泛紅的眼角。

林秀琪端着茶盞從屏風後轉出,月白色襦裙繡着淡雅水仙,鬓邊絹花随着步伐輕顫:"都别杵着,蘇公子難得來,備些茶水點心。"她将茶盞遞給丈夫時,指尖在他掌心輕輕一按,"後院的青梅該摘了,晚凝若是不嫌棄,帶些回去釀酒吧。"

醉夢艾望着母親含笑的眉眼,懸着的心漸漸落下。窗外的玉蘭花瓣飄落在雲錦之上,與她未描完的遠山眉相映成趣。蘇晚凝隔着人群與她對視,墨玉般的眼眸裡盛着江南四月的春光,檐角的玉兔風鈴再度輕響,驚起湖面白鹭成雙,撲棱棱的振翅聲裡,藏着比雲錦更柔軟的情愫。

正當氣氛漸緩時,院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六姐醉夢蘭跌跌撞撞奔入,藍色襦裙沾着草屑,發間銀步搖歪向一側,倒像是隻受了驚的小老鼠。她胸脯劇烈起伏,攥着書卷的手指微微發白:“不好了,西街綢緞莊說我們訂的蜀錦被截了!”

醉夢香頓時豎起眉毛,豹紋披風下的手指捏得咯咯作響:“哪個不長眼的敢動醉家的貨?”八妹醉夢熙已經握住劍柄,白色勁裝下的肌肉緊繃如弦:“走,帶我會會他們!”

蘇晚凝卻擡手攔住衆人,墨玉般的眸子閃過一絲冷意:“先别急。”他展開袖中泛黃的商路圖,指尖點在某處暗線,“這幾日漕運改道,怕是有人盯上了江南的絲綢生意。”他轉頭看向醉夢艾,見她攥着螺子黛的手微微發抖,耳後的玉兔胎記因緊張而發燙,心尖不由得一軟,“阿艾别怕,交給我處理。”

醉夢甜輕輕拍了拍小妹的手背,橘色襦裙上的金線牡丹随着動作泛着柔光:“有蘇公子在,定能化險為夷。隻是這幾日府裡怕是要多費些人手...”她話音未落,七妹醉夢紫搖着折扇款步而入,紫色紗裙上的暗紋在陽光下流轉如狐火:“交給我和納蘭京吧,府裡的暗樁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醉合德推了推眼鏡,藏青長衫下的脊背挺得筆直:“如此,便有勞各位了。”他忽然看向蘇晚凝,目光裡多了幾分審視,“若能妥善解決,改日定要請蘇公子喝杯薄酒。”

林秀琪端着新沏的茶盞,見女兒們圍作一團商量對策,眼角的笑紋裡滿是欣慰。她将茶盞遞給蘇晚凝時,壓低聲音道:“小艾夜裡總愛踢被子,勞煩公子多費心。”醉夢艾聞言,臉頰瞬間漲得通紅,慌忙轉身對着銅鏡,卻連眉筆都拿反了。窗外的玉蘭樹沙沙作響,檐角的玉兔燈影搖晃不定,倒映在少女慌亂的眉眼間,恍若跳動的星子。

暮色漫過西子湖時,醉府西廂房的燭火輕輕搖曳。醉夢艾仍對着銅鏡補妝,指尖捏着胭脂的力道卻不自覺發顫。白日裡綢緞莊截貨的陰影始終萦繞心頭,耳後的玉兔胎記随着心跳微微發燙。忽然,窗棂外傳來熟悉的叩擊聲,蘇晚凝的聲音裹着夜露的清涼透進來:"阿艾,開下窗。"

她慌忙起身推開雕花窗,隻見少年倚着朱漆廊柱,玄色錦袍肩頭落着幾片夜合花瓣,懷中抱着用油布仔細包裹的物件。"去碼頭查了半日,"蘇晚凝将東西輕輕放在妝奁旁,墨玉般的眸子映着燭火,"雖沒找到蜀錦,但尋到了這個。"

醉夢艾掀開油布,竟是一卷雪白的杭綢,上面用金線繡着栩栩如生的月兔搗藥圖。絲線細密如發,在燭光下流轉着柔和的光暈。"知道你最愛兔子,"蘇晚凝的聲音放得極輕,"等風波過去,我們一起将它做成襦裙可好?"

話音未落,門外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醉夢艾吓得渾身緊繃,像隻受驚的幼兔。蘇晚凝卻笑着擡手,從窗棂外的芭蕉葉後拎出個穿粉色襦裙的身影——正是九妹醉夢泠,她懷裡還抱着同樣偷溜來的六姐醉夢蘭。

"别躲了。"蘇晚凝無奈地搖搖頭,"方才在街角看見你們鬼鬼祟祟跟着。"醉夢泠吐了吐舌頭,發間的珍珠流蘇跟着晃動:"我們隻是...隻是來看看三姐有沒有哭鼻子!"

醉夢蘭則盯着杭綢上的月兔,藍色襦裙下的手指微微發癢:"這針法精妙絕倫,若是用在賬本封皮上..."她的話被蘇晚凝含笑的目光打斷,慌忙低下頭去。

此時,院外突然傳來八妹醉夢熙的呼喊:"都别偷懶!今晚輪到我們守夜!"伴随着兵器相撞的铿锵聲,驚起夜宿在柳樹上的白鹭。醉夢艾望着窗外的夜色,又看看手中的杭綢,心底的不安漸漸化作溫柔。燭火将四人的身影投在窗棂上,恍若一幅靈動的月下嬉戲圖,而檐角的玉兔燈影,正随着晚風輕輕搖晃。

正當幾人笑鬧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身着青色襦裙的醉夢青裹着夜色闖入,發間纏繞的銀蛇發飾随着步伐遊弋晃動。她手中攥着半卷泛黃的信箋,蒼白的臉上泛着異常的紅暈:“漕運碼頭傳來消息,截貨的人...似乎與臨江商會有關。”

醉夢香猛地攥緊腰間皮鞭,明黃勁裝下的肌肉隆起,宛如蓄勢待發的獵豹:“又是他們!去年就搶過聶家的鹽船!”八妹醉夢熙立刻抄起擱在牆邊的長劍,白刃出鞘的寒光映得她狼瞳發亮:“今晚我就去探探他們老巢!”

“不可莽撞。”蘇晚凝按住醉夢熙握劍的手,展開袖中泛黃的漕運圖,燭火在他墨玉般的眼眸裡跳躍,“臨江商會背後有漕幫撐腰,硬碰硬隻會吃虧。”他指尖劃過圖上密密麻麻的标記,“不過他們明日卯時三刻要在城南碼頭接貨,若是能...”

“我去!”醉夢泠突然舉起手,粉色襦裙上的珍珠流蘇叮咚作響,“我水性好,可以從湖底潛過去!”她晃了晃腰間的魚鱗狀匕首,“上次覓兩哥哥教我的追蹤術,正好派上用場!”

醉夢蘭卻揪着藍色裙擺往後縮了縮,鼠眸警惕地轉動:“萬一被發現怎麼辦?商會的人手段...”話未說完,七妹醉夢紫搖着鎏金折扇款步而入,紫色薄紗下若隐若現的狐紋刺青泛着微光:“怕什麼?納蘭京已經聯絡了城防營,我們裡應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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