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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17 晾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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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廬前竹匾錯落排開,五姐醉夢紅绾着绯紅軟緞裙裾跪坐在青石闆上,纖白指尖将晾曬的當歸逐片鋪展。藥香裹着晨露漫過回廊時,馮廣坪解下玄色大氅搭在她肩頭,骨節分明的手卻趁機扣住她皓腕,兩人在浮動的藥氣裡對視,眸光糾纏如藤蔓攀過竹架,驚起檐下晾曬的幹花簌簌落在兩人交疊的衣袂間。

青瓦檐下,五姐醉夢紅一襲紅衣如焰,正踮腳将新采的草藥鋪展在竹匾上,細碎的藥香随風飄散。忽有帶着泥土氣息的溫熱氣息拂過耳畔,農場主馮廣坪探身幫忙支起歪斜的曬架,指腹不經意擦過她泛紅的耳尖。兩人四目相對,眸光在翻飛的藥葉間纏繞,比那晾曬的當歸更添幾分纏綿缱绻。

宛城西子湖畔,醉府的藥廬籠罩在氤氲水霧裡。晨曦初露,五姐醉夢紅赤足跪坐在青石闆上,绯紅軟緞裙裾如盛開的芍藥鋪展在地,發間幾縷碎發垂落,襯得那雙琥珀色貓眼愈發明亮狡黠。她咬着下唇專注地将當歸逐片攤開在竹匾上,時不時伸出粉舌舔去沾在指尖的藥汁,裙擺上金線繡着的狸花貓随着動作輕輕晃動。

"當心受寒。"熟悉的男聲從身後傳來。馮廣坪踩着滿地露珠走來,玄色大氅下擺沾滿田間的泥土,腰間挂着的算盤珠随着步伐輕響。這位年輕的農場主兼生意人俯身将大氅披在醉夢紅肩頭,動作卻在觸及她纖細手腕時頓住——骨節分明的手指順勢扣住她皓腕,帶着薄繭的掌心擦過她手腕内側的細軟絨毛。

醉夢紅耳尖瞬間泛起貓科動物特有的潮紅,琥珀色眼眸裡泛起水光:"馮郎又來搗亂!"她佯裝嗔怒地掙紮,發間銀鈴随着動作叮咚作響,驚起檐下晾曬的幹花如雪片般飄落。馮廣坪卻不松手,另一隻手撫上她耳尖發燙的絨毛,聲音裡帶着三分調侃七分寵溺:"我家小狸貓昨夜又偷溜出去了?爪子上還沾着露水。"

醉夢紅呼吸一滞,昨夜她确實化作貓形溜去後山偷嘗野果,此刻被心上人拆穿,頓時羞得整張臉埋進他大氅裡。藥香混着馮廣坪身上特有的草木與算盤珠子的氣息将她包圍,聽着頭頂傳來低沉的笑聲,她忍不住在他心口輕咬一口:"就會欺負我!"

馮廣坪吃痛卻不躲開,反而将人摟得更緊。兩人眸光在浮動的藥氣裡糾纏,比晾曬的當歸更添幾分甜膩。遠處傳來大姐醉夢香呼喚早飯的聲音,驚得醉夢紅猛地推開他,發間銀鈴撞出一串慌亂的聲響,绯紅裙裾掠過晾曬的藥草,留下一路若有若無的玉蘭香。

西子湖畔晨霧未散,醉府藥廬的青瓦檐角垂着晶瑩的露珠,在晨光裡折射出細碎的金芒。五姐醉夢紅赤足踩在被露水浸潤的青磚上,绯色襦裙繡着銀絲盤成的纏枝蓮紋,每走一步,裙擺處暗繡的貓尾就随着動作若隐若現。她踮起腳尖時,發間嵌着珊瑚珠的步搖輕輕晃動,幾縷墨發垂落在天鵝般優美的脖頸間,琥珀色的眼睛專注地盯着竹匾裡新采的草藥,粉嫩的舌尖無意識地抵着下唇。

忽然,帶着田間泥土與青草氣息的溫熱氣息拂過耳畔。馮廣坪不知何時已立在她身後,玄色錦袍袖口還沾着新鮮的草屑,腰間懸挂的算盤珠子與錢袋随着動作輕響。他伸手去扶歪斜的曬架時,指腹似有意若無意地擦過醉夢紅泛紅的耳尖——那裡藏着兩簇柔軟的絨毛,此刻正因羞澀而微微發燙。

