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黃森淼被動離職沒有補償，龍封接到了以黃森淼為首的集體讨薪訴訟案。其中一位受害者為了追款威脅跳樓，失足從六樓摔下去，雖然救援人員在最後時刻成功鋪開了救生氣墊，他還是因為全身骨折住進了醫院，孩子沒錢上學考上了大學也沒有去，留在了醫院照顧他。

通過王章了解到更多的信息後，龍封來實地調查。

周固剩餘的錢，隻夠工人薪水的一半。他早做準備，把工廠出售給其關聯公司，關聯公司拿到錢以後，把财産轉移到了境外，下一步就打算申請破産了。

宋敬歡猶豫要不要把事情告訴周固的姐姐周芸，經過慎重的考慮之後，他選擇隐瞞。

“幹嘛這麼麻煩呀。”張瑾奪聽完他們的讨論，“既然他老子有錢，直接找他爸把事情告訴他不就好了？能拿錢補就補喽，說不定官司都不用打了。”

“在不受益的情況下，法律上是沒有父償子債或者父債子償的道理的。而且，森淼已經找過周健翡。”龍封。

“周先生怎麼說？”宋敬歡。

“他說周固才是那間公司的負責人，他不了解那間公司的情況，并且告訴我們做生意賺錢和破産都是常有的事，讓我們去跟周固協商，而不是找他。”龍封。

“這就是不認了？”張瑾奪。

“你們有抓到他轉移财産的實證嗎？”王章。

“警方那邊已經在調查中了，但證據還不足夠。”龍封，“他的秘書跟财務都消失了。”

“這麼多人的血汗錢，太可惡了。”黃鑫淼。

“實在不行就找記者，看他們要臉不要臉。”張瑾奪。

“記者森淼也請過，沒有用。”龍封。

“缺少噱頭。”張瑾奪，“要是有一張周固跟周健翡的照片就好了。”

“……他們很少在外面見面的，而且都在S市，離得也遠。”宋敬歡。

龍封：“主要還是要坐實他轉移财産，否則就算公開他們的關系也沒用，最多就是一個孩子創業失敗。”

“那可未必。”張瑾奪，“不是說已經有了一些證據嗎？把存在的證據發布到網絡上，再發布這些被他們害慘了的人的視頻和照片，接着公布周固的紙醉金迷的生活記錄，你（宋敬歡）不是有他自己發的炫富記錄嗎？這時候引出周固跟周健翡的關系，我不相信他會無動于衷。”

“輿論不會跟着你走，媒體也不是你能控制的。”龍封，“你所說的過程涉及違法。”

“對方都犯罪了。”張瑾奪。

調查了三天，龍封、張瑾奪、宋敬歡、黃鑫淼各自回去。

“你知不知道王法的下落？”臨走前，宋敬歡問王章。

王章不知道，問他跟王法的關系，宋敬歡說有人在找他。

王章一個人呆在老屋，繼續看王法當初留給張瑾奪的書。

上面也有寫到助人，尤其是給别人帶來财富的助人，會對王家有益。

酒瓶子的聲音再次從院裡傳來，王章穿着拖鞋出去，打開門人又走遠，沒完沒了的挑釁讓王章有些生氣，她拿起掃帚把砸在牆上而破碎的瓶子碎片清掃出來，廢水惡臭，王章又用鐵鍬翻新土地。

鐵鍬不斷向下，觸到地上的堅硬，金燦燦的金屬破土而出。

“……”

墾舊植新，修己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