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慣例,在APIU将那些敢在街道上開店吸引人類進去的詭異消滅後,他們會派遣一些人員來觀察相應情況,确保不會有潛在的其他詭異出現。
說起來,沒人知道撥打熱線的那位女人是如何敢明目張膽的在店鋪門口談起詭異情形的。
在他們開着裝甲車浩浩蕩蕩的派遣人群武裝前來時,才真正根據能勘測詭異具體信息的物體詭異了解到其相關信息的。
那是一根筆,是用人體的骨架拼接而成,使用代價是提供鮮血,每次提問都要用400CC的血液。
這個量如果作為獻血的話,大概是最高單次捐獻量。
而且還必須是符合健康衛生标準的前提下,筆會接受你所提供的獻血,劣質攜帶病毒的血液它是一口都不會去碰的。
在它取得自己的報酬後,開始回應提出的“是否是詭異”的問題,主動沾染附近早就準備好的墨水往白淨紙上寫寫畫畫。
隻不過它有距離限制,隻能提供方圓一公裡的詭異相應情況。
雖然它寫得猶如被雞爪撓過似的,但工作人員不得不敬,并且眯起眼睛,帶上放大鏡仔細辨認。
紙上的信息是一目了然的大白話:
B級詭異“收銀員”
開店時間一年
一旦踏入店内就等于跟她自動簽訂購買契約,不論她強塞抑或是主動擡高你買的商品,你必須要支付相應金額,否則就約等于撕毀協議,會被她當作食物吞下。
這類詭異的殺人規則看似簡單,但卻是最為棘手的,因為你口袋裡所裝的金額受限,而她卻能無限将自己店内的商品擡高,可以說完全就是一個必死之局。
沒人知道那個舉報的女士是怎樣逃脫出詭異魔爪的,可能是因為幸運?
不,絕無可能。
但也極為蹊跷,因為經過調查顯示,在那天下午四點到六點之間去過店鋪裡的人員基本都躲過了被殺的命運。
他調查監控時,對一個人的背影相當感興趣,因為他幾乎完美規避了所有攝像頭,未被捕捉到任何正臉。
不過根據監控顯示,他應該很愛喝酒,因為一口氣買了十八瓶酒,還都是同一個牌子,别的什麼也沒買。
有關收銀員所在的位置的監控被模糊成了一堆馬賽克,查了半天什麼也沒有。
其實關于“收銀員”還有一條規則,這條規則往往會被人為到忽視,那就是在她所經營的店鋪内的所有東西都歸她掌控,當然包括攝像頭,隻要她想,攝像頭完全可以充當她的另外幾雙眼睛。
那就很有意思了,調查人員想,也不知“收銀員”對于那人有什麼好懼怕的,愣是變着法的躲避,生怕照到一點正臉。
風衣男人掐了煙,對于街道對面還在問詢“收銀員”店鋪的楚青格外關注,按理來說在詭異被消滅後,那些曾經有關詭異存在的記憶會完全消除在他們腦海之中,不留半點兒印象。
但楚青好像不僅僅是記着那麼簡單。
他眯起眼睛又觀察了一會兒,在收回思緒後,沒再管電話那頭的逼逼叨叨,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并且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白淨紙張來,平整展開後,依次将人骨筆跟墨水擺放上去。
同時,他幹脆利落的抽出針管來,從自己胳膊上面找準位置抽出夠量的獻血後,拿出盛血的器皿将人骨筆放入其中。
在看到血液完全被筆吸收幹淨後,它才問出自己心底埋藏許久的問題來,并且根據他的目測,他跟楚青所在的距離絕對不可能超過一公裡,畢竟左右不過是一個街道的距離而已。
“我的問題,那個男人究竟是不是詭異?”
一分鐘過去了,人骨筆沒動。
兩分鐘過去了,人骨筆還是沒動。
……
等了整整十分鐘,楚青成功沒了人影,風衣男人也等的不耐煩了,但令他驚喜的是,人骨筆動了,它終于動了!
它自己站起來,沾了墨水後,便速度緩慢的在白紙上面寫字。
風衣男人也看得極為認真。
但奈何人骨筆的字迹太醜了,他也是看了好半晌才看出個所以然來。
人骨筆寫的是,不要問無意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