"當心摔着。"馮廣坪低沉的聲音裡帶着笑意,溫熱的呼吸掃過她後頸。醉夢紅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兒般猛地轉身,卻撞進那雙盛着晨霧與星光的眼眸裡。竹匾裡的藥葉被風卷起,在空中翻飛成一片碧綠的漣漪,兩人的眸光就在這漣漪間纏繞,仿佛要将彼此的影子都揉碎在晨光裡。

醉夢紅耳尖不住顫動,擡手要去推他,卻被馮廣坪順勢握住手腕。她的皮膚像浸了晨露的花瓣般細膩,手腕處還戴着他送的銀鈴铛,此刻随着動作發出細碎的聲響。"馮廣坪!"她嗔怪地瞪他,眼尾卻泛着醉人的绯紅,"又來胡鬧!二姐還等着這些草藥配香囊呢。"

"給我聞聞就好。"馮廣坪低頭湊近,鼻尖幾乎要觸到她發間的玉蘭香,"比什麼草藥都好聞。"醉夢紅心跳如擂鼓,又羞又急地用另一隻手去戳他胸膛,卻被他反手扣住,整個人跌進帶着淡淡藥香與草木氣息的懷抱裡。遠處傳來七妹醉夢紫銀鈴般的笑聲,驚得醉夢紅猛地回神,用力掙脫他的懷抱,發間的珊瑚珠步搖在晨光裡劃出一道絢麗的弧線,"下次再這樣...再這樣..."她紅着臉後退,裙擺掃過晾曬的草藥,"就再也不讓你進藥廬了!"

馮廣坪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笑意愈發溫柔。竹匾裡的草藥仍在晨風中輕輕搖晃,空氣中浮動的藥香裡,又多了幾分甜膩的情愫。

薄霧漫過西子湖的九曲橋,醉府藥廬的朱漆回廊浸在淡青色的天光裡。五姐醉夢紅跪坐在青石闆上,绯紅羅裙掃過斑駁苔痕,裙擺金線繡的狸花貓在晨風裡舒展着絲絨般的尾巴。她仰頭往竹匾鋪曬忍冬藤時,發間珊瑚墜子晃出細碎的光,露出頸後那撮總也藏不住的雪白絨毛。

"當心竹刺。"馮廣坪的聲音裹着晨露的涼意落在肩頭。他攥着竹耙的手掌覆上她撐在石案的手,指節上沾着的田泥蹭在她藕荷色的腕帕上。醉夢紅猛地回頭,卻撞進他眼底化不開的笑意裡——那雙總在賬本與田壟間穿梭的眼睛,此刻映着她漲紅的臉,比晾曬的朱砂根還要鮮亮。

藥香突然變得滾燙。醉夢紅感覺耳尖的絨毛簌簌發顫,貓科動物的本能讓她想蜷起身子躲進繡着貓爪印的被角裡。可馮廣坪偏不讓她逃,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起她散落的發絲,在她耳畔輕輕繞了個結:"五姑娘的耳朵,比新采的薄荷葉還會抖。"

"誰、誰在抖了!"醉夢紅掙紮着要抽回手,腕間銀鈴卻叮叮當當笑個不停。她氣得直跺腳,绯色裙擺掃過晾曬的紫蘇葉,驚起幾隻停在藥架上的粉蝶。馮廣坪伸手去護歪斜的竹匾,卻順勢将她圈在石案與胸膛之間,鼻尖幾乎要碰到她顫動的睫毛:"别動,你的忍冬藤要被風卷跑了。"

這話倒讓醉夢紅真的僵住了。她望着竹匾裡打着旋兒的青藤,突然想起昨夜化作貓形偷溜出府,在馮廣坪的田莊裡撞見他清點稻谷的模樣。此刻混着泥土味的呼吸噴灑在額間,她才驚覺他玄色錦袍上的盤扣,不知何時系成了貓咪鈴铛的形狀。

遠處傳來八妹醉夢熙練武時的吆喝聲,驚得醉夢紅猛地推開馮廣坪。她慌亂地整理着被弄亂的發簪,耳尖還燒得厲害:"明日若見不到你送來的新鮮艾草,就...就把你的算盤珠子全換成貓薄荷!"說罷抱起竹匾轉身就跑,绯色裙裾掠過藥架,驚起滿院藥香追着她的背影,在晨霧裡釀成蜜色的漣漪。

