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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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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阚秋月下落不明,急得楊天嘯坐立不安一宿沒有合眼,一大早就吩咐王華去找人。他自己帶了四位全副武裝的軍人匆匆趕到警察局,可仍然沒見到毛作仁的影子,說是去許昌開會就沒有回來。他們馬上驅車趕到許昌,一問才知昨天下午會議結束毛作仁就回長葛了。

楊天嘯知道阚秋月失蹤一定與毛作仁有關系,他這是故意躲避。

又是一天過去了,仍然沒有阚秋月的消息,也沒見毛作仁的蹤迹,楊天嘯火燒火燎如同百爪撓心。一直到了第三天終于在警察局見到這位遲遲不肯露面的警察局長。盡管楊天嘯滿腔怒火,但仍禮節性先把手伸出自我介紹道:”鄙人楊天嘯,久仰毛局長大名如雷貫耳。”

毛作仁看着面前這位身穿少校軍服的年輕人,心裡已明白幾分,這兩天他也派人打聽了,知道這位揚營長就是阚秋月的初戀情人,為找心上人曾落草為寇,後被國軍收編,于是十分客氣地向前握住楊天嘯的手:“豈敢,豈敢,不知揚營長駕到,毛某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小弟在此駐防,本應提前登門拜訪,隻因軍務繁忙,還請毛局長多多見諒。”

“坐,快坐。”毛作仁又吩咐手下:“上茶。”

楊天嘯看看辦公室的擺設盡是破銅爛鐵,陶陶罐罐之類的東西,知道他喜愛文物收藏故意贊楊道:“小弟雖未曾拜見老兄,但早有耳聞,毛兄不僅治警有方,聽說對文物頗有研究,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

“哪裡,哪裡,這那能與揚營長相比,聽說老弟屢建戰功,受到蔣委員長親自嘉獎可敬可賀。哎,不知揚營長今日造訪有何公幹?”

楊天嘯笑了笑:“公幹談不上,小弟有一私事相求,還請毛兄相助。”

“噢,隻要毛某能幫上忙的,定會大力相助,請講。”

“不怕毛兄癡笑,說書的小玉蘭曾是小弟三年前的戀人,我苦苦尋她三年有餘,不巧前日相見,混亂之中不知去向?今特來請毛兄幫忙尋找一下小玉蘭。”

“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唱墜子的?”

“正是,她原來的藝名叫小玉蘭,真名叫阚秋月。”

“今天第一次聽到小玉蘭這個名字,沒有想到阚秋月還有這麼個雅緻的藝名。可惜我也不知去向?正派人尋找,再說這也是我們警察局份内的職責,等有音信一定稟告揚營長。”

“聽說書場是你開的,小玉蘭也是你的人接送守護,難道毛兄不知曉?”

“書場是我的不假,可說書的人并不是我,她有胳膊有腿那裡不能去,現在那裡我還真不知曉。”

楊天嘯聽出毛作仁故意耍刁,明知是他所為,可他死不承認,又沒有直接證據,心裡再着急也隻好忍着。他突然想起關押的幾個人,于是便告知他:“那好吧,我隻有回去再審審那幾個看場的,告辭。”說罷起身。

沒想到毛作仁卻說:“審出結果請告訴我一聲,也免得我着急,揚營長慢走,不送了。”楊天嘯本以為用幾個看場的來換取小玉蘭,想不到毛作仁竟然對這些人不屑一顧,

好像不存在似的,讓楊天嘯一時沒了主張。

毛作仁,長葛本地人,他父親在國民黨河南省黨部就職,他仗着老子的光,謀了個警察局長。此人上層關系密切,為人狡詐多謀,無惡不作,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百姓早已恨之入骨。他平生有三大嗜好,賭博、古玩、女人。賭博一坐就是一個通宵,甚至有時兩天兩夜不離場。玩古玩,更是癡迷,不僅身上挂滿了各種玉牌、玉搬子等玩意,甚至連他辦公室内也擺滿了破瓷爛銅。長葛曆史悠久,文物衆多,隻要一旦有古物出土,他就會派人去收繳,因此他收藏的文物古玩不論數量還是檔次上,在當地都是首屈一指。其次就是玩女人,隻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幾乎沒有能逃脫的,他玩過的女人少說也超過一個娘子軍排。他娶妻多年,婚事也是他父親親自定的,老婆不僅是大戶之女而且很有背景,況且脾氣十分暴躁,毛作仁不敢得罪于她,結婚後一直沒有生育,況且他傳宗接代的思想觀念又特别嚴重,開始他埋怨是妻子的問題,準備離了再娶一個,可到鄭州醫院一檢査是他的精子成活率太底,醫生讓他多吃些海産品幫助提高成活率,海産品倒是沒少吃,卻遲遲不見效果。曾幾次準備納妾都被老婆擋住。自從他把阚秋月從許昌弄到長葛,要娶她為妾,遭到他老婆的堅決反對,尋死覓活的,非要告訴公爹不可。毛作仁害怕驚動老爺子,因此不敢硬來。所以迄今也沒能如願。不過小玉蘭已被他軟禁在小院内,他随時可以去尋歡作樂。開始小玉蘭也是不甘情願,可胳膊擰不過大腿,在毛作仁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從。

