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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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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可能有些膽怯,怎麼也不肯說了,故意地說:“這個……我不知道。”

王華把手中的匕首貼着他的喉嚨一比劃:“不說真宰了你。”

“我說。我說,民主街49号。”

“有幾個看守?”

“四個。”

“你們他媽的局長也混蛋,什麼樣的女人他沒完過,一個臭說書的也不放過。好了,先記下你的狗頭,如果你說的有出入,回來再找你算賬。”

“好漢爺,我說的全是真話,是我把小玉蘭接走用車送到許昌的。”

“你們局長現在何處?”

“他正在警察局打麻将。”

“那好吧,今天就放你一條生路。” 王華說着把通信員手中的槍拿過來,将彈匣裡的子彈全部退出後還給他:“此事不許對任何人講,不然,小心腦袋搬家,滾吧。”

這家夥接過槍連連點頭,然後就像受驚的兔子拔腿就跑,一轉眼消失地無影無蹤。

王華如釋重負,急忙趕到營部,向楊天嘯彙報了今夜的戰果。

楊天嘯聽後欣喜若狂,怕夜長夢多防止毛作仁連夜把人轉移,馬上制定營救方案,挑選二十名身手不凡的弟兄,十人全副武裝、還帶了一挺機關槍,十人便裝,别着手槍。楊天嘯親自和王華一同驅車前往許昌,去營救讓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夜晚風高月黑,天上沒有月亮,甚至連星星也不知了去向?四周靜悄悄一片。

楊天嘯和王華乘一輛美式吉普車,其它人上了一輛美式卡車,兩輛車在蒼茫的夜色中向許昌急駛而去,兩道車燈如利箭一般,劃破了甯靜的夜空。

他們利用國軍的身分,順利的進入了許昌市内,淩晨時分找到所謂的秘密住地。此處高牆聳立,大門緊閉。這套宅院是毛作仁自己秘密購置的産業,連他家人都不知道。楊天嘯觀察了地形,吩咐王華帶便衣着翻牆過去,動作要迅速,千萬不要暴露身份,他安排完畢後便回到車上等候消息。

翻牆是王華的老本行,他們利用人梯順利地翻入院内,發現裡面是一個坐北朝南的四合院,有十幾間房屋。這時右邊配房内突然亮起燈來,王華他們迅速順着牆根靠了過去,剛趴在窗戶下門就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提燈籠的老頭,看樣子是個看門的,大概聽到了響聲,他提着燈籠彎着腰朝外面照了照,沒發現什麼異常,扭頭返回屋内,正要關門,王華一個箭步跟了進去,用手槍對準了他,老頭吓得燈籠也扔了,結結巴巴的問:“你……你們是什麼人?”

王華立即把門關上,低聲問他:“你不要害怕,那個唱墜子的關在哪裡?”

老頭一遲疑,王華用槍口朝他胸膛一頂。他馬上開了口:“在後邊堂房内。”

一聽說人在,王華放心了,接着他又問:“上鎖了沒有?”

“鑰匙在套房隔壁的警察身上。”停了一下老頭又說:“他們住的門沒有鎖。”

王華吩咐人先把老頭捆了,嘴裡塞了個毛巾:“先委屈你一下。”說過拿起桌子上的鑰匙先把大門打開,然後便帶人迅速向警察住的房子運動過去,幾個警察在睡夢中稀裡糊塗地被捆了起來。

王華從警察身上搜到鑰匙把堂房門打開,用手電一照,隻見阚秋月睡在套間的床上,她以為是毛作仁:“昨晚剛睡過,說好今晚不來,你這人咋說話不算話呢……”

王華慌忙說:“是來救你的。”

阚秋月一聽不是毛作仁的聲音頓時一陣緊張忙問:“你是什麼人?”