晨光透過藥廬檐角的銅鈴,在青石闆上投下搖晃的碎影。五姐醉夢紅跪坐在竹匾旁,绯色襦裙上金線繡的貓尾随着動作輕輕掃動,發間新換的瑪瑙簪子映着日頭,将她琥珀色的眼眸襯得愈發透亮。她正将晾曬的薄荷葉逐片撫平,忽然一陣帶着泥土芬芳的風掠過,幾片葉子打着旋兒就要被吹落。

“當心!”馮廣坪的聲音裹挾着急促的呼吸從身後傳來。他跨過長廊的動作帶起衣擺,腰間算盤珠子撞出清脆聲響,骨節分明的手先一步按住即将滑落的竹匾。指尖擦過醉夢紅泛紅的耳尖時,她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兒般瑟縮了下,耳後絨毛瞬間炸起,“馮廣坪!你又故意...”

話未說完,馮廣坪已将她整個人圈在曬架與胸膛之間。他玄色外袍沾着新割的青草香,低頭時發冠上的青玉墜子幾乎要碰到她發間的海棠絹花:“明明是五姑娘曬藥時太專注,連野貓叼走了草藥都不知曉。”說着用下巴指了指遠處,藥廬籬笆外果然蹲着隻灰貓,正虎視眈眈盯着竹匾裡的魚腥草。

醉夢紅氣得臉頰鼓成小包子,卻在轉頭時撞進他含笑的眼底。那雙總在賬本上撥弄算珠的眼睛,此刻盛着粼粼晨光,将她的倒影裹在溫柔裡。她突然想起昨夜在市集,馮廣坪背着裝滿藥材的竹簍,還騰出一隻手替她擋住擁擠的人潮,掌心的溫度比這初陽還要灼人。

“誰、誰是野貓...”她别過臉去,耳尖卻不受控地發燙。腕間銀鈴随着掙紮發出細碎聲響,驚得籬笆外的灰貓“喵嗚”一聲逃竄。馮廣坪趁機将她松開,卻又變魔術般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剛從早市買的桂花糕,還熱乎。”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九妹醉夢泠清亮的喊聲:“五姐姐!二姐說藥材不夠用啦——”醉夢紅慌忙接過油紙包,绯色裙擺掃過晾曬的艾草,帶起一陣混合着桂花香的藥氣:“明日酉時,你若敢遲到...”她回頭瞪了馮廣坪一眼,卻在看見他眼底的笑意時,像受驚的雀兒般轉身跑開,隻留下搖曳的竹匾與空氣中浮動的甜蜜。

西子湖畔蟬鳴初起,醉府藥廬檐角垂落的銅鈴在風中輕晃。五姐醉夢紅跪坐在青石階上,绯紅紗裙繡着金絲盤成的貓爪紋,每動一下,裙擺暗紋便若隐若現。她正将新采的薄荷鋪展在竹匾裡,發間瑪瑙簪子随着動作輕顫,露出後頸處細軟的白毛。

“當心曬暈了。”帶着麥稭香氣的聲音突然從頭頂落下。馮廣坪不知何時已立在身後,玄色錦袍下擺沾着新鮮的草屑,腰間算盤珠與錢袋碰撞出細碎聲響。他伸手扶正歪斜的曬架時,粗糙的指腹擦過她泛紅的耳尖——那裡藏着兩簇雪白絨毛,此刻正因羞澀而微微蜷起。

醉夢紅像被踩到尾巴的小貓般跳起來,琥珀色眼眸瞪得溜圓:“馮廣坪!你又偷偷靠近!”她擡手要推,卻被對方順勢握住手腕,腕間銀鈴撞出一連串慌亂的清音。馮廣坪低頭看她,眼底盛着比西湖水更溫柔的笑意:“我家小狸貓尾巴都要炸毛了,怎麼,昨夜偷溜出去抓老鼠,爪子還沒歇夠?”

這話讓醉夢紅瞬間漲紅了臉。昨夜她确實化作貓形,偷偷溜進馮廣坪的田莊,卻被他抓個正着。此刻回想起來,他掌心的溫度仿佛還停留在貓毛上。“誰、誰抓老鼠了!”她别過臉去,耳尖卻不受控地發燙,“明日要的艾草,你若敢少半捆...”