這次書場出事,毛作仁在許昌時就接到電話,他立即吩咐人将小玉蘭從住處快速轉移到許昌,藏在一個極為秘密的住宅裡,通過調查他也知道楊天嘯是個不好惹的主,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隻要不讓他找到阚秋月,再難纏的主在他一畝三分地内也難翻出浪花來,說不定那一天部隊就調防開拔。所以他不急也不燥,反正人在他手雖,量你楊天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奈何于他。甚至連那幾個被抓走的人他都可以全然不顧,隻要能保住阚秋月不出事就萬事大吉。

楊天嘯回到營部,馬上把王華叫來。兩人分析後王華說:“這事一定是毛作仁幹的,一聽這名字貓捉人,就知道不裡他媽的好鳥,問他屁用沒有,幹脆派幾個弟兄把他抓過來一審不就清楚了嗎。”

“不行,那樣事情就鬧大了,萬一他不承認也不好收場。這事也不能考慮的太簡單了,畢竟在他的管轄内,别說是城外了,就在縣城内藏十個八個的人恐怕也很難找到。這樣吧你挑選一幫精明的弟兄,換上便衣,秘密分頭查訪。誰找到小玉蘭,償大洋五十,放假五天,好酒盡喝。”

俗話說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王華聽後精神大長:“二哥,你放心好了,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小玉蘭給你挖出來。”

王華回去,挑選了二十名弟兄,兩人一組,分頭行動,明查暗訪,可兩天過去,依然杳無音信。這讓王華犯難了。更着急的是楊天嘯,這兩天茶飯不思,夜不能寐。他把王華叫到營部狠狠訓了一頓。

王華自知那天誇下海口一定要把小玉蘭找回來,現在才意識到考慮的太簡單了,所以

也不敢多說話了。

楊天嘯也知道王華這兩天下了不少工夫,于是安慰他說:“現在還不能灰心,我告訴你一個辦法,設法從警察局内部探聽消息。”

“内部,咱一個人不認識,去那裡打聽?我還是那句話,别管他是貓捉人還是狗捉人,把他抓來,不信他他不招。”

“不行,他死不承認更不好收場。不過可以秘密地捉一個警察審審也許能有突破,但是千萬不能留下把柄。”

王華聽後眼前猛然一亮,他點點頭:“對,這倒是個好法,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說罷告辭了楊天嘯。他心裡盤算着聽說醉仙樓是警察常去的地方,白天不好行事,必須等到晚上。

傍晚時分,王華叫了兩個貼心的弟兄,換上便衣别上家夥直奔醉仙樓,說他今晚請客。

醉仙樓是當時長葛最好的館子,并且離警察局非常近。他們三個來到酒樓,店小二熱情地把他們招呼到大廳。王華在裡面找了個不起眼的桌子坐下,要了幾個小菜,一壺好酒。邊吃邊觀察這裡的動靜,大廳陸陸續續來了不少食客,可一個警察也沒有,這些人東扯葫蘆西扯瓢,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廢話,連一句有價值的也沒有。兩個小時不知不覺過去,食客吃飽喝足陸續離開大廳。他們三人兩壺酒已下肚,菜也光了,依然一無所獲,難免有些掃興,無奈也隻好無功而返。王華垂頭喪氣地說:“回去吧。”三人起身剛要走,就聽門口好像是老扳喊道:“喲,大隊長,怎麼這時才來,小二,快給大隊長按排桌子。”

隻見一個身材魁梧大肚翩翩的警察走了進來。王華立即停住腳步不由地一陣歡喜,便對店小二喊道:“快,再給俺上壺好酒,外帶一盤牛肉一盤花生米。”店小二聽到馬上應聲:“好的。”

緊接着就見店小二招呼道:“大隊長這邊請,你想吃點什麼?我這就去讓師付弄。”

大隊長朝王華幾個掃了一眼,店小二先用肩上的毛巾将桌子掃了一遍後,用罩布打了打闆凳上,哈腰說道:“大隊長,請坐。”警察一屁股坐在闆凳上:“來個燒雞,再來個素拼,一壺好酒,兩個火燒一碗雜伴湯,老子餓壞了。”

店小二點點頭急忙離去,不大會所要的酒菜一托盤全端上來。他先把大隊長的燒雞和素拼,以及酒放在桌上。又把另一壺酒,一盤牛肉和一盤花生米給王華他們送過來。回過頭忙着去給那位大隊長斟酒:“大隊長,你先喝着,火燒和湯一會就上來,今個咋才來呢?”