“我是揚營長派來救你的,趕快跟我走。”王華小聲對她說。

說話間,一個當兵過去捂住她的嘴,扛起朝外就走,一氣将她扛到楊天嘯乘坐的吉普車上。

随後王華和其他人迅速退出院子上了卡車。

楊天嘯看到心上人已救出,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吩咐司機開車,然後對渾身發抖的阚秋月說:“秋月,别怕,我是天嘯。”

膽戰心驚的阚秋月像傻了一樣,她不知道是楊天嘯,更不曉得他現在已經是營長了,以為又遭土匪搶劫呢。當她聽到是天嘯時,怎麼也不敢相信,以為是在做夢似的,不知真假,也不敢吭聲。楊天嘯接着說:“秋月,這些年讓你受苦了。我已整整找了你三年了。”

阚秋月仍然半信半疑,雖說是天黑車上沒有燈看不清模樣,他能聽出是少東家的聲音:“真是你少東家,你找我三年……”

“對,自從你被我爹送走,我就開始找你……”他将離家出走尋找她的經過簡單地叙述了一遍。阚秋月聽後一下子撲到楊天嘯的懷中,她沒想到楊天嘯竟然為了她離家出走當了土匪,一找就是三年。激動萬分緊緊地貼在楊天嘯的胸膛上,不知是高興還是悲傷淚如泉湧。楊天嘯急忙安慰她:“别難過,我們應該高興才是。秋月這次我不會讓你再離開半步,你還記得我帶你去縣城買化妝品時說的話,我一定要娶你,現在好了,我們将永遠不再分離。”他說着将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阚秋月依在楊天嘯的懷抱中,突然一下子坐了起來:“少爺,沒想到你為了一個下賤的說書女人,離家出走三年,隻要你不嫌棄我,我就是當牛做馬,當個丫環伺候你一輩子,但讓我做你的女人萬萬不可,因為我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那個純潔的少女,我身上粘滿男人的污穢,已不配做你的女人。少爺請你能諒解。”

不料楊天嘯一把将她重新摟在懷裡,而且抱得更緊了:“不,不,秋月,至于這幾年中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一概不問。我已發過誓非你不娶,你難道讓我打一輩子光棍,人本來都是一樣的人,根本就不應該分高低貴賤,這都是人們的世俗偏見,我對你的一片真心難道你就沒察覺到,難道你就讓我白找你三年。秋月我求求你,你難道讓我受一輩子折磨,你心中就好受嗎?如果你不答應我立馬開槍自盡。”說着把手槍拔出,槍口朝腦門一頂。

不管楊天嘯是真是假,不過這一招還真管用,當時就把阚秋月吓得大冷天出了一身熱汗,上去抓住楊天嘯持槍的手:“我答應,我答應,你可别犯傻……”用力把槍奪了下來,慢慢地躺在楊天嘯的懷中。

楊天嘯激動地又将她緊緊抱住:“秋月,謝謝你,我将愛你一生,永不分離。”經受了這麼多年磨難的愛情,今天突然來到他身邊,他感到既恐慌而有新奇,由于過于激動,一接觸秋月的身體,激情的洪流立刻沖垮了他那理智的防堤,他把眼前的一切都抛到九霄雲外,連司機也不宵一顧,嘴唇快速向阚秋月臉上貼去。同時阚秋月的嘴唇也向楊天嘯挪去,兩個人的嘴馬上粘在一起,抱得也更加緊密了。

盡管阚秋月經常躺在男人的懷抱,那隻不過是逢場作戲,應付一時而滿足那些男人的欲望罷了。今天終于遇到了一個真正愛她的人,第一次嘗到這份來之不易的愛情。她想到這樣年受到的蹂躏,不由地鼻子一酸,淚水立馬流了下來。

正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楊天嘯突然感到嘴邊潮濕并帶一種鹹鹹的澀澀的味道,他馬上意識到是淚水。立即将頭擡起問道:“秋月,你怎麼又哭啦,難道你反悔了。”

“不是,少東家,那是高興的淚水,那是幸福的淚水,你别介意,快抱緊我,快抱緊我……”