“不敢不敢。”馮廣坪笑着松開手,卻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剛從點心鋪子買的貓耳朵酥,還熱乎着。”他說話時,身上的草木香混着糕點的甜香,将醉夢紅團團裹住。

遠處傳來八妹醉夢熙練武的吆喝聲,驚得醉夢紅猛地抽回手。她慌亂地将油紙包塞進懷裡,绯色裙擺掃過晾曬的紫蘇葉:“明日巳時,若見不到艾草...”她瞪了馮廣坪一眼,轉身小跑着離開,發間銀鈴叮叮當當,驚起藥廬廊下的白鴿,撲棱棱掠過晾曬的藥草,帶起一陣混着甜香的藥氣。

暮春的細雨給西子湖籠上一層朦胧的紗,醉府藥廬的青瓦上,雨珠順着檐角的螭吻墜下,在青石闆上敲出清脆的聲響。五姐醉夢紅披着猩紅的鲛绡鬥篷,跪坐在廊下的竹席上,指尖捏着半幹的忍冬藤,發間珊瑚流蘇随着動作輕晃,在她泛着紅暈的臉頰旁投下細碎的光影。她琥珀色的眼眸專注地盯着手中的草藥,粉唇微微抿起,露出兩排貝齒,耳後的絨毛也随着呼吸輕輕顫動。

"這樣的天氣,藥材怕是難曬幹了。"帶着溫潤木質香的聲音突然響起。馮廣坪撐着油紙傘跨過門檻,玄色長袍的下擺沾着濕潤的泥土,腰間算盤珠子被雨水洗得發亮。他收傘時,指尖不經意掃過醉夢紅的耳尖,驚得她像受驚的小貓般渾身一顫。

醉夢紅猛地回頭,耳尖的絨毛炸成蓬松的兩團:"馮廣坪!你就會吓我!"她氣鼓鼓地瞪着他,卻在對上他含笑的眼眸時,心跳漏了一拍。馮廣坪的眼睛像是浸着西湖水,溫柔得能溺死人,此刻正專注地看着她,仿佛她比這滿院藥香還要醉人。

馮廣坪彎腰幫她扶正被風吹歪的竹匾,動作間帶起的風裡混着他身上特有的青草香:"我家小狸貓膽子越發小了,連碰一下都要炸毛。"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脖頸,引得她耳後的絨毛又不受控地抖了抖。

醉夢紅漲紅了臉,伸手去推他,卻被馮廣坪順勢握住手腕。她腕間的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驚得廊下避雨的麻雀撲棱棱飛走。"誰、誰膽子小了!"她别過臉去,不敢看他灼灼的目光,"明日要的紫蘇葉,你若敢少送來半片..."

"怎敢?"馮廣坪輕笑一聲,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裡面是還冒着熱氣的梅花酥,"特意繞路買的,就知道你沒吃早飯。"他說話時,雨絲飄落在他的肩頭,卻遮不住眼底化不開的溫柔。

遠處傳來二姐醉夢甜呼喚吃飯的聲音,醉夢紅慌忙抽回手,耳尖紅得像要滴血:"明日巳時,準時送到!"她抓起油紙包轉身就跑,猩紅的裙擺掃過晾曬的草藥,驚起滿院藥香追着她的背影,與馮廣坪的目光纏繞在一起,在雨幕中釀成一抹溫柔的绯色。

秋日的晨光斜斜灑在西子湖畔,醉府藥廬的回廊上,紅楓的影子随着晨風在青石闆上搖曳。五姐醉夢紅赤足跪坐在軟墊上,绯紅織錦裙上金線繡的貓尾圖案在陽光下泛着微光,發間新換的赤金步搖墜着瑪瑙珠子,随着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她正專注地将曬幹的陳皮翻個,鼻尖沾了點細碎的藥粉,琥珀色的眼眸裡映着竹匾上的藥材,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耳後的絨毛在晨風裡輕輕顫動。

"當心别碰倒了。"帶着稻谷清香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馮廣坪背着裝滿新鮮艾草的竹簍跨進藥廬,玄色粗布短打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腰間算盤和錢袋随着步伐輕響。他放下竹簍時,故意湊近醉夢紅,粗糙的指腹擦過她泛紅的耳尖,驚得她像被踩到尾巴的小貓般跳起來。

