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玉隻希望下午的暴怒不會影響項堂東的睡眠，畢竟他真的是個好人。

忽然，黑暗中傳來項堂東平靜而冷漠的聲音：“明天去隔壁住，你隻是個替身，這不是你該久留的地方。”

連玉：“......”

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真被這樣說到臉上，還是有一點點難堪。

果然不勞而獲就是沒人權。

他算了算剩餘勞動時間和總薪酬，又重新變成厚臉皮。

項堂東：“你的事我不會再管，好自為之。”

連玉：“......”

項堂東：“我們這種人，不會将為了錢出賣自己的人當人看。你該慶幸我沒有惡劣的愛好，一個月兩百萬，出得起這個價的人很多都有特殊需求。你介意被幾個人共享嗎？或者面對一屋子刑具，每天都傷痕累累.......”

連玉知道，項堂東說的是真的。

有錢人隻會更精明。

壞起來也更沒底線。

如果不是有原著打底，知道項堂東雖然性格冷漠但是為人正派，哪怕再缺錢連玉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黑暗中兩人的呼吸聲都不明顯。

連玉知道項堂東沒有睡。

是在等他的回答？

他不願意現在去上學，但無關緊要的事捧哏還是可以的，就說：“不能吧......”

回答連玉是被子被揭開的涼意。

黑暗中項堂東的動作非常猛烈，連玉禁不住驚呼，還好隻是猛猛幹的程度，沒有别的什麼。

兩人全程沒有語言上的交流。

連玉迷迷糊糊想，這算不算傳說中的“做恨。”

他努力配合，算是回報這份注定落空的好意。

項堂東感知到連玉的讨好。

在連玉抱着他的脖頸時呼吸紊亂時，他同樣呼吸紊亂，但仍無情的說：“如今你隻是替身，遲早要離開這裡。人總會變老變醜會不值一分，到時你又沒有一技之長......”

連玉：......撿垃圾都搶不過别人？

他想了想，模仿劇本中恨海情天那套，傷心的說：“不做替身，我是我自己。”

說着話蹭了下枕頭。

剛才刺激大了流了淚，淚水滑到太陽穴，癢癢的。

有點久的沉默，連玉被翻過來。

項堂東摸了摸他眼角。

手指潮濕。

天真、愚蠢、可憐，讓人無奈。

他親吻連玉難過的淚水，冷冷的說：“你沒資格要求什麼，出賣自己不勞而獲，還想要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