“有點事耽誤了。”他說着話端起酒杯連吃加喝一氣幹了三杯,看起來這家夥不僅飯量大而且酒量也不小。此時老闆一溜小架地跑過來,坐在警察身邊點頭哈腰地說:“大隊長,老兄陪你喝兩盅。”

大隊長撕了一個雞腿邊歪着頭啃着邊說:“斟上、斟上。”

店小二連斟兩杯。老闆陪他同時飲下,打手勢讓店小二倒酒,店小二馬上将酒斟上。老闆端起杯子:“大隊長,老兄再陪你幹一杯。”

大隊長毫不客氣端起酒杯昂頭喝下,幾杯下肚,可能空肚子喝得過猛,竟有點迷迷糊糊,話也明顯稠了許多,他看到壺中酒快沒了忙嚷道:“老闆,再上壺酒來。”

老闆忙吩咐店小二:“快去拿酒。”

“好的。”店小二點頭離去。

老闆邊斟酒邊問:“大隊長,唱墜子的阚秋月失蹤幾天了,不知啥時能找到?”原來老闆也是個愛聽墜子的主,特别喜歡聽阚秋月的墜子,幾天沒過墜子瘾了難免有些掃興,所以向大隊長打聽。

做夢也沒想到老闆倒幫了王華的大忙,他們三個頓時喜出望外,暗暗叫好。

“不可能找得到。”大隊長邊吃邊回答。

“不可能找得到?”老闆不知是什麼意思?驚奇地重複了一遍。

大隊長覺得旁邊桌上有人吃酒,話說得有些不妥,可已說過又無法更改,忙說:“喝酒,喝酒,今天不談這個。”

這邊三位早已聽出破綻,看樣子這家夥一定知道内情,可在這裡又不好下手。王華便吩咐結賬,付過錢他們走出酒店,來到門外不遠處的拐彎處,他小聲叮囑了幾句,三人迅速躲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那位大隊長酒足飯飽,挺着大肚子晃晃悠悠地走出酒店。老闆送至門外:“大隊長不要緊吧?不行我讓小二送您回去?”

大隊長手搖得像風擺荷葉一般:“沒事,這點酒算什麼?我走了。”說罷便唱起了豫劇唐派名劇《南陽關》:“西門外三聲炮如同雷震,伍雲昭我上了馬鞍橋打一杆雪白旗空中飄那裡上寫着提兵調将我伍雲昭一霎時南陽關士氣變了我頭上戴金盔……” 雖說嗓子不怎麼樣受聽,但也有闆有眼,走到拐彎處正唱得意時,突然從暗處竄出三條黑影将他圍住,他剛要喊叫被王華一把将嘴捂住,通信員立即将他的手槍下了,拖到無人處,三把□□同時頂着他的腦袋,這家夥當時就吓得尿了一褲子,酒也醒了大半,癱在地上不住地哀求道:“不知幾位是哪路好漢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王華操着一口濃重的山東口音,用槍頂了他一下問他:“你想死,還是想活?”

那家夥一聽是外地口音,更加害怕以為是外地的土匪:“好漢爺,有話好說,我想活,我家下有妻小,上有八十老母……”

“那好,想活就說實話,不然,就宰了你。”

“是,是。”那家夥像小雞吃米一般不停地點頭。

王華低聲問道:“唱墜子的阚秋月,現在何處?”

“這個……”他剛一開頭馬上又吞了回去。

王華看這家夥支支吾吾不肯說,噌得從腰間拔出匕首,對着他的脖子:“你不說,就宰了你。”說過故意朝他脖子劃去,這小子當時就變了腔:“好漢饒命……我說我說,不過這事你們千萬保密,不然我就沒命了。”

“好吧,我們答應你。”

“這事是我們局長讓幹的。”

果如所料,王華接着問:“早知道是你們局長,人藏在何處?”

“人已送到許昌的一處秘密住處。”

“住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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