"馮廣坪!"醉夢紅轉過身,臉頰染上胭脂色,耳後的絨毛炸成蓬松的兩團,"你又偷偷靠近!"她揮着沾着藥香的手要打他,卻被馮廣坪笑着握住手腕,腕間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馮廣坪低頭看着她,眼底盛滿比秋日暖陽更溫柔的笑意:"我家小狸貓的反應,比我算盤算賬還快。"

醉夢紅氣鼓鼓地别過臉,卻瞥見馮廣坪衣領處沾着的草屑。鬼使神差地,她伸手去幫他整理,指尖觸到他溫熱的脖頸時,又像被燙到般縮回手。"誰、誰是小狸貓了。"她小聲嘟囔着,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這次的艾草又少了半捆,你說該怎麼辦?"

馮廣坪從袖中掏出個油紙包,裡面是剛出爐的糖炒栗子:"賠你最愛吃的點心,夠不夠?"他剝開一顆栗子,遞到她唇邊,"張嘴。"醉夢紅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咬住栗子,軟糯香甜的滋味在口中散開。

遠處傳來八妹醉夢熙練武時的呼喝聲,驚得醉夢紅猛地後退一步。她慌亂地整理着被弄亂的發簪,绯色裙擺掃過晾曬的藥材:"明日...明日你若再敢少送藥材,就...就别想進醉府的門!"說完,她抱着竹匾轉身跑開,發間的步搖晃動着,驚起廊下的麻雀,撲棱棱掠過晾曬的藥草,帶起一陣混着藥香和栗子甜香的風。

初春的細雨如絲,在西子湖面織起薄霧。醉府藥廬的飛檐垂落水簾,将青石闆浸成黛色。五姐醉夢紅身披猩紅缂絲鬥篷,跪坐在鋪着虎皮毯的廊下,绯色襦裙繡着金線盤繞的貓爪印,随着動作若隐若現。她正将帶露的薄荷葉鋪展在桐木匾上,發間赤金貓形發簪的瑪瑙眼睛在雨光中流轉,琥珀色瞳孔映着跳動的燭火——藥廬廊下早支起竹架,懸着數十盞蓮花燈,将潮濕的藥香烘得暖融融的。

“當心燭火燒了裙子。”帶着炭火氣息的話音裹着暖意襲來。馮廣坪推門而入,玄色油布傘滴落的水珠在青磚上綻成梅花,蓑衣下的藏青棉袍沾着新翻的泥土。他解下蓑衣時,故意用帶着薄繭的指尖蹭過她發燙的耳尖,驚得醉夢紅如炸毛的小貓般跳起來,鬥篷上的銀鈴铛叮叮作響:“馮廣坪!你又偷偷...”

話未說完便被他攬住腰肢。馮廣坪将歪斜的曬架扶正,另一隻手卻按住她撐在案幾上的手背,指腹摩挲着她腕間的銀鈴:“小騙子,昨夜是誰變成貓鑽進我糧倉,把新收的糯米啃出個貓爪印?”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掠過她耳後絨毛,引得醉夢紅脖頸泛起粉紅漣漪,連耳尖雪白的絨毛都浸成了桃色。

“那、那是替你捉老鼠!”醉夢紅掙紮着要抽手,卻反被他握住手腕輕吻。馮廣坪的算盤珠腰帶撞在案幾上,發出細碎聲響:“原來我家狸貓還有這本事?”他突然傾身,鼻尖幾乎擦過她顫動的睫毛,“那昨夜為何要偷藏我的玉佩?”

醉夢紅的心跳驟然失序。昨夜化作貓形潛入馮廣坪書房時,她确實叼走了他随身的羊脂玉佩,此刻正藏在自己枕頭底下。她漲紅着臉别過頭,卻瞥見馮廣坪衣襟微敞,露出的裡衣領口竟繡着狸花貓戲線團的紋樣。耳後的絨毛不受控地抖成篩子,她猛地推開他,鬥篷掃落一盞蓮花燈,燭火映得她绯紅的裙擺如燃燒的雲霞:“明日...明日若沒有足量的艾草,就把你的算盤珠全換成老鼠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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