楊天嘯這才知道是錯怪了她,将她緊緊地重新抱住,嘴唇再次貼在她那充滿幸福的臉上。此時阚秋月猛地轉過身,兩隻胳膊摟住楊天嘯的脖頸,那張櫻桃小口快速向楊天嘯的嘴唇靠去,兩隻嘴又熱烈地吻了起來。第一次接吻的楊天嘯忽然如觸電一般,就覺得的一股強大的暖流迅速傳遍各個部位。全身上下熱得發燙。

真正嘗到愛情滋味的秋月,恐懼和緊張的心情被天嘯傳遞的溫馨和體溫所驅散的一幹二淨,眼前似乎出現了雲霞絢麗的光彩,使她真正感受到了什麼是幸福?什麼是快樂?

甜蜜的愛情,它像天聲的春雨灑落在他們焦燥的心田上,兩顆摯愛的心終于有節奏地跳到了一個節拍上,如同一條絢爛的彩帶突然間飄了起來。

車子已到營部,兩個人竟全然不知,仍然緊緊地抱在一起,陶醉在美妙的愛情之中。

司機輕輕喊了一聲:“營長,到營部了。”兩人才不得不分開。臨下車時楊天嘯囑咐她:“以後不準再叫少東家,如果再叫我就把你送到毛作仁那裡去。”楊天嘯高興地開了個玩笑。

“好吧,天嘯哥,我記住了。”

這時通信員匆忙過來遞給他一份緊急通知:“報告營長,團部命令我營明天一早調防亳州。”

楊天嘯沒想到部隊調防的命令來得這麼及時,幸虧今晚将小玉蘭救了出來,不然弄不好将會前功盡棄,他不由地心花怒放。當晚他和小玉蘭就睡在了一起,俗話說歡娛嫌夜短,不如不覺軍号響起。一大早部隊就離開了長葛,向安徽亳州出發了。

再說毛作仁第二天中午得知阚秋月被人搶走,猜想一定是楊天嘯所為。便迅速帶着一夥人趕到山神廟裡去要人,沒想到不僅未見楊天嘯和阚秋月,甚至連個當兵的影子也未看到,就剩下那幾個看場子的警察仍被關在房内,一問才知部隊已開拔多時,毛作仁當時氣得渾身發抖,牙咬得咯咯直響,恨不能把楊天嘯千刀萬剮也難解他心中之氣。

楊天嘯到了毫州不久,由于時間關系也沒來及告知父母,就和秋月簡單地舉行了婚禮。結婚那天由于天嘯和弟兄們喝酒太多,醉得不省人事,如同一坨稀泥癱在地上,怎麼也扶不起來,拜堂儀式被耽擱下來,第二天才醒酒,後悔莫及,造成他一生的遺憾。

婚後不久,時局更加混亂,聽說部隊要向南撤,楊天嘯準備帶阚秋月回家一趟一是去看看父母,告訴他們已結過婚。二是為了安全起見他準備将秋月安置家中,可又怕父親不認秋月,經過反覆思考,最後還是決定回去,反正生米已做熟飯,早晚都要相見。況且戰事又緊,秋月呆在部隊不是長久之計,如果能留在家他就放心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回到家,他父親不僅不認這個兒媳,還将他們趕了出去,使秋月有家而不能回,隻有陪着天嘯呆在軍中,春節後部隊奉命南撤至湛江。1948年冬天又調到海南島駐防。這時阚秋月已身懷六甲,翌年深秋她生下一對龍鳳胎,女兒取名叫榮榮,長着一雙明亮的大眼,顯得神氣十足,特别是兩道眉正中間有一黑痣,如鑲嵌的一顆珍珠格外引人注目。兒子名叫陽陽,長得卻眉清目秀,細皮薄肉,酷像一個女孩子。一雙兒女的降生,使楊天嘯和阚秋月喜不自禁,無意給他們帶來了無窮的樂趣。滿月時,他們到海口市一家最大的照相館照了一張全家福,特地加洗了幾張照片。又到銀器店打了兩把長命銀鎖。三個月時請了當地最有名的裁縫,分别給兩個孩子每人做了一套嬰兒服,每個孩子衣服上和銀鎖上的圖案是相同的,女兒的是雙鳳朝陽,兒子則是二龍戲珠。

這段時間他們經常帶着孩子去野外的椰林,到海邊的沙灘,邊觀賞海南秀麗的自然風光,邊享受着人間的天倫之樂,也可以說是他們一生中最快樂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新中國成立後不久,盡管毛主席向人民解放軍發出了進軍全國的号令。由于當時解放軍缺乏渡海設備和經驗進功金門失利,損失三個團的兵力達9000餘人。使盤踞在各個島嶼上的國民黨官兵信心倍增,認為解放軍沒有能力去攻打海島。尤其駐守在中國第二大島海南的國軍,憑借着銅牆鐵壁的“伯陵防線” ,還有軍艦和飛機的支援,總以為固若金湯,高枕無憂。

不料在不久前的一個夜晚,人民解放軍竟用木帆船強渡瓊州海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破薛嶽構建起海陸空立體防禦,迅速占領了海口。楊天嘯所部在海口西面的美台頑強抵抗了一天,但随着國軍全線崩潰,天嘯的部隊也如喪家之犬怆慌逃竄,解放軍緊追其後,那天部隊退到萬甯總以為甩掉解放軍的追擊,正逢風雨交加,天嘯命令部隊暫時休息幾分鐘,我坐在石頭上給陽陽喂奶,不料你們趕了上來,一發炮彈就在我不遠處爆炸,我被炸傷倒地,攙我的士兵當場被炸死。我害怕極了,顧不得疼痛抱起陽陽拼命上前跑去,跑進附近的蕉林,就失去了知覺。”

秋月一口氣把前後經過詳詳細細地叙說一遍。所有在場的人全愣了,連林靜也覺得不可思議,她感慨萬分說了一句:“這麼精彩曲折的愛情故事,完全可以寫一部小說,可惜我沒有那個能耐。遺憾的是愛情是否還能維持下去?秋月你要有個思想準備。你今後準備咋辦?是留部隊還是回老家?”

這正是阚秋月所關心的,她有些猶豫不決,留部隊吧,還怕她這種身份的被人瞧不起,回老家又怕公公不認,因為48年結婚時回芒砀一趟,公公對她十分反感,住了不到兩天就被趕了出來。

林靜吿訴她:“根據你的情況,如果想回去,你可以領兩個人的盤纏。”

她想了想覺得自己一人帶着一個孩子,況且又懷上了,如果再生一個,兩個孩子她一人照顧肯定會有很大困難,不如回家人多好照應,即使公公不認我,可他孫子他總得認吧。再說還有個好心的婆婆,對她就像親閨女一樣。說不定天嘯也許回家的。想到這裡于是便說:“俺不想給部隊添麻煩了。還是回老家吧,到家人手多也好照應。”

“那好,尊重你的意見,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的問題,我也給你考慮過了,你這種狀況如留部隊,是有些困難,回家也好有家人照顧,再說現在内地正在搞土改,你回去起碼可分得兩個人的土地。過兩天有一批俘虜回廣東,你跟他們一塊回去吧。”林靜站起來又說,“這兩天我讓食堂給你増加點營養,畢竟有孕在身還有個孩子。你好好休息吧,我到團部還有點事情。”

“謝謝林長官,你對俺這麼好!”

“不客氣,這是我們共産黨人應該做的,你休息吧,我走了。”他說罷便轉身離去。

阚秋月望着林靜的背影,内心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激動,眼睛頓時濕潤了。怪不得解放軍在三年内用小米加步槍,打垮了□□美式裝備的八百萬軍隊。現在她終于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也難怪國民黨敗的這麼慘,俗話說得民心者得天